第17章 決定

  不遠處的白鉞看著蘇胥鸞因哭泣而顫抖的身體，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拉她入懷的想法。蘇胥鸞哭了很久，眼淚流幹了之後心就不會那麼痛了。蘇胥鸞拿出手帕擦乾了臉上的淚痕，一轉身便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白鉞。蘇胥鸞呆愣了一瞬，臉色有些尷尬，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緩緩的走到白鉞面前，望著楚堯營帳的位置目光溫柔如水，「二皇子可否答應本宮一件事」


  白鉞不知道蘇胥鸞的想法，本不想答應，但是看到蘇胥鸞的神色時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不要讓楚堯知道我來過」蘇胥鸞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白鉞卻可以聽出其中蒼涼的意味。白鉞不解，「為何」


  蘇胥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希望和乞求讓白鉞不知所措，「他肯定會醒對吧。」


  「若白某醫不好他，豈不是砸了我神醫的招牌。」楚堯的傷很重，但若好好調養還是可以恢復的，白鉞自信的語氣讓蘇胥鸞稍稍放了心。


  「請二皇子幫我好好照顧他，我在此謝過了」蘇胥鸞放下公主的架子對著白鉞行了一個大禮。白鉞看著蘇胥鸞為了楚堯竟可以放下公主的身份，行此大禮，可見她對楚堯的用情至深。白鉞心理蔓延起一絲煩躁的情緒，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來。


  「公主要回去了嗎？」


  「恩，宮中還有些事，過幾天楚將軍就可以回京休養了，這場戰爭也是時候結束了。」蘇胥鸞看著遠方的目光悠遠，好像在看自己那不知如何的未來。


  白鉞在蘇胥鸞的話里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他卻想不通這場戰爭為何會結束，「什麼意思」


  蘇胥鸞對白鉞笑了一下，雖然那笑在白鉞眼裡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珍重！」


  明月將馬簽過來，蘇胥鸞翻身上馬，不舍的看了楚堯營帳一眼，與明月策馬離去，白鉞看著她的背影，竟有一種令人心疼的孤寂。


  蘇胥鸞悄無聲息的回到寢宮，兩天兩夜沒合眼，疲憊和憂傷襲來，讓她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可是蘇胥鸞沒睡多久就被丫鬟叫醒，丫鬟告訴她一個噩耗，皇上可能要撐不住了，叫蘇胥鸞趕快過去一趟。


  蘇胥鸞一聽，來不及梳妝打扮，穿了件披風匆匆來到朝陽宮，殿外跪著一片哭哭啼啼的嬪妃，蘇胥鸞沒顧上搭理他們，徑直走進殿內，濃郁的藥味讓蘇胥鸞有些心驚，不過三天不見，怎麼嚴重成這樣。


  蘇胥然跪在床邊，臉上帶著未乾的淚痕，看見蘇胥鸞進來，聲音低沉的叫了聲皇姐，隨後收回視線看著床上面容消瘦的蘇彬，滿眼心疼。


  蘇胥鸞跪在床前，輕輕喚了一聲父皇，蘇彬睜開眼睛，看著蘇胥鸞的眼神帶著些慈愛，「鸞兒……」蘇胥鸞握住蘇彬的手，曾經呼風喚雨的帝王現在卻奄奄一息，蘇胥鸞心中有寫感慨，卻也心酸。


  「父皇鸞兒在這」蘇彬看了看明安，明安會意將早就寫好的聖旨交給蘇胥鸞。蘇胥鸞接過聖旨，輕輕展開，看了聖旨中的內容，眼淚不可抑制的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