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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宗教信仰

  李彥看看李世民:「查?怎麼查?一點線索也沒有,他們也沒有行動,也不發動,上哪查去?」


  李世民也有些傻眼,還真沒地方查去:「你想個辦法。」


  李彥搖搖頭:「我沒辦法,只能等,等他們露出馬腳。我已和你說過,彌勒教的組織很嚴密,他們單線聯繫,垂直領導,橫向不發生關係,發現一個也只能處理這條線上的,其他的線索根本查不到。除非知道教主是誰,從根上解決,否則,只能等他們發動。」


  李世民很是憤怒,他總是習慣掌控全局,這種無處著力的感覺十分不舒服。可他實在沒什麼好辦法,擔心的說道:「那不是朕得時時防備,還得擔心他們發動叛亂?」


  李彥說道:「我記得在哪裡看到這幾個說法,國家敗亡的三個要素,一是內憂,二是外患,三是腐敗,而三者之間是相互推進的,首先是政治混亂,而導致腐敗發生,而腐敗必然讓國家力量下降,民生和經濟力量衰退,而這些必然讓民眾起來反抗,而爆發動亂,這也就是內憂,而內憂不能解決,也就會引起外部強敵的欺負和入侵,最後讓國家滅亡。此時大唐雖然不富裕,但政治清明,百姓還算安居樂業,所以,不會產生內憂,沒有內憂也就不會有外患。因此,我認為皇上勤修德政,讓國富民強,彌勒教是沒有機會的。」


  李世民點頭,有些佩服的說道:「俊青越來越有才能,這些論斷不輸於朝中任何官員,確實是謀國之言。」


  李彥笑笑:「別拍馬屁,咱倆你是皇上,是我拍你,不是你拍我。我認為彌勒教遲遲不敢發動,也就是教主認為沒有機會。他在等大唐內亂,一但有內亂,也就是他發動的機會。」


  李世民點點頭,他承認李彥分析的正確,想舉事那一定要有機會,但自己會給他們機會嗎?很自信的說道:「那他們是妄想,只要朕活著,他們永遠沒機會。」


  李彥說道:「那你要死了呢?人沒有不死的時候,這是自然規律,那時候可就不保險了吧?」


  李世民很自信:「承乾是朕的兒子,我會培養他不輸於我的能力。所以,他一樣沒有機會。」


  李世民這樣想,李彥突然想起點事,長孫無垢是貞觀十年死的,而李承乾就是在長孫無垢死了以後才謀反的,是不是失去母親的支持,李承乾擔心皇位不保,想謀反奪位呢?想到這,說道:「我懷疑皇後下毒也可能和彌勒教有關。」


  李世民當然不知道幾年後李承乾會謀反,連忙問道:「為什麼?」


  李彥說道:「你想,後宮的安穩關係到朝堂一半的安全,皇后賢德能統御後宮,即沒有外戚專權,也沒有後宮爭寵,更沒有漢時宦官參政,所以皇上能一心國事,如果皇后不在了,那可能就會亂起來,最少能牽扯皇上的一半精力。再有人推波助瀾,皇子奪嫡,是不是天下大亂的前兆?所以,有人想這麼干。」


  李世民本來沒這麼想,他只是喜歡長孫無垢,不想失去她,可這樣一來,皇后不但關係到自己的感情,還關係到國家的安穩。連忙說道:「好,皇後去你那也好,一定不能讓觀音婢有事。」


  李彥一想到這點,頭腦也開竅了:「皇上,我想這恐怕是條線索,如果找到下毒的人,不要輕易殺掉,有可能是彌勒教所為,順藤摸瓜最少可以摧毀他們在京畿道的勢力。根據我掌握的情況,他們是單線聯繫,一個道有一個負責的,如果真是這樣,我們能摧毀他們在京畿道的勢力。我想這也應該是他們的主要力量,可以保證很長時間安全。」


  李世民越想越有道理:「沒想到你還有當推官的頭腦,這件事交給你辦怎麼樣?」


  李彥笑著說道:「你不再懷疑我?」


  李世民頓一下,他並不是幾句話能打消懷疑的人,但目前他別無選擇。就說道:「你不是說你也是水嗎?我希望你能載舟而不是覆舟。」


  目前李彥不能苛求,還是走著看吧。搖頭說道:「皇上,我不認為這是好辦法,應該一切照常,讓這個隱身在暗處的教主認為我們並沒有發現他,給他活動的機會,才能發現他。我不是說過不做死,就不會死嗎?所以,我看什麼都別變,還是如以前一樣,你還懷疑我,我也不服你,這才是良策。」


