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雙雙跪求
據傳,那位靳家少爺去世之後,靳夫人像是著魔了似的。
她到處說是溫婉柔害死了她丈夫,她一定要給丈夫報仇。
接著,靳夫人也做了不少對付溫家的事情,只是,溫家當時的地位,又豈是她的那些伎倆能夠對付得了的?
結果,靳夫人做了什麼倒是沒有傳出來多少,最後結果卻是,靳夫人帶著剛滿三歲的兒子,被靳家趕出了家門,從此在帝都消失。
六年前,若不是因為溫父溫母聽到靳母的姓氏,他們也不會知道,如今海城最富有的瑞皇國際集團,竟然會是當年被靳家趕出來的孩子創立的。
如此一來,靳少琛意欲何為,顯而易見。
「呵,是為了報仇嗎?」
溫若瑤冷哼一聲,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如果這就是靳少琛如此報復她的原因,那麼,她還真的很是看不起對方。
「沒錯,靳家是來報仇的,可是……可是這根本就不關我們的事情啊!」
溫母想到這裡,眼角就濕潤了,若不是因為靳家的報復,她還能過著之前那種富裕享受的生活,這幾年又怎麼會如此辛苦?
想到這裡,她看著溫若瑤的視線更複雜了。
如果,如果不是因為溫若瑤,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存在了?
「什麼報仇不報仇的?我看著靳家所有人都是個神經病!這一切和姐姐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這樣對姐姐?」
溫凱氣憤的站起身,喘著粗氣,滿臉的不忿的低吼著。
就算是溫若瑤的母親和那個靳家少爺有過什麼,他們也不能把賬算到姐姐頭上啊?
再說了,他們說有關就有關嗎?
當年溫若瑤母親明明和靳家少爺都撇清關係了,他們憑什麼說報仇就報仇?以為自己是什麼啊?
溫凱心中滿是憤怒,想起姐姐現在的境況,就恨不得把靳家的人都罵個狗血淋頭。
「小凱,你給我坐下!」溫母立即拉住溫凱,神情很是慌亂不安。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我們也是不清楚的。」
溫母說完,眼神有些異樣的看向溫若瑤。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人家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們又怎麼會清楚?
空穴不來風,說不定……
溫若瑤心中冷笑,她冷冷開口,語氣很是堅定。
「我相信我母親的為人,你也說了,我的性格和我母親很像,如果我是她,既然當初會宣布解除關係,就絕對不會再和人藕斷絲連,反而應該是,斷的徹徹底底,永遠都不會再聯繫。」
儘管只有三言兩語的幾件事情,溫若瑤也知道,她的母親是一位怎樣的人。
靳家想要把事情推到她母親身上,那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我們相不相信根本就沒用,關鍵是現在靳家,他們可就是認定了你是他們的仇人,要不然六年前也不會,如今現在網上都……」
溫母語氣僵硬的說道,看著溫若瑤的視線中,帶著深深的疏離。
溫若瑤現在無意與溫父溫母說這個,她很快問道,「你們既然知道我們母親的事情,那麼,我……我父親是誰?」
溫父溫母聞言一愣,接著他們齊齊搖頭。
「我們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們一直都遵循著諾言,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但是,我們也從來都沒有等到任何找你的人……」
非但如此,他們最後等到的,卻是對溫若瑤有仇的人,還連累他們現在落得這種地步。
「不知道?怎麼會?難道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嗎?」
溫若瑤不相信的繼續追問,既然溫家在帝都那麼大的家族,溫家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一點兒都沒有傳出來呢?
「我們確實不知道,你母親沒有說過,後來你母親去世了,也沒有聽到任何和你母親或者其他……有關的消息。」
溫父溫母也覺得很是奇怪,按理說溫家大小姐和別人生下一個女兒,溫家怎麼可能沒有人知道呢?
他們當初在接手溫若瑤之後,剛開始也想著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親生女兒,只是後來兩人生下了溫凱,對於溫若瑤這個身份特殊的孩子也就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了。
尤其是每次想到溫若瑤可是出自帝都溫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溫家的人知道后對於她是什麼態度,溫父溫母心裡就更複雜了。
後來,兩人想,如果有溫家的人找過來,或者溫若瑤的父親找過來,他們也就把孩子給對方好了,也總比放在他們身邊,總覺得是個燙手山芋好的多。
只是,經過這麼多年,溫家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溫父溫母也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溫家即使是知道溫若瑤的存在,怕是也覺得溫若瑤的身份丟了溫家的臉,根本就不會認的。
「可是,就算是靳少琛把姐姐當做仇人,那麼當初你們明明知道這些,為什麼還要把姐姐……把姐姐……」
溫凱實在是說不出「賣」這個字,只是他知道靳少琛恨姐姐,心中更加憤怒當初父母的作為。
溫父溫母同時低下頭,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難道真的為了溫若瑤,而害了他們一家嗎?
「那我們還能怎麼辦?靳家在海城是什麼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我們還能和靳家對抗不成?」溫母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大不了我們一起和姐姐一起離開海城,我就不信,靳家再有錢,他還能在全國隻手遮天不成?」溫凱大聲的說道。
溫父溫母同時瞪了溫凱一眼,像是責備他竟然會站在溫若瑤那邊。
「我們……我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了,事情因……因她而起,我們只能這麼做……」
溫若瑤看著溫父溫母雖面帶愧疚,卻從來都不會悔恨的神情,她微微牽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是啊,養育了我二十年的父母,雙雙跪在我面前,我又怎麼可能拒絕他們的任何要求?」
冷冷的丟下一句譏諷,溫若瑤站起身,神色漠然的走出這裡。
從此,這裡,和她再也沒有一點關係。
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她已經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