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非走不可(二)
第三百零八章:非走不可(二)
「這些你不用管,田賀,總之,我有我的抉擇。」庄璃無奈的嘆道。
「主帥,你真叫我失望,當年的你是多麼的英姿颯爽,跟你一起出征,那是多麼威風的事情,可如今呢,你看看你,哪裡還有一點女中豪傑的樣子,已經變成了任人擺布的木偶娃娃一樣,虧得皇上她那麼惦記你,而你呢,你是怎麼做的?」田賀有些惱怒的說道。
「田賀,人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個樣子,會隨著環境的因素而改變,我知道有個詞語叫身不由己么?就算我是女中豪傑,是殺場上的女英雄,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些你不會明白,你好好護送皇上回去,別擔心,我沒事的。」拍了拍田賀的肩膀,庄璃說完話走進了內殿。
「怎麼,告別完了,那各位,就再見吧。」越冕笑著對大家說道。
這時,納蘭春嬌有些忍不住了:「王上,我們為什麼要留下庄姑娘,臣妾看不出她有什麼可取之處?」
「春嬌,這是我的決定,而你不需要問為什麼?」越冕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是帶著笑意的,外人看得出他還是對他的王妃納蘭春嬌很客氣,但是其實納蘭春嬌知道,越冕這句話已經很重了,如果她在繼續過問,恐怕會惹火他。
於是納蘭春嬌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咳咳咳咳。」如此平靜的氣氛下,呼延覺羅羽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庄璃一驚,想去上前扶住羽,卻忽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太合適,於是強忍住沒去。
田賀立刻扶住皇上問道:「皇上,您沒事吧?」
「田賀……咳咳咳,我們走。」呼延覺羅羽此時對庄璃已經失望至極,他把話說的那麼透徹,可是庄璃還是沒給他機會,寧可在南疆寄人籬下,也不願意回靈溪享齊人之福。
他不明白,明明自己都答應了她,不在逼迫她,給她自由,可是她怎麼還是不肯給自己一絲機會,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可以。
庄璃看著呼延覺羅羽離開的背影,心情很複雜,也很難過,她想叫住他,卻又不知道叫住他該和他說些什麼。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田賀扶著皇上走出殿外,正好看遇見了剛出來的武陵,於是田賀忍不住的罵道:「走狗,賣國賊。」
「你說什麼?誰是走狗?」武陵有些惱火的說道。
「說誰誰清楚,一個背叛了自己祖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即使你現在說服了主帥留在又怎樣,她的心還是不在這裡。」田賀也猜想,庄璃之所以留下可能和武陵低聲說的那句話很有關係,雖然大家都沒聽清楚那句話到底是什麼,但是可想而知,能改變庄璃決定的話,一定是一個重大的秘密。
「哼,我這叫良禽擇木而棲,再說,我到了今日的地步還不都是你們逼得,要不是當年靈溪不肯出兵攻打漠北,救出主帥,她就不會被人掛在牆頭暴晒,也不會一直呆在漠北,有家不能回,現在好意思說我么?」武陵理直氣壯的說道。
「武陵,你這是在給自己的過錯找借口,你知道么?事實上,你就是一個叛徒,一個不忠不義的叛徒,你以為主帥她還會原諒你么?她說過,你這麼做,就算九泉之下也沒有臉面去見你的父親和爺爺。」田賀把庄璃之前說過的一番話照搬出來。
武陵立刻臉色大變:「你住口,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朋友,我們只是敵人,他日戰場相見,我不會留情,如今我在南疆也很好,我的家人都很好,至少不再效忠一個糊塗的君王。」看來武陵因為當初呼延覺羅羽沒有出兵救庄璃的事情很是耿耿於懷。
「住口,皇上豈是你能侮辱的,你知道什麼,當初不出兵根本就不是皇上糊塗,也不是皇上無奈,是因為……」田賀和武陵爭執起來,鬧得臉紅脖子粗,剛要說卻被呼延覺羅羽打斷了話。
「咳咳咳,田賀,別說了,這些都已經過去,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走吧。」顯然,呼延覺羅羽不願意田賀和武陵這樣爭執下去,當初沒有出兵,實屬無奈,那時候全國都不穩定,南部叛亂,如果在出兵去邊關攻打漠北,只怕江山早就落在了景王的手裡,武陵是個直性子,而且心思少,所以肯定不會想那麼多,田賀知道一切,因為他心思細膩,所以考慮到了皇上的難處,所以才一直為靈溪效力。
武陵堅信自己做的沒有錯,而漠北和靈溪如今已經不能帶給他心中女神幸福,只有南疆才是最好的歸宿,可是他卻忽略了這些只是他心裡的想法,卻不知道庄璃是不是這樣想的。
大殿內,夏蘭伊還在對庄璃的決定氣的不行。
「庄曉夢,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一個很有骨氣的女子,原來你也貪圖利益,搖尾乞憐,我本以為你會非走不可,可是你卻偏偏打了我的臉,做出這等沒骨氣的事情,你真行。」夏蘭伊臨走還不忘挖苦庄璃一番。
夏蘭空則滿腦子都是如意懷孕了,所以整個人也有些麻木。
夏蘭伊和夏蘭空相繼走出殿門,庄璃回過頭對越冕說道:「南疆王殿下,你現在是否該放了我的朋友和他們一起回漠北。」
「當然,既然庄姑娘你都如此誠懇的留了下來,我怎麼會繼續強留你的朋友在南疆做客呢?」越冕說這句話的時候嘴邊一直帶著溫和的笑。
這就是南疆王,他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總是把暴力的話說的那麼客氣,明明就是他綁架了如意,威脅了庄璃,卻總是給人感覺他請庄璃來做客一樣。
「告訴武陵,把人放了。」越冕側身對魏公公低聲的說了一句。
南疆皇宮門口的馬車上,夏蘭伊和夏蘭空在這裡等著接如意,果然,不一會的功夫,如意緩緩的走了出來,毫髮無損,沒有被人用刑,沒有被人打傷。
「如意,你怎麼也在這裡?」如意上了馬車,夏蘭伊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恩,三日前我在神醫谷中了埋伏,被南疆王的人抓了來。」如意說的很平靜,眼睛時不時的看著夏蘭空。
「什麼?你被南疆王的人抓了,她們抓你幹什麼?」夏蘭伊顯得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