  「好,好,朕聽你的」李世民點點頭:「但你也要給朕點面子,什麼你我的,別忘了你還是臣,我是君,別以為你真爬到我頭上了。」


  李彥撇嘴:「還不是小氣?那你把我大司農的職務去了,我自由之身才好處理一些事物。旁觀者清,這點還不知道嗎?」


  李世民想想說道:「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不是你又想偷懶吧?」


  李彥說道:「屁話,麗質幫你還不行?」


  李世民氣得一下站起來,敢說皇上屁話,可他還沒等發火,確見長孫無垢動一下。這一下兩個男人都不幹別的,連忙看她,發現長孫無垢醒了。李世民趕緊問道:「觀音婢,你怎麼樣?」


  李彥說道:「我才是醫生,得我問,皇后,感覺怎麼樣?」


  李世民氣暈了,李彥問的還不一樣?「閉嘴,他是我老婆。」


  看李世民氣得都變成市井之言,李彥也想笑。長孫無垢再也忍不住了,其實她早醒了,但兩個人談話的內容太嚇人了,如此重要。所以,她一直忍著,裝作沒醒,前面的話沒聽見,但後面關係到後宮安穩,自己身系國家安穩,讓她有些吃驚。看到李彥和李世民能推心置腹的談,也感到高興,這是自己一生在意的兩個男人。


  但李彥一句屁話,讓她想樂,牽動了傷口,疼得一動,讓兩個人發現她醒了。再看兩個人的樣,勉強笑笑:「我沒事,就是有點痛。」


  李彥當然知道,這時可沒有靜脈滴注止痛藥,剛手術完,二十四小時之內不能吃東西,不能喝水,可是這有什麼辦法?

  李世民可不知道:「來人,傳太醫。」


  蘇威他們可是哪也不敢去,正在甘露殿外面候著呢,誰也不知道皇上和李彥要守到什麼時候。再苦再累,哪個敢說一句不滿,能有命在已然不錯了。聽到傳喚,蘇威趕緊進來:「皇上,臣在。」


  李世民說道:「皇后疼痛怎麼辦?」蘇威趕緊看李彥,李彥說道:「一天一夜之內,皇后不能吃喝,有什麼辦法止痛?是傷口疼痛。」


  蘇威說道:「可以針灸止痛,雖然不能全部減除,但可減緩。」


  李彥說道:「對傷口恢復沒什麼影響吧?」


  蘇威說道:「應該沒有,以往刀傷劍傷都是這樣止痛的,再配合葯,不過不能用藥,效果差一些。」


  李彥點點頭:「那好吧,你給皇後用金針止痛。」


  「是,是,我讓女醫官過來。」蘇威連忙回答。


  李彥對李世民說道:「讓太醫們回去吧,這也不怪他們,再說了,一天一夜時間,人也受不了。」


  李世民知道了怎麼回事,也就說道:「其他人都回去吧,皇後去永王府養病,你們隨時聽永王的吩咐。」


  蘇威長長鬆口氣,總算保住了命,感激的謝過皇上,對李彥一笑,趕緊指揮女醫官給皇后針灸止痛。


  其實也就是一個切腹而已,只是醫療水平落後,長孫無垢的身份特殊,才弄得驚天動地。李彥也實在太累了,把護理的任務交給了李麗質和太醫,吩咐她不能離開皇后一步,李彥休息去了。


  李世民卻沒有休息,而是返回御書房,立即把他信任的幾個大臣找來,商量怎麼辦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八個人抬得御攆把長孫無垢抬到永王府,大內侍衛立即出動,封鎖了永王府的周圍,領隊校尉正是姚星月。


  而御林軍也把平康坊佔領了,讓這個高官雲集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隨後李世民宣布,李彥因為要醫治皇后的病,暫時不能當大司農的職務,這樣一來,李彥除了一個永王爵位,然後是駙馬,又變得什麼事也沒有了。他還是不上朝,又變成逍遙王。


  可是,李世民卻知道,李彥成為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利劍,而這把劍就是台灣和西域,劍柄就握在李彥手裡,這讓他十分不舒服。但如何把這兩柄劍搶過來,就是李世民和幾個大臣們研究的事。


  李彥一連三天時間,一封厚重的信派人送出長安,前往西域。這是這麼長時間,李彥第一次沒有用密信的形式和錦兒通信。雖然李世民很想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半路攔截。


  派人送走這封信,李彥鬆口氣。聽李世民說,錦兒手下的班傑並不亞於房玄齡他們的才能,妹妹竟然有如此水平的人輔佐。看來如此順利控制西域,這個班傑的才能佔了一半以上。但他是個什麼人,李彥不了解。如此有才能的人,卻躲在西域,甘心輔佐錦兒,讓李彥更擔心。


  這封信中心思想就是一個,讓錦兒確保核心之內沒有彌勒教的人,信中很多內容,所以寫了很長一封信。


  西域國王宮裡,錦兒又剩下一個人了,因為母親的原因不得不搬出王宮,畢竟有柳靜秋在。所以,在和靜城裡多出來一個府邸。


  這恐怕是西域國的一大特點,沒有什麼王侯公爵府,每家不管是高大還是氣派,都是名字,什麼李府、楊府、柳府、哈府什麼的,那是因為西域沒有貴族,沒有勛爵,只有官員的級別。分為兩種,一種是級別,一種是官職。官職是長,級別是品,這一點和大唐是沒有區別的。


