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今晚能陪我嗎
此時的北山別墅,額外的安靜。
蘇一凡和安晴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安露晴沒有回來,古麗娜雅竟也不知道去哪了,就連耿姨也不在。
「一凡,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安晴晰發現蘇一凡比往日額外安靜,有點不適應。
「今晚能陪我嗎?」蘇一凡望著窗外道。
安晴晰一怔。
「陪、陪你……」
「嗯!」蘇一凡沒有回頭,聲音有點低沉。
「這混蛋想死嗎?怎麼能這麼赤果果的說那種事?!」安晴晰剛要發怒,卻發現蘇一凡從櫥櫃里拿出了兩個透明的水晶高腳杯,又開了一瓶紅酒。
原來……這混蛋是想讓她陪他喝酒啊!
安清晰的臉不禁騰的一下紅了。
「你還沒喝酒,臉怎麼就紅了?」蘇一凡淡淡道。
「哦,沒有啊!」安清晰立刻捧起一杯紅酒,就灌進肚子里去了。
蘇一凡皺眉,「剛剛杯子里有個小蟲,我到點酒涮涮杯子,你怎麼喝了?」
「什麼……蟲子?」安清晰一怔。
蘇一凡點頭,重複道:「嗯,一隻長了翅膀的像螞蟻那麼大的蟲子。」
「嘔!」
安清晰立刻衝進了洗手間,哇哇吐了起來。
好半天,一陣沖馬桶的聲音,她才狼狽的從裡面出來。
「蘇一凡,你混蛋。我喝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安清晰用濕巾擦了擦嘴角,眼淚婆娑的瞪著端著紅酒,望著窗外夜色的蘇一凡。
蘇一凡沒有回頭,淡淡道:「那小蟲沒死,還在酒杯里撲騰,我以為你看見了。誰知道你一口就吞進去了。哎,那小蟲好可憐……」
「嘔!」
一聽到那小蟲活著被自己吞進了肚子里,安清晰再次一嘔,又衝進了洗手間。
明明是她好可憐好不好!
……
等安清晰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蘇一凡已再開第二瓶紅酒了。
「這混蛋……喝死他得了」
安清晰自顧自的坐下來,低語。
「你這酒沒勁,我喝一瓶二鍋頭都不倒。」
蘇一凡淡淡回了一句。
他耳朵倒好使!
安清晰沖著蘇一凡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就聽蘇一凡繼續道,「喝兩杯吧!」
「不喝了!」安清晰鬱悶,尤其看到剛剛喝過的那個酒杯,她牙根就直痒痒,恨不得立刻把這杯子給砸了。
「喝吧,杯里沒有小蟲。」
似乎知道她的心結,蘇一凡解釋了一句。
「不喝!現在沒有,剛剛有。」安清晰冷哼一聲。
然而蘇一凡唇角微微斜上勾了勾道:
「其實,剛剛也沒有小蟲,我逗你玩呢!」
呃——
向來冷靜傲然的安清晰,愣了片刻,隨後立時炸毛了。
「蘇一凡,你想死嗎?」
隨後,房間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最後是一聲狠狠摔門的聲音。
……
外面的月色很皎潔,窗外的夏風很和煦。
可是回到房間內的安清晰,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這混蛋,簡直腳底冒膿,頭頂生瘡,壞透腔了!」
不過,想想剛剛的暴力,是不是有點形象不太好?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剛剛蘇一凡那股壞勁,她竟然嫣然笑了起來。
「還知道和我開玩笑,應該問題不大。」
其實,從夜老說出蘇一凡的父母消息的時候,安清晰感受到蘇一凡身體的顫抖,她的心就跟著莫名的擔心起來。
從那一刻到現在,蘇一凡的眼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哀傷,還有一種青年人眼中沒有的死氣。
但是看剛剛的情形,貌似這傢伙還算正常。
她鬆了一口氣,脫掉外套進入了浴間,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這才出來。
「咚咚!」
此時,忽然門鈴響了。
安清晰疑惑,蘇一凡這麼晚還不睡覺,他想幹什麼?
會不會這傢伙真要和自己那個?
想到這裡,安清晰不禁小心臟一陣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如果他真有那個要求,自己是應不應呢?
可是,
當打開門時,她忽然愣住了。
不是蘇一凡。
「媽……媽你怎麼來了?」
「清晰,這個回頭再和你說,蘇一凡呢,我找他有急事!」
敲門的居然是蘇桂蘭,她神色還有些焦急。
安清晰心下一激靈,「媽、媽,他下樓散步去了,要不你去樓下找找?」
「哦?」蘇桂蘭一愣,隨後道:「樓下我看了,沒有。」
沒在?
當然不會在了。
他們分房睡,剛剛蘇一凡還在隔壁房間喝酒呢。
她讓蘇桂蘭去樓下找找,就是為了爭取時間,讓蘇一凡過來。
可是,蘇桂蘭明顯是有備而來,查崗的!
這可怎麼辦?
「清晰,你們不會分房睡吧?」
「媽,怎麼可能,我們是夫妻,當然睡…一個房間了」
安清晰心焦,她這后媽可千萬別進房間查看啊。
然而,她剛這麼想,蘇桂蘭已經走了進來。
「為什麼你的房間沒有男人的衣架和鞋呢?」
「這個,這個……」
安清晰驚慌失措之時,蘇桂蘭已經走到床前,笑道:「已經十二點了,你男人怎麼還沒在床上……」
她說著,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褥。
安清晰眼前一黑,暗道:
完蛋了!
這回徹底暴露她和蘇一凡的婚姻有問題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安清晰永生難忘。
「啊~~~」
蘇桂蘭發出一聲驚呼。
安清晰不禁朝床上看去,然後也懵了。
「蘇、蘇一凡……」
沒錯,蘇一凡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下半身只穿了一個三角紅褲頭,一身的雄壯性感肌肉,還有那個男性最明顯的凸起特徵,讓安清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蘇桂蘭立刻放下被子,急緩緩的走了出去。
安清晰臉色潮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精壯的男人全貌,心跳的已經像一個小鹿了。
「媽、媽……」
她捂臉,轉身向著蘇桂蘭追去。
……
當晚,蘇桂蘭並沒有走,而是留宿了一宿。
安清晰則是煎熬的憋在房間里,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蘇一凡赤果果的霸佔了整張床,一宿呼嚕聲不斷,睡的那叫一個香。
直到晨陽升起,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在躺在沙發上的安清晰,嘴角壞壞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