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保住性命
燁辰卻不在意,翻身上了床,將蘇胥鸞攬在懷裡,動作看似霸道實則輕柔的很,小心的避開了蘇胥鸞的傷口,蘇胥鸞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毫無波瀾的眼神就像一潭死水要將燁辰溺斃。燁辰知道那是心如死灰之後的眼神,他知道那種感覺,他也曾經歷過絕望,他用手捂住蘇胥鸞的眼睛,調笑般的開口,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看什麼?莫不是看本座太俊動了心?」
「……」
蘇胥鸞閉上眼,腰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痛,精神和身體都好像到了極限一般,疲倦的漩渦卷著她不斷的沉淪,不斷的下陷,睡著之後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燁辰看著蘇胥鸞的睡顏,心裡五味雜陳,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燁辰為蘇胥鸞拉好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他走到外面的院子里,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單膝跪地,「啟稟尊主,昌邑雲親王帶人來要人了。」
燁辰勾起一抹笑意,「告訴他,人傷的太重,已經死了,屍體嘛,丟了。」
黑衣男子汗津津的退下了,這種理由雲親王怎麼會信。
沈雲淵聽了燁辰的回答,恨得牙根都痒痒,直接叫暗衛砸了摘星樓,摘星樓的殺手也不是吃素的,兩伙人很快掐了起來。
蘇胥鸞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剛剛睜眼就看見白鉞站在床前,蘇胥鸞驚訝的看著白鉞,白鉞卻將蘇胥鸞的表情盡收眼裡,溫柔的扶她坐起,細心地在她背後放好枕頭。
白鉞看她蒼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蘇胥鸞無力的扯動著嘴角,「我睡了多久?」
「半個月,要不是我在這你就睡過去了。」白鉞對自己的醫術頗為得意,神采飛揚的樣子讓人看了神清氣爽,連帶著蘇胥鸞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這是哪?沈雲淵有沒有找我?」蘇胥鸞的聲音很沙啞,僅僅是說了一句話,卻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虛汗浸濕了裡衣,白鉞看著蘇胥鸞虛弱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摘星樓,雲親王為了你和摘星樓杠上了,不過好在你失蹤的消息沒有在昌邑傳開,雲親王對外都是宣稱你在別院養病。」
白鉞知道蘇胥鸞想問什麼,一口氣介紹完了所有的情況,蘇胥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謝謝。」
「別謝我,你還是謝燁辰吧,他給你尋來了虛靈草,才堪堪保住你這條命。」
蘇胥鸞聞言一愣,隨後無奈的苦笑,「我不知他為何對我有如此深的執念。」
白鉞探了探蘇胥鸞的脈象之後起身離開,在門口的時候頓住身形,「有些事還是他親口告訴你的好。」
白鉞走後不久燁辰就進了房間,蘇胥鸞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了視線,燁辰走到床邊,不悅的皺著眉,「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蘇胥鸞側過頭,輕輕吐出三個字,「謝謝你。」短短的三個字卻能聽出其中敷衍的意味,燁辰卻露出一個笑容,輕佻的俯下身,溫熱的氣息噴在蘇胥鸞臉上,「以身相許怎麼樣?」
「……」蘇胥鸞懶得理他,沉默著不說話,不論燁辰怎麼出言調戲,蘇胥鸞都面癱著一張臉,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個字。
最後燁辰覺得無趣了,也就放過了蘇胥鸞,索性脫了鞋躺在蘇胥鸞身側,蘇胥鸞皺了皺眉,身體往裡面蹭了蹭,腹部的傷口已經結痂,但是一動還是會疼,看著蘇胥鸞皺著眉往裡蹭的樣子,燁辰眼中多了幾分笑意,側過身單手托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蘇胥鸞的動作,蘇胥鸞見燁辰盯著她,停下了動作,聲音帶著幾分冷意,「你為何要將我帶到這裡。」
「當然是為了救你。」燁辰說的理所當然,蘇胥鸞卻不這麼認為。
「那現在可否放我回去。」
「吃了本座的虛靈草,你說走就走啊。」燁辰傲慢的語氣頗像一個孩子,絲毫沒有外面摘星樓尊主的樣子。
「那你要怎樣。」蘇胥鸞知道虛靈草的珍貴,也能想象到燁辰尋來這葯的不易,她不想欠燁辰什麼,所以她耐著性子等燁辰提出要求。
「留在我身邊。」燁辰坐起身,認真的看著蘇胥鸞,眼中似有火苗在隱隱跳動。他不知道為何自己對蘇胥鸞的執念這樣深,曾經遙不可及的她就出現在自己眼前,讓他忍不住去抓住那個午夜夢回之中的人兒。
「不可能。」蘇胥鸞斬釘截鐵的語氣讓燁辰有些生氣,為什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
「不可能?在本座這裡沒什麼不可能的。」
燁辰吻住蘇胥鸞那剛剛張開的唇瓣,將蘇胥鸞後面的話堵了回去,燁辰的吻太有掠奪性,粗暴的吻中帶著強烈的佔有慾,蘇胥鸞的胳膊使勁的推著燁辰的胸膛,可是大病未愈的她哪裡推得動燁辰,只能發狠咬了燁辰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蔓延,蘇胥鸞因為缺氧大腦一片空白,直到燁辰吻夠了才肯放開蘇胥鸞。
掙脫開束縛的蘇胥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周圍散發著凜冽的殺氣,眼中的冰冷和厭惡顯而易見,這樣的蘇胥鸞徹底激怒了燁辰,但是燁辰這個人越生氣的時候笑的就越好看,雌雄莫辯的容顏上那一抹笑容當真勝過萬千風華,可是他眼中卻蘊含著無限冷意,此時的他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彷彿下一秒就會將獵物撕碎,「怎麼?不喜歡我碰你?」
蘇胥鸞拉緊身上的被子,對於剛剛燁辰的強吻她只覺得屈辱和厭惡,別過頭字字如冰,「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