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

  皇后的日子到是很清閑，她來大楚的第二天齊嵐消無聲息的走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楚堯後宮的女人本就不多，廢了六宮之後這後宮更為冷清，玉妃每日來找她談心，說些以前在宮外的趣事，日子過得也不算無聊。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已是深冬，屋中的炭火燒的很旺，華麗的鳳鸞殿中溫暖如春，蘇胥鸞懶懶的倚在楚堯懷中昏昏欲睡，楚堯一手摟著她，一手拿著奏摺，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看你這是 要冬眠了啊」


  「最近乏得很」蘇胥鸞打了個哈欠，在楚堯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


  門外傳來了太監總管的聲音「皇上，玉妃娘娘要生了」


  楚堯微微皺眉「知道了」


  蘇胥鸞猛地從他身上彈起「玉妃要生了，我要去看看」


  楚堯還沒反應過來蘇胥鸞已經吩咐人去拿披風了，楚堯看她心急的樣子其實是有點惱怒的，別的女人生孩子她怎麼這麼開心，正常來說不是應該生氣，然後想法設法的把孩子打掉嗎？

  蘇胥鸞見楚堯坐在那裡不動，大概猜得到他心中所想，嘆氣道「楚堯，我很在乎你，所以我也在乎你的孩子」


  楚堯站起身，拿起披風披在身上，攬過她的肩膀「走吧，一起去看看」


  「好」


  夜裡的風很冷，蘇胥鸞不由自主的縮在楚堯懷裡，楚堯摟緊她「明兒我去叫人打些紫貂來給你做件袍子」蘇胥鸞把頭靠在他身上，目光溫和如水「不必，有你在就很溫暖」


  「你呀」


  兩人來到玉妃的寢宮，寢宮裡瀰漫著一股極重的血腥味，蘇胥鸞皺眉「這血腥味怎麼這麼大」


  小宮女紅著眼睛跪在地上「玉妃娘娘難產，太醫說恐難母子平安」


  蘇胥鸞脫下披風遞給楚堯「我進去看看」


  蘇胥鸞走進內殿的時候，只見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玉妃壓抑而痛苦的聲音聽著格外揪心。產婆和太醫忙的團團轉，蘇胥鸞走到床前，屋裡的人見她來了，都要行禮，被她出手制止「做你們該做的事」


  玉妃無暇顧忌她，跟著產婆的引導不斷地深呼吸，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汗珠，蘇胥鸞的心都揪在一起了，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去鬼門關走一圈，如此看來果真不假。


  產婆和太醫忙了許久也不見孩子有出來的跡象，這時候玉妃的體力已經透支了，若是再生不出便是真的一屍兩命了，太醫跪在蘇胥鸞腳下，汗如雨下「啟稟娘娘，玉妃娘娘如今難產已有一個時辰，若是再拖下去恐會一屍兩命，請娘娘拿個主意，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蘇胥鸞看著痛苦的玉妃沉默了，玉妃攥著床單的手指節泛白，聲音虛弱「保孩子，不要保我」


  蘇胥鸞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孩子和你都會沒事的」


  玉妃無力的搖頭，看著蘇胥鸞的眼神卻是那麼堅定「答應我，要保孩子」


  蘇胥鸞的沉默讓玉妃猛地攥緊她的手「答應我，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好」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里，玉妃撕心裂肺的聲音不斷的在蘇胥鸞耳邊迴響，蘇胥鸞在外殿守了一夜，楚堯心疼的攬過她「你回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