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為什麼不安生些
第70章為什麼不安生些
「你們在幹什麼?」
靜,死一般的寂靜。
燈光突然亮了,驅趕了黑暗,倏爾穿入的聲音,讓房間的里的兩人都一陣錯愕。
盛起淵站在門口,微闔的眸子睨向房間里的兩人,他在公司的時候總感覺心神不寧,好像擔心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所以事情處理到一半,他便丟下一堆人趕回了醫院,他自己也不知道擔心什麼,只是鬼使神差般,他既然先來看方喻妍。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這個情況,讓他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了。
方雨歌完全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前的這一切,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跟方喻妍撕扯在一起,還有手中的注射器,這一切都讓她一時間找不到語言來解釋。
盛起淵為什麼會突然回來?她明明讓李秘書把他留在公司的不是嗎?為什麼突然就回來了?
方喻妍的情緒要變換的多些,她先是一臉的錯愕,因為她沒想到盛起淵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另一方面,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他,這些問題一閃而過後,她想的是,他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又會做何反應?
方喻妍有些拭目以待了。
是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呢?還是繼續蒙蔽自己?
三人對視了半晌,一聲柔弱的哭泣伴隨著質問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不用問,最先開口的除了方雨歌還會有誰。
方喻妍只感覺原本被她拽的發疼的手突然一松,在她還明白方雨歌要做什麼的時候,她握著自己的手,一個用力,注射器就這樣扎進了她的皮膚,然後方雨歌一聲慘叫,應聲倒下。
「雨歌。」
接著是盛起淵充滿焦急的聲音,他已經穩穩的接住了方雨歌。
方雨歌面色慘白,額間隱約還能看到微微的汗珠溢出,比她這個真正的病人更甚,那雙眸子恢復清麗透人,睨向她,顫抖著雙唇虛弱的開口道。
「妍妍,你這麼做我不怪你,是我害的你受傷的,所以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方雨歌說完這句話徹底昏死過去,方喻妍望著她,還沒來得及梳理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後經過,就感覺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痛,耳朵也嗡嗡作響,在這嗡嗡聲中,盛起淵的聲音好像傳了進來。
他說,「方喻妍你這個賤女人,若是雨歌有什麼事的話,我一定讓你償命!」
之後方喻妍只感覺腦袋像炸開了般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昏迷前,她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張臉,印象中,那是張很帥氣的臉,他站在門口處,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深邃的眸子中有明顯的驚訝,隨後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很輕,很輕,只是那抹笑是那麼的好看,是她迄今為止,見過最好看的。
他看到她醒來,是開心的吧。
方喻妍怎麼想到。
方雨歌被送進了急診室,醫生診斷後,是氯化鉀中毒,而剛才方喻妍注射到方雨歌身體里的就是氯化鉀。
盛起淵十分震怒,好在注射的量不多,而且救治及時,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可盛起淵還是很生氣,他衝到方喻妍的病房,不顧她有傷在身,也不顧她是大病初癒,身體還虛弱得很,直接把她從病床上拖了起來。
方喻妍本來就很累,在休息,然後就感覺天旋地轉,好像世界都被顛倒一樣,她秀眉寧起,很艱難的睜開眼睛,不用猜,這世上能這麼對她的,除了盛起淵就沒別人了。
方喻妍真的累的很,而且剛才才跟他心愛的女人『大戰』了一場,從鬼門關回來,此時力氣都已耗盡,已經無力在應付他。
「方喻妍,你對雨歌做了什麼?」
盛起淵爆吼一聲,方喻妍感覺耳膜都要被他震破了,腦袋也更加疼了,這個男人難道就不懂得什麼是語言禮儀,大半夜的這樣大吼大叫的,吵到她也就算了,這裡可是醫院,他這樣要是嚇到人家有心臟病,那死了是不是也要算在她頭上。
這話方喻妍本來是想直接吐槽出來的,可是無奈她現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跟他吵架,所以就只能默默吐槽了一把。
「方喻妍你說話。」
盛起淵得不到她的回應好像更加生氣了,握著她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你要是想我死的話,麻煩給個痛快的法子,我不想因為失血過多而是,那樣死後模樣實在有夠難看的。」
方喻妍真的是要虛弱了,所以這本來很有力度的反擊,此時說出來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倒真有幾分柔弱的樣子。
盛起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但是隨後他注意到眼前的點滴瓶內已經因為回血,成為了一瓶血水,他恍悟,迅速放開了她的手。
在看向方喻妍,才發現她的情況實在不算多好,好像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盛起淵的怒氣頓時退了大半。
他因為太過憤怒,差點忘記了,方喻妍身上還有傷,而且是剛醒來。
瞪著她的眸子緊了緊,「你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還不安生些,還想害雨歌。」
這次質問的語氣明顯比之前緩和了一些,但是話卻沒有好到哪裡去,還是一樣充滿『殺傷力』。
方喻妍覺得他的問題很可笑,什麼叫她不安生些?她哪裡不安生了?他親眼看到的事實都能被扭曲,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她真的好像讓盛起淵去檢查一下眼睛,不對,是檢查一下腦子,因為她真的懷疑他的智商有問題,否則怎麼會連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說話,方喻妍,為什麼不說話?心虛了?」
盛起淵很不滿方喻妍這樣的態度,明明有話要說的樣子,卻不說,只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讓他覺得很不爽。
「你聲音小點,我聽力沒有問題,你這麼大聲,震的我腦袋疼。」
方喻妍閉了閉眼,有些無力的說道。
她是很想說話,可是也要她能說啊,他自己怎麼不來經歷一下她所受的這些,看看到時候他還有沒有力氣在那大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