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奇襲涇川
李彥緊緊的摟了摟李秀寧，本來就是成年心裡，加上又偷食禁果，有和楊吉兒的親熱過程，李彥其實比李秀寧需要，但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想法。
剛才在李秀寧耳邊就是和她說自己太小，身體還沒有發育成熟，過多的性生活會有損身體。李秀寧如果饑渴，那就自慰，李彥幫不了她。
本來李彥以為說自慰李秀寧會不明白，可她竟然知道。看她竟然臉紅，李彥有些吃驚，不會李秀寧那麼干過吧？
看到她羞紅的臉，想問問她，但沒敢。別說這個時代，恐怕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女人這方面也是絕對的隱私，說不好會翻臉的，他沒敢問。
其實李彥孤陋寡聞，並不了解歷史，中國女性的自慰歷史可以追溯到遠古時期，一直就不是什麼秘密。而古時候男人對女人這方面要更加寬容一些，那是因為特定的原因。
男人三妻四妾，美女成群，但人的體力和精力都有限，****對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是人的生理需求，是本性。
深閨寂寞的女人怎麼辦？所以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男人寬容是有自私的一面，那是因為女人這樣，證明她沒有紅杏出牆，自己不用戴綠帽子，同時也不會因為這個和男人鬧矛盾。
所以，中國古代並不是很忌諱這些，不過這是深閨絕密，不會外說的。而中國在春秋時候，聖人就有話：「食、色、性也。」也大談飲食男女，把這些事等同於人的吃飯喝水一樣，是人的天性和本性。
只是隨著儒家文化的不斷加強，偽道學的昌盛，這些****的事情是不能說出來，也成為大逆不道的禁忌。宋朝以後一直到清朝，理學更是把這一現象上升到極限，存天理滅人慾，可為至理，更沒人敢談論這些，也成為最大的禁忌。
這些思想一直延續到後世現代社會，李彥當然認為李秀寧可能不懂。但看到李秀寧的樣，把他嚇一跳，大感奇怪。其實沒什麼奇怪的，就像皇宮中皇帝正式妻子七八十人，有的人被皇帝臨幸一次，再終生見不到皇帝怎麼辦？所以，古代被稱為「角先生」的東西哪裡最多？當然是皇宮。再就是豪門大戶，那些妻妾成群的人家。
雖然李彥心裡奇怪，很想問問，但他不敢也就只好轉移話題：「那好，你答應了，我就幫你取得第一場戰功，打敗薛仁杲，滅掉西秦。」
「什麼？」李秀寧吃了一驚：「薛仁杲的第一大將興義王宗羅睺就在高庶阻擋我二哥，而薛仁杲在涇川，我們怎麼打敗他？再說，西秦兵驍勇彪悍，騎兵占多數，我們只有五萬大軍，怎麼打敗他？」
李彥說道：「你二哥不是還有十萬大軍嗎？他正在和宗羅睺對峙於高庶，這是打敗他的機會。」
李秀寧說道：「有道理，二哥有十萬大軍，我們五萬，不比宗羅睺的二十萬少多少，兩軍對壘不見得輸，你打算和二哥合兵到一起？」
李彥撇嘴說道：「你們思想太僵化了，難怪打不過人家，誰規定的打仗一定是戰場上擺開陣勢衝殺？戰術方法千變萬化，但目的只有一個，消滅對方，取得勝利。如果和你二哥兵合一處，有功勞也是他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秀寧對李彥瞧不起她們的作戰方式沒有什麼不滿。李彥用一萬新兵大破陰世師的三萬人馬，已然讓人稱奇，這一次更加誇張，竟然三千破三萬，連薛越都投降了，堪稱用兵如神。也不和他犟嘴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李彥看看李秀寧的大帳，說道：「怎麼連一副作戰地圖都沒有，你怎麼打仗的？」