  不過地方官員的權利要小的多,並沒有司法權,只有行政權力,還有不少中央垂直機構,無論是一州還是一縣,很難能形成自己的勢力。軍隊完全脫離地方,是獨立機構,兵民是分開的。


  部隊士兵軍官有不同的服役時間,退役后成為預備役。國家不進行戰爭動員,預備役是不參戰的。根據當兵的年限,退役後有一定的補償,當然是土地和錢財,負傷的,戰死的,享受國家永久照顧,這兩條讓西域每年招兵都有大批的人排隊。


  對於彪悍的少數民族,他們更想當兵,一旦立了功,哪就是有了保證,死傷都不怕。文官的待遇很高,錦兒把哥哥告訴她的幾點全部用於實踐,取得了相當好的效果。


  真正國泰民安的不是大唐,而是西域。再一個不斷推進的就是文化,漢語、漢字隨著各地學校的建立,已成為西域的通用語言和文字,那些本來就不成熟的文字退出了西域,雜七雜八的語言也漸漸統一。


  今天,錦兒沒出去,因為她接到了哥哥的信,這是這麼長時間,又一次接到哥哥的信,懷著激動的心情,錦兒讀完這封長信。


  已不再那麼青澀的臉上,顯出的是沉穩和剛毅表情,如果是李彥看到,他會很心疼,因為那個單純的小妹沒有了。錦兒只比李彥小一歲,已二十一歲,成熟漂亮的臉上不再是單純的笑容,是一股威嚴和睿智,更多的是王者之氣。


  四年多時間,那個有些單純善良的錦兒再也不存在,她是西域女王,十州一府,幾十萬平方公里的統治者,也不會再想法簡單。殺伐果決,被她處死的貪官暴民,反叛者以數不清。


  無論是班傑還是赫連順,除了俯首帖耳以外,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但所有知道的朝臣都在想一個問題,這個西域太上皇一樣的幕後指揮者李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具備多大的政治能力?

  班傑甚至懷疑,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人,為什麼他自己不出面,為什麼在中原不來?是不是李錦兒假借哥哥的名字威嚇這些手下大臣,也有這種可能。


  李彥就像一個隱身在暗處的監督者,如果哪個人敢背叛女王,李彥隨時都能處理了他們。對李彥的深深忌憚,讓西域國上下都不敢有背叛之心。


  錦兒把哥哥的意思,不保留的公布出來,告訴這些大臣確實有這種意思。今天讀完李彥的信,錦兒放心了,西域和哥哥建立的台灣,終於成為威懾李世民的利劍,看來只要自己不向大唐進攻,哥哥就十分安全,但今非昔比的錦兒有一點是不認可的,那就是台灣在李書同手裡。


  雖然飛鳳沒問題,但李書同終究是李世民的兄弟。她放下信,說道:「來人。」門外的太監丁琳連忙進來:「女王。」


  錦兒說道:「傳六位丞相和鎮國將軍來這裡。」


  時間不長,中書班傑,中書侍郎王元直,侍中赫連順和門下侍郎哈查辛,左僕射譚永壽,右仆謝烏里克,以及鎮國大將軍李樂,一起來到李錦兒辦公室。


  錦兒手裡是一沓子信:「各位,我哥哥剛剛來信,他以回大唐長安,現在是永王,信里提到幾個問題,我們商量一下。前期彌勒教的事我已說過,他們在尋找一本天書的下半部分,也待機起事,所以西域各級部門要進行清查,注意他們的行蹤。如果發現立即監控,順藤摸瓜一網打盡,全面清理佛教,這一點不能改變。」


  班傑說道:「女王陛下,宗教雖然並無大用,但他也是一種精神,對於穩定人心,教化萬民還是有一定作用的,而這也是勾通天地精神的一種方式。佛教能風行西域,傳播四海,有他的特點和用處。本國驅逐佛教可以,但不可沒有宗教,這一點請陛下三思。」


  錦兒已不是白丁,也不是幾年前,她雖然接受哥哥的思想,但並不像李彥那麼抵觸佛教。李彥在信中也說了,人不可能沒有信仰,所以必須有一個代替的宗教,可如何找一個可以信奉的,李彥卻沒說。那是他也不知道,只是向李錦兒推薦了自然天地,這些來源於道家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的學說,李彥也沒有創立一個宗教的能力。


  錦兒說道:「天地萬物,終歸自然,而道家和儒家,就是從這些中演化而來的,從今後,西域國建立天地神廟,以為社稷之神,這些在想想其他的,我會告訴你。」


  班傑點頭答應,他不明白李錦兒這麼說有什麼根據,但錦兒那一套又來了,她相信哥哥一定能有辦法,所以寫封信派人送上長安。


  李彥並不知道錦兒給他出了一個難題,這回他可是有條件了,正在長安逍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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