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過去實在是難以承受
第兩百七十三章過去實在是難以承受
「是我。」談戰樺頓了頓，想了很久最後還是直接承認。
沈念曦頓了頓，她也沒想到談戰樺這樣直接乾脆的回答她。
她緊握手，手上的傷好像重新裂開一般十分的疼，可是不管怎麼樣，都疼不過心。
她的心好像在滴血，她看電視的時候看見那些女人面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不知道是殺還是放下的時候，她都會笑他們，當然是殺，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可是真的到她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那種掙扎，不舍還有糾結。
即使現在給她一把刀，她可能都桶不進他的心。
「那我爸的死是你做的嗎？」沈念曦問這個的時候並不如剛剛那樣凌厲，甚至聲音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她在害怕，她害怕他說是之後她的反應，她聲音又小了一些，這次只能他們兩個聽見，他問：「是你嗎？」
「不是我。」談戰樺看著她，她那樣強忍著眼淚猙獰的臉龐讓他看著很是心疼。
沈念曦苦笑一聲。
女人可能就是這樣的一種糾結的生物，你說謊，她們會不滿意，你說實話她們又承受不了，不相信。
沈念曦也不例外，她冷冷的說：「既然你已經承認了，為什麼不承認得徹底一些。你把我爸弄進去不就是想讓我爸死嗎？你既然已經承認你把他弄進去了，讓他死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談戰樺看著沈念曦的眼睛說：「我從沒這樣想過，我做了我就會承認。這不一樣，我沒做就不會承認。」
沈念曦瞪著他，他這句話說得多麼真誠啊，要不是有之前的種種的話，她可能真的會相信吧。
可是現在的她都分不清他說的話哪句真的那句假的了，怎麼可能相信他呢：「現在到和我裝起坦誠來了，那麼之前你為什麼不和我坦誠說明這一切呢？」
沈念曦看著他：「我還記得那天，醫生來看我的那天，你問我要不要恢復記憶的時候，我說要，你和我說了一句話，說了什麼我忘了，可是那個時候，你的心情我能感受到。我想那個時候你應該不想我恢復記憶吧？你害怕我恢復記憶的時候，給你一刀。」
談戰樺看著沈念曦不答話。
「是吧，我現在真的很想給你一刀。我欠你了嗎？你這樣對我和我家。」
沈念曦微微一笑：「你還有什麼瞞著我，你和我爸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對待他？我到底欠你什麼，你就是死也讓我死得清楚一些。」
談戰樺剛剛動了動嘴皮，就被沈念曦怒喝：「我不要你來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的？」
她轉頭看向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談思南，語氣還帶著怒氣，狠狠的說：「你來說。」
談思南本來就是一個看戲的，他需要做的是等沈念曦發泄完之後把她帶走就好了，畢竟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他從來沒想過要插手。
可是沒想到他就想當一個透明人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看了一眼談戰樺，理了理思路才開口：「他有一個初戀，那個時候你因喜歡他，想和他結婚。可是他心中卻一直有著那個初戀，所以你就和你爸爸說，你爸爸就逼著他娶了你，然後他的初戀就被你爸爸包養了，你爸爸玩膩之後就讓她離開了，可是她墮落了，離開你爸爸之後。」
談思南說到這裡頓了頓，看向沈念曦，沈念曦和談戰樺都在看著他，他才繼續往下說：「她不知道怎麼了就去了高級會所上班，被很多人玩弄。後來他知道這件事，就把她接回來，然後計劃除掉你爸爸報仇，而在你們婚姻之中，他已經和她在一起了。」
談思南這話說得是沒錯，可是他卻在沈念曦父親的過錯上，避重就輕，而在談戰樺出軌的這件事上重點講。
可是沈念曦聽完之後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只是拍手笑了笑：「原來我爸是因為這樣的理由讓你弄死的，他肯定想不到有人竟然會衝冠依一發為紅顏。」
她的笑容很是燦爛，甚至燦爛得讓人覺得可怕：「談戰樺你真行啊，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你的哪位初戀啊，因為她不惜讓我們家破人亡，還在這裡一次一次欺騙折磨我，在我對你依賴，漸漸愛上你的時候，你心中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是吧？談戰樺，我沈念曦怎麼就認識了你這樣的一個混蛋，我他媽當初就是眼瞎了，看上你這樣的一個人。」
沈念曦壓制不住說了一句粗口話：「現在呢，你的那位初戀在那？她現在應該是談太太了吧，她知道我和你滾床單的事情嗎？我是談太太的時候知道你們滾床單的額事情嗎？應該不知道吧，要不然按照我的性格，這個女的現在即使不死，也一定殘了。」
談思南靠著桌子，眼神微幽：「她不知道，因為她因為車禍成為植物人了。」
「啊，因為車禍成為植物人啦，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場車禍？」沈念曦臉上仍舊掛著得體的微笑：「不，我應該恨那場車禍，為什麼沒有直接把她弄死，真的是可惜。」
談戰樺看著沈念曦含淚帶笑的罵著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沈念曦看著他許久，才走到談思南身旁，對著談思南淡淡的說：「你帶我走吧。」
這句話說得很平靜，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雖然話中有無奈和悲傷，可是經歷那麼多的人，不無奈和悲傷才是不太正常的。
雖然外人看著她還好，可是沈念曦知道她現在非常不好，之前就因為情緒崩潰導致失憶。現在情緒又大喜大悲，她能感覺到腦袋都快炸了，腦子嗡嗡的疼，還有些眩暈。
「你不能和他走。」談戰樺拉住沈念曦的手。
沈念曦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迷茫。
雖然她沒有甩開他的手，也沒有說什麼，可是這樣迷茫的目光看著他心發慌。
他不在去看沈念曦，而是狠狠的看向談思南，低聲問：「你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