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潛入
到路一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秦思和他老公一人捧了杯奶茶在門口的車裡等她，看見余晚后，秦思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把奶茶扔到了她老公的手上，語重心長地抓著她的肩膀。
「小晚，聽著，不管我們進去之後，你看到了什麼，都要冷靜好嘛？」
余晚把手搭在了她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上：「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剋制自己，就算看見他摟著個女人，也不會把他打死的！」
然後，三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坐著秦思老公的跑車，開進了夜總會的地下車庫。
畢竟在這種級別的夜總會，如果不把自己的行頭亮一亮，根本沒有人搭理你。
將車停好后，也不用他們開門，就有個侍者幫他們開，那標準的彎腰姿勢，不由讓余晚重溫了那沒破產時的風光。
真的好想回到那每夜泡吧，一擲千金的時候啊！
跟著侍者進了夜總會後，為了不引人懷疑，秦思老公特意花錢訂了個中包，弄得余晚都有點不好意思。
「先生和兩位小姐如果還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再叫我們！」
秦思不耐煩地點了點頭，等侍者出去后，他拉著余晚就往外沖，還是秦思老公方哲宇攔了下來，一臉鄙夷地問：「你不會是想就這樣出去，然後挨個包廂找顧煜吧？」
秦思一臉『不然呢』的表情，弄得方哲宇很想打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得是什麼。
唉聲嘆了一口氣，他認命道：「等著，我去前台給你們兩個套話去！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就乖乖呆在包間里，哪兒也不準去，知道嗎？」
坐著等現成的當然好，余晚立刻點了點頭，只是秦思有點不開心，畢竟剛剛被無情地嘲諷了。
方哲宇離開后，兩個人偷偷點了很多吃的喝的，沒過半個小時，秦思就急的要上廁所。
本來這種等級的夜總會，應該有配有專門的洗手間的，可惜她們訂的只是中等包間，所以余晚拉著憋尿的秦思，遇到路過的服務員就問洗手間在哪兒！
大概十分鐘后她們才找到，秦思終於解放了，余晚也準備上個廁所，結果秦思大叫了一聲，嚇得余晚以為她被人挾持了。
「怎……怎麼了？」
秦思哭唧唧地說了聲：「余晚，我對不起你！」
余晚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大姨媽——來了？」
秦思悶悶地嗯了一聲，並恨恨吐槽道：「這個破地方造的這麼大，找個廁所都弄得像迷宮探險一樣，怎麼女廁所門上也不貼個送姨媽巾的聯繫方式啊？」
余晚無奈道：「算了算了，我出去找個女服務員給你買吧，大不了多給點小費就好了！」
秦思可憐兮兮地『嗯』了一聲。
出了廁所門，余晚也沒敢走遠，只在服務員經常出沒的地方蹲著，剛看見一個清秀的女服務員路過，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後面就傳來了既熟悉，又諷刺的聲音。
「我以為再見余小姐會是在風光無限的名媛晚會上，沒想到——在這兒就碰到了！近來，可還好——」
余晚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一般，眼睛死死盯著前面，像是背後站著一頭猛獸似的，讓她不敢，也不能回頭！
「看來余小姐是不想搭理我，那恕我冒昧了！」
話畢，余晚便清晰地聽見了『噠』『噠』『噠』地腳步聲，而那聲音每響一下，余晚的心就跟著跳動一下，直至徹底消失時，她才鼓足勇轉過身。
只是，那兒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子，果然還是不見得好，畢竟他們不是一路人。
慢慢平復了很久后，余晚才打起精神來，找了一個還算合眼緣的服務員，自掏了一百大洋當小費。
說實話，要不是她怕出事，不敢一個人在夜總會瞎走，哪兒捨得花這個錢啊，畢竟跑腿費比姨媽巾都要貴！
好在這服務員效率挺高，沒多長時間就把姨媽巾送來了，還貼心地用黑袋子裝著，好歹讓余晚欣慰了許多。
在秦思收拾完畢回包廂時，方哲宇已經坐那兒等了一會兒了。
因為兩個人都記得他臨走前的囑託，所以還挺慫的，余晚剛想解釋他們出去的原因，方哲宇就逮著秦思劈頭蓋臉地罵。
本來秦思就是嬌生慣養地長大的，哪兒能受這個委屈，也跟著他對罵起來，還句句提不到重點，反應激烈地把服務員都驚動了。
經過一番勸阻后，兩人總算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了，余晚趕緊催走了服務員，好說歹說地把事情原委解釋清楚了。
她也真佩服這兩人吵架的威力，不過幸好只是干吵沒有砸東西動手什麼的。
不對，剛剛好像是想動手來著，但都是秦思氣不過單方面要去干架，還是余晚死死抱著她的腰才攔住的。
「所以你們就上了一趟廁所就回來了？」
秦思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還是余晚好脾氣地點了點頭，積極回應。
方哲宇摸了摸鼻子：「那個，我不也是擔心你們嗎？」
說著，他有些難堪地看了一眼余晚，余晚也知道他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便主動問道：「你去前台問出什麼了嗎？」
方哲宇先是瞄了一眼還在生氣的秦思，然後道：「今天和你老公一起來的那伙人給人的印象挺深的，前台說他們光是點酒就點了幾百萬，更不談其他包廂還有那啥的費用。」
「什麼那啥啊？」
秦思一點都不客氣地問了這一句，眼睛恨恨盯著他看。
「哎呀，你們也知道的嘛，夜總會的娛樂項目不就那麼幾個嗎？」
秦思冷笑了一聲：「哦，那這麼說的話，你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也心照不宣地點了這項咯？」
方哲宇啞語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可憐巴巴地像小狗一樣看著秦思，但秦思並不吃這一套，扭頭冷笑了一下。
余晚尷尬地撫了撫額，但還是將心中的猶豫問了出來：「那你有打聽到他們的包廂具體在哪個位置嗎？」
方哲宇點了點頭：「大概在7開頭廂號的位置，大包廂應該挺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