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萬萬沒想到
青冥神山腳下,城池前。
暮色時候,雷鵬帶著一眾血戰部族的強者出現在這裡。
雷鵬眉頭緊鎖,憂心忡忡道:「也不知那凌武帶著秋北來了沒有……」
離開血戰不足后,他們風雨兼程,幾乎以全速朝青冥神山奔來,為的就是阻止凌武不自量力地去找倉木陵報復。
可這一路上,並未遇到凌武和秋北的身影。
這讓雷鵬心中患得患失,頗不踏實,唯恐凌武和秋北做出一些冒犯之事,得罪了行天劍宗。
若真是如此,必定會讓他們血戰部族也遭受牽連,萬劫不復!
嚴重的話,血戰部族或就此在古荒界消失,不復存在。
「唉,只希望那小子不會幹出這等蠢事。」
其他血戰部族強者也是長吁短嘆,擔憂不已。
「走,我們先進城打探消息,希望一切還都可以挽回。」
雷鵬深吸一口氣,帶著血戰部族的強者朝城中行去。
「快看,血戰部族的人來了。」
「那為首的就是雷鵬,聽說當年秋北和倉木陵的婚約,就是由他一手促成的,可惜,如今卻.……」
甫一進入城中,雷鵬等人就敏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沿路所見的修士,一個個神色古怪,看向他們的目光帶著好奇,也帶著莫名的異色,讓雷鵬等人感到不自在。
這讓雷鵬等人渾身都不自在,心中有些沉重,難道最不願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雷鵬老弟!」
驀地,一個高大錦袍老者大笑走來,「多年不見,你這傢伙可越來越能耐了。」
雷鵬一眼認出對方,是幽水部族的一位族老,名水向東。
「老哥可不要笑話我了,你大概都已聽說,秋北那丫頭被退婚的事情了吧?」
雷鵬苦笑,他和水向東關係不錯。
水向東一臉的唏噓:「聽說了,今日此事可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秋北這丫頭竟如此了不得。」
雷鵬一怔,而後不悅道:「老哥,你這是在看我笑話?」
水向東錯愕:「什麼看笑話,你難道不知道,今日秋北這丫頭,可親自找上行天劍宗了!」
「什麼?」
雷鵬一行人大驚失色,如遭雷擊,此事竟真的發生了!
「秋北呢?」雷鵬忍不住問。
水向東道:「聽說被行天劍宗安置在了『行天閣』。」
「快,快去行天閣!」
雷鵬登時急了,顧不得其他,帶著一行人火急火燎地離開。
完了!
雷鵬心亂如麻,秋北這丫頭明顯是被行天劍宗抓起來了,這下該如何補救?
行天閣。
當雷鵬他們一行抵達時,天色已黑,足有百丈高的閣樓張燈結綵,在如墨夜色下熠熠生輝,絢爛輝煌。
閣樓前,佇足一眾行天劍宗傳人。
這裡是行天劍宗地盤,外人是不能擅自逾越的。
可此時,雷鵬已顧不得這些,焦急出聲:「鄙人血戰部族雷鵬……」
不等說完,就有一名行天劍宗傳人霍然轉身,道:「你們是血戰部族的強者?」
雷鵬連忙道:「正是。」
他雖身為聖人,可卻一點都不敢拿捏架子,行天劍宗的強大,他可比誰都更清楚。
在他身後,其他血戰部族強者也不免惴惴。
「諸位快請,我等早已接到掌教口諭,在此恭候諸位道友大駕。」
卻見那行天劍宗傳人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帶著無比的熱情,謙卑有禮地發出邀請。
雷鵬腦袋嗡的一聲,秋北這丫頭究竟做了什麼,竟惹得行天劍宗掌教親自下達口諭?
他身邊其他人也都色變,心驚肉跳。
深吸一口氣,雷鵬苦澀問道:「這位道友,是不是秋北做錯了什麼,竟……竟惹得貴門掌教都生氣了?」
那行天劍宗傳人神色微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笑道:「各位還是跟隨我來吧,秋北姑娘現在好的很。」
「恭迎諸位大駕光臨!」
附近其他行天劍宗傳人在此刻齊齊躬身行禮。
雷鵬一呆,突然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怎麼行天劍宗變得這般客氣和有禮貌了?
「諸位,請隨我來。」
那名行天劍宗傳人笑著開始帶路。
腦子迷迷糊糊的雷鵬和其他人對視一眼,皆硬著頭皮,帶著滿腔疑惑跟了上去。
直至進入行天閣,就見大殿中央,秋北正坐在案牘前,身邊恭順地立著數個婢女,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
這讓雷鵬等人又是一呆,什麼情況?
「九叔!」
秋北起身,驚喜道,「你們怎麼來了?」
雷鵬沒好氣道:「還不是擔心你這丫頭,只是,你……你怎麼……」一臉的迷惑。
「諸位慢聊,我等先行告退一步。」
引路的行天劍宗傳人笑著開口,帶著一眾婢女匆匆而去,將偌大的殿宇留給了他們血戰部族一行人。
秋北則趁此機會,將今日發生在行天劍宗前的事情一一告知。
聽罷,雷鵬一行人皆愣在那,一個個神色精彩無比,心中翻滾激蕩,久久無法平靜。
那個被秋北扛回部族的男人,竟一個人壓迫得行天劍宗低頭!
誰敢信?
起碼,雷鵬他們都難以相信,反覆問了多次,才最終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怪不得水向東這眼高於頂的老東西,今日會主動跟我寒暄,怪不得那些行天劍宗傳人,會如此周到地對待我們,怪不得啊……」
許久,雷鵬才發出感慨。
其他人也無不振奮。
這一次的秋北,竟因禍得福,得到了一位貴人相助!以後的古荒界,誰還敢小覷他們血戰部族?
雷鵬有些不安地問道:「秋北,我們部族之前有些怠慢了那位林公子,他……會不會因此而惱恨我們?」
「放心吧,在他那等人物眼中,豈會在意這些小事?」秋北忍不住好笑。
九叔何等威嚴的一個人,可現在竟像犯錯的孩子似的,這在以前可不多見。
「那就好,那就好啊……」
雷鵬如釋重負,心中則頗有些後悔,當初若早知道那年輕人如此了不得,就當以最隆重的禮節對待。
現在再想去結交,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