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又是西關墳場
喜鳳象是想起什麼似的,快步走回來。伸手從她懷裡摸出一個東西往我手指上一套。然後拍拍手說:「好了,這下才算把事情辦完了。這次真走了,不用送我,好好在家準備著,就等著迎接新娘子吧。」
她一掠而去,到客廳門外飄忽不見。我低頭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多了一個黃金戒指。我對林雪茹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林雪茹撇撇嘴,醋勁兒十足地說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裡美死了吧你?」
我往沙發上一歪,嘆了口氣:「你這回可是真冤枉我了。我總感覺,這個婚結不安生。不知道夏冰冰有沒有把那兩個雜毛引到陰間去。」
林雪茹走到沙發邊推了我一把,讓我把腳往裡靠點兒。她坐在我身邊提醒我說:「我們是不是該關注一下田康康?夏冰冰變成田康康把兩雜毛吸引走了,田康康可就沒人管了。誰也難保他不鬧出點兒意外來。」
我雙手抱頭把自己舒服地放倒在沙發上,對林雪茹說:「田康康不會對別人作惡,他要報復的對象是霍林。霍林那邊我們已經安排了小丫和兔孫守著。我們還能怎麼樣?直接把田康康抓了讓張小妞送到陰間去?我自己都於心不忍。等明天霍林死了,我們就送田康康走,他應該也沒什麼不滿意的了。」
「你想讓田康康殺死霍林?」林雪茹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不會。我怎麼會幫一個鬼魂殺人?霍林的死是他自己作的。正常情況下,霍林和那些孩子們明天都會和校車一起沉湖淹死。我們的任務是解救孩子們,我自然不會去救霍林。以他的罪孽深重,陰間也不可能放過他。霍林是必死無疑。」
我想了想明天的事情,能安排的都安排到了。明天留意著霍林的動向,到藍天幼兒園放學時間再去門口守著。至於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和林雪茹小睡了一下,到外面吃了個飯。回到家裡等著陶家的人來。我雖然抗拒這門婚事,不過當初既然答應下來了也不能反悔。一是陶薄荷不是