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惡是什麼
「這，好吧。」
雖然不知道何光是什麼意思，不過鑒於有緊箍咒的限制，孫悟空可不想再承受一次痛苦，還是照辦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十分巨大的洞就挖好了。
「不夠深，繼續挖，挖深點。」
何光站在一旁瞥了一眼又繼續說道。
「什麼？不是，你到底想幹嘛啊？你……」
孫悟空此刻真的是有點忍不住了，何光也不能仗著緊箍咒就來玩弄自己吧。
「快挖，挖完你就知道了。」
何光看見孫悟空不耐煩了，又一次舉起手準備念咒。
這招威脅人是有點不要臉，但是很管用，孫悟空一看見何光手勢就下意識的捂住腦袋。
「冷靜，冷靜點，我挖還不行嘛。」
孫悟空瞬間認慫，又開始往深里挖。
「呼~這樣就好了吧？」
孫悟空充分的發揮了他的主觀能動性，很快就挖出來十幾米深。
「嗯。」
何光簡短地回復了一個字，然後揮袖將那幾具屍體放了進去。
「。。。。。。」
孫悟空看著有點心虛，畢竟是自己連招呼都沒給何光打一聲就將這幾個人殺掉了，這顯然是違反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而且這種四海為家，慈悲為懷的道士大概是不會容忍他的無理的行為的吧。
「他們都死了，你殺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何光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自己的火氣說道。
「想？我沒想什麼啊。」
孫悟空還是沒有過腦子。
「那你就是覺得這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了？隨便殺人都可以，只要對方惹了你？」
何光覺得孫悟空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你無視了我剛剛才與你交代過的話，而且我可不覺得你是嫉惡如仇才這樣做的。」
何光的言外之意已經是不言自明了。
孫悟空就是活動筋骨才動手的，殺瘋了啊。
「這是意外。。。。。。」
孫悟空不知道從何辯解，他的確不是為了幫助其他人才這樣做的。
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因他們那過分的做法而感到憤怒才出手的，這對於他來講更像是無意識的行為。
『我的這種行為到底算什麼呢？誰都是可以殺的嗎？』
孫悟空不知道，他此刻覺得心中的這兩者感覺是自相矛盾。
「他們是無惡不作，但是還不至於罪無可赦，你出手是太重了。」
何光看見了孫悟空眼中的迷茫，走上前說道。
他知道孫悟空一時之間是沒有辦法轉換過來思維，這種事情也急不得，慢慢來吧。
「惡就是惡沒有錯，但其中也不乏誤入歧途的人，他們作惡已久，很難回頭，這次就算是作罷，我也不再計較，」
「下一次，記得我與你說的話，沒有我的指令不要妄動。」
孫悟空聽何光的話聽得有點發懵，簡單的幾句話對於他啟蒙未開難辨善惡的猴子來講還是有點困難。
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只是困住了他的肉身，思想上還是沒有絲毫的進步，被壓得也是靜止住了。
不過他就是潛意識的覺得何光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就半懵半懂地點了點頭。
「埋了吧。」
何光看見孫悟空還算是比較聽話，就沒有說太多，只是要他填回去。
「嗯。」
孫悟空這次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按照何光的指示埋上了。
他或許也該思考一下性命到底意味著什麼。
「我們繼續出發吧。」
何光對著微微隆起的土坑一作揖，孫悟空在何光的身後也學著他的模樣作揖。
孫悟空和何光在翻過了好幾座大山，還沒有喘幾口氣，又在一個窄道口遇見了一伙人。
不過這一夥可不是普通的好吃懶做的農民，而是貨真價實的劫匪。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趕緊將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不然就叫你們好看。」
那伙人站在一個小土丘上，為首的那個人聲音很不好聽，但是吼得聲音倒是挺大。
何光與孫悟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不是很想理這些劫匪。
而那伙劫匪一看見何光和孫悟空打算忽視他們直接走過去，頓時大怒，一溜煙地跳了下去擋住了他們。
「我剛剛問你們話呢，為什麼不回答？」
那個為首咋咋呼呼地說道。
「你，你們為什麼不回話？」
後面的那個人有些結巴，應該是想要給他的老大助威，所以又問了一遍。
「笨蛋，他們又不是聽不見，你重複什麼。」
為首的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我都說完了你還說什麼，想造反嗎？」
『嘖嘖嘖，這脾氣暴躁的啊。』
何光搖了搖頭。
「我問你話呢，為什麼不答？是看不起我？」
為首的將自己的目標轉移到了何光身上，拿起自己的刀指向何光的鼻尖。
「我以為你一看見就知道我是幹什麼的，看來還是高估你了，我只是一介道士而已。」
何光一點都不慌，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看不起我？！」
為首的大怒，舉起刀就朝著何光劈去。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四海為家，身上沒有一分錢，所以還是讓我們過去吧。」
何光在寒光落下的最後的一瞬歪頭靈巧地躲過。
「躲過去了？」
那把刀落下的速度不慢，為首的劫匪顯然是沒有想到何光竟然躲得這麼輕鬆。
「再來。」
那個劫匪大喝一聲，將刀一橫，一點都沒有猶豫的斜劈了過去。
「看來你是不想打算要放過我們是嗎？」
何光這次躲得依舊很輕鬆，回到之前站得地方，還順便轉了一下脖頸說道。
「放過你們？哼，都給我去死吧。」
為首的那位挑起嘴角笑道，怎麼可能讓你們這麼簡單的就過去。
「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會忍氣吞聲的。」
何光後退幾步，留出了讓孫悟空與他們對峙的空間。
「我可以上了？」
孫悟空看著何光的臉龐，不太確定何光的意思，回頭問道。
「嗯，不必留情了。」
何光點了點頭說道。
「好嘞，包在我身上吧。」
孫悟空高興地應下，二話沒說就拎著自己的棍子抬腳迎了上去。
「換誰都沒有用，你們以為長的不像人的怪物就能嚇唬住我嗎？」
為首的劫匪哈哈大笑，一點都不在意，揮刀大跨步上前一劈。
「你這個小偷，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