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馬騰飛有點發懵。
徐若然暗中控制聖主教的事兒,就算徐傾城說出來,他都有點不信。
別的不說,徐傾城在國內整天費盡心機,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如果自己是她姐姐,知道她這麼辛苦,有能力的話肯定會讓她休息下的,更別說親眼看著她接受處罰被人玩弄。
既然都已經這麼無情了,又幹嘛現在為了自己的妹妹,要弄死自己?
「徐若然呢?」馬騰飛問。
徐傾城道:「她在安排行動,今晚這個國家要死很多人,我估計除了你們來的那一條路,其他地方都在發生戰爭。」
之前徐傾城還以為聖主教和政府軍的實力相差無幾,直到今天徐若然把底牌透露給她,她才知道徐若然有隨時覆滅政府軍的能力,只是她的目標並不只是政府軍,還有自己手下的那些人。
徐若然雖然控制了聖主教,但她手下的那些人卻不全是被洗腦出來的,他們能夠保持忠誠,除了有那麼一點信仰外,更多是看重了徐若然給他們的東西。
錢,
槍,
天堂,
肆意作惡的自由。
如果徐若然不能給他們再提供這些,說不定他們反過頭來就會把徐若然推翻掉。
這種事情之前是有過例子的,徐若然之前的上位,就是因為曾經的聖主教教主給的沒自己多,被徐若然暗中拉攏了兩個心腹,將其暗殺致死。
同樣的事情,有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徐若然現在不怕死,她只想臨死之前看著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先自己一步而死。所以討要等徐傾城的布置生效,國家派人過來干預,這時候才突然動手。
吱嘎。
門被打開。
一身黑袍,連臉都被遮住的女人走了進來。
馬騰飛看看黑袍女人,又看看徐傾城,雖然只是一雙眼睛,而且一個是單眼皮,一個而是雙眼皮,但馬騰飛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是誰。
「徐若然?」
徐傾城回道:「是她。」
徐若然只有自己一人進來,走進屋後門就被從外邊鎖上了,絲毫沒有害怕馬騰飛會對她不利。
她一步一步走到馬騰飛和徐傾城跟前,居高臨下道:「馬騰飛?」
馬騰飛沒回應,徐傾城卻直起身子道:「徐若然,他已經來了,你還想幹什麼?」
徐若然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道:「不幹什麼,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的心上人是什麼樣,不過稍微有點失望,這男人看起來有點普普通通的嘛。」
徐傾城道:「只是看起來普通。」
徐若然道:「是啊,只是看起來普通,其實一點都不普通,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了。」
馬騰飛覺得有點不妙,不過有徐傾城在,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別說話的好。
徐傾城也聽出徐若然的語氣有點問題,皺眉道:「徐若然,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你隱藏了這麼久,不就是心裡還期望著等事情完了后能全身而退?現在外邊的事態都在按照你的劇本在進行,你現在該做的是盡量給自己洗白,而不是管我們的事。」
「傻妹妹,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徐若然嘆氣道。
然後在馬騰飛和徐傾城的注視下,開始……脫衣服。
不過不管是徐傾城還是馬騰飛,都沒有什麼曖昧的想法,因為說實話,他們也想看看徐若然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穿成這樣。
衣服一件件滑落,面罩和手套也被摘下。徐若然的皮膚每暴露出一點,馬騰飛和徐傾城就驚訝一分。
尤其是徐傾城,捂著嘴巴,眼圈發紅,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徐若然和徐傾城是雙胞胎,兩人身材樣貌應該都是幾乎一樣的,然而此時她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都是傷痕,大部分是割傷和燙傷,還有少部分地方像是被撕咬下來的缺口,雖然現在這些傷口已經全都長死,但依舊讓人覺得恐怖。
小衣脫下,
這下連馬騰飛也捂住了嘴巴。
原本應該美麗的一對大肉竟然變成了殘月,這得是多麼的變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褲就不脫了吧,面的你們看到有陰影。」
徐若然輕笑著,臉上的刀疤隨著她笑容展開,像條恐怖的爬蟲在蠕動。
馬騰飛終於理解徐傾城為什麼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來,甚至說過能出賣自己都算是最好的結果,看著徐若然的樣子,馬騰飛不敢想象她都經歷了什麼。
「誰幹的?」
徐傾城咬著牙問道。
徐若然淡定道:「不用生氣,他們已經死光了,哦,不對,他們沒有死光,還有幾個被我做成了人棍放在一層展廳,他們比我慘。」
徐傾城感覺心都要裂開了,紅著眼問道:「為什麼會這樣?你對她們沒用嗎?為什麼要這樣?」
徐若然抿了抿嘴,長嘆一口氣道:「為什麼?因為我傻,有骨氣,不服氣。我從小養尊處優,沒經歷過世道險惡,根本不知道這世界還有比死亡還可怕的事。」
徐若然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去。
一邊穿一邊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全靠一股毀滅的玉望在支撐活著,現在外邊確實是在像好的方向發展,等他們都死光,也就到了我去陪爸媽的時候,現在我死而無憾,唯一一點不放心的就是你。」
徐傾城不領情道:「我不用你管。」
徐若然搖搖頭:「我不管,你自己會怎麼處理?一輩子做他情人?還是再找一個不討厭的?你心裡其實一直也早就結吧,好幾次想毀了他的女人們,可是為什麼又沒狠下心?你給自己找理由,說要先利用完他才動手,其實呢?你以為我感受不到你想什麼?」
徐傾城沉默。
她跟徐若然是同胞姐妹,兩人雖然這麼多年不見,但有些事情確實是能互相理解的。
馬騰飛看向徐傾城,心裡驚訝徐傾城竟然早就喜歡上自己了,虧他之前還懷疑徐傾城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這感情是有些太遲鈍了。
過了好一陣,徐傾城才道:「你既然知道我想什麼,就不該亂插手。」
徐若然不贊同道:「我是知道你想什麼,但我不是你,你不能做的事情,我做為一個外人卻可以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