李秀寧不滿的說道：「怎麼說話呢？地圖也不是沒有，我是沒掛起來。」說完，沖大帳外面喊道：「來人。」
李秀寧的親衛娘子軍隊正魏小慧進來，給李秀寧施禮：「將軍。」
李秀寧說道：「把地圖拿來。」魏小慧是李秀寧的親衛，現已是八品武官，這還很少見的。精明強幹，也武藝高強，是李秀寧的得力助手。年紀也不大，是最了解李秀寧和李彥怎麼回事的。所以，李彥和李秀寧單獨在帥帳里，她把所有人都趕走了，親自在外面守著。聽到吩咐，把地圖拿出來，擺在桌几上。
李彥一看，立即不滿的說道：「這就是地圖啊？還不如圖畫好看。你看山，只有一個地名，河流就這麼幾條，也沒有詳細的地理位置，這怎麼確定打仗？」
李秀寧瞪他一眼，說道：「那有什麼辦法？一直都這樣，只能這樣用。」
「算了。」李彥說道：「以後有時間派人弄一份詳細的地圖。」
李秀寧不關心這些，她想知道李彥怎麼打敗薛仁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李彥看看地圖，總算不錯，還有各州縣的地名，就說道：「很簡單，我們派出奇兵，直接攻擊涇川薛仁杲的老巢。有你二哥在前面牽制宗羅睺的大軍，涇川薛仁杲的兵力一定有限。我們可以一鼓作氣拿下涇川，如果活捉薛仁杲，你說功勞大不大？」
李秀寧也是懂兵法：「以正合，以奇勝。」的道理知道，只是沒想到而已。李彥一說也很興奮，但還是擔心的說：「從這裡到涇川是宗羅睺的後背，距離也不近，他一旦發現反回來，就會把我們包圍。前後夾攻，必然失敗。」
李彥可不這麼認為，他提出這個計劃就是全盤考慮，後世他只是一個普通青年，並非軍事人才，但現代社會的好處是信息量龐大，各種戰爭題材的影視作品和書籍資料太多了，所以在大唐這些人看來就是軍事奇才。他說道：「這你不用擔心，我當然有辦法，你二哥也不是白給的，如果宗羅睺發現我們進攻涇川，他回兵救援，秦王一定會趁機進攻，打敗他，那更加順利。」
李秀寧點點頭說：「那通知二哥一下，讓他進攻牽制宗羅睺，勝利更大一些。」
李彥搖頭說道：「不行，一旦消息泄露，反而很危險。你不用擔心，我來安排，其他的你只要明天宣布作戰計劃就行，三天準備時間，然後開始行動。」
李秀寧不知道李彥要安排什麼，但答應作戰上聽他的，也就點頭。李彥把自己的打算計劃，和李秀寧說一下，聽得她連連點頭。立即傳令，左驍衛大軍聽從李彥吩咐。再說，李彥本身就是行軍長史，李秀寧不說，李彥怎麼安排也沒誰敢不聽。
李秀寧第二天宣布，全軍做好準備，從側面進攻高庶的宗羅睺大軍，配合李世民打敗西秦兵馬，作戰計劃聽從李彥安排，全軍將士一起答應。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李叔良繼續守隴州，李秀寧帶領三萬大軍出發去高庶。三萬大軍離開隴州向西走，剛剛到達白沙，李彥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紮營。這是剛剛過午的時候，這麼早安營紮寨，為什麼？中軍大帳里，李秀寧說道：「李將軍，你為先鋒官，帶領五千兵馬向西北方向前進，不許走官道，而是從偏僻的小路前進，收起旗號，悄然行動，直奔涇川。我帶大軍隨後跟進，雲章將軍帶領五千兵馬為左鋒營，韓英將軍為左鋒營，何將軍和我為中軍營，大軍悄然行動。」
這時候，全軍將士才明白，李秀寧打算奇襲涇川薛仁杲的老巢。三萬兵馬就敢襲擊涇川，太膽大了，但這種出奇制勝的戰術很厲害。李秀寧說道：「具體計劃和細節，你們問李長史即可。」
李仲文和何潘仁了解李彥，一起看向李彥，心裡認為這樣膽大的計劃一定出自李彥的手。但云章和韓英卻不了解，李彥三千人馬打敗薛越的三萬人，解開隴州包圍，卻是事實。
如今大家都知道，李彥是兩戰定輸贏，這是軍事才能。本來大家有些瞧不起他，一個八九歲的小孩，也不過是仗著得到李秀寧的喜歡，才當上長史的。但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人家真有能力。軍中將領就這樣，他們崇拜和尊敬有能力的人，當然都欣然領命。
李彥說道：「李將軍，你的前鋒營任務最重要，這是奇襲，勝就勝在讓薛仁杲不知道情況。所以，你們儘力走偏僻的地方，不要讓西秦的人知道，也不要打出大唐的旗號，對外自稱是薛越的人馬，也是西秦兵，逢山開道，遇水搭橋，為後面大軍打通道路。」
「是，遵命。」李仲文沒有高高在上的意思，恭敬的點頭答應。李彥對李仲文繼續說道：「我不是讓人準備了七天的乾糧嗎？前鋒營不帶輜重車輛，全軍沒有騎兵，所以不帶糧草，輕裝前進，士兵帶上工具準備開道。」
「明白」李仲文說道。不只是他，所有的將領都明白了，李彥三天時間從隴州城裡大肆準備乾糧和水袋，同時備下大量鐮刀和繩索還有鐵鍬，還以為要搞屯田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當這些東西分發到士兵手中的時候，連李秀寧也才明白過來，三天時間李彥就準備這些東西了。
這一切準備都讓左驍衛大軍有些新奇和佩服，原來仗也可以這樣打。其實自從有了在軍隊躲幾年，幫助李秀寧建功的想法，李彥就不斷的研究現代戰爭的特點，把他們用到古代戰爭中。
現代戰爭有一句話：「打仗打的什麼？是打的後勤」成語也有一句，叫有備無患。而後世人們常說的一句話是：「成功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李彥認為打仗就是看誰的準備工作做的好，並不單純是戰場上衝殺。他也最看不上那些在戰場上對著衝殺的戰術。
為什麼非要等兩軍對陣，排好兵布好陣，再對著衝殺，難道比看誰捨得士兵的生命嗎？戰爭的目的是為了資源和土地，又不是玩遊戲，打怪升級，看誰殺怪物多？死人很好玩嗎？所以，他有一套自己的作戰理念。
天黑后大軍休息，但午夜的時候就起來，全軍最早離開的是前鋒營李仲文的部隊，隨後全部大軍悄然離開白沙，消失不見。
李彥兩個信任的人王聰和楊懷被派出去各帶領二百騎兵，成為偵察隊和獵殺隊，從大軍前後左右用最快的速度搜索清理必要的危險因素，也就是獵殺對方的探子和斥候，保證大軍的隱密性。一夜的行軍，沒有任何旗號，左驍衛大隊進入靈台。
這裡已是西秦的地界，但李仲文根據李秀寧的命令，並沒有走官道，而是走的鄉間小路。這樣雖然很難走，但大軍沒有輜重，輕裝前進，一般的地方都能通過。一些太窄的地方，幾個人掄起柴刀干出一條道路出來，差不多的地方也經過休整，方便李秀寧的大軍能順利通過。
第三天的時候，左驍衛大軍 繞過靈台，在什字鄉通過，進入涇川地界。根據楊懷和王聰報告，涇川方向沒有什麼動靜，他們確實不知道唐軍已到了家門口。
涇川城裡薛仁杲有些急躁，他接到前面宗羅睺的報告，進攻長安並不順利。李世民不出戰，也不退，就是擋在面前堅守。他煩躁了，因為宗羅睺報告，圍攻隴州的薛越三萬大軍 ，主將薛越是自己的堂弟，竟然投降了。這讓他憤怒的把薛越一家人抓起來處死，還有隨著薛越一起投降的將領家眷。在涇川他一次殺了七百多人，弄得人心浮動，手下大臣全都人人自危。
他向宗羅睺下令，如果不能打敗李世民，就暫時退兵，因為他的糧草供應不上。薛仁杲不知道前面的宗羅睺以大敗，李秀寧也進入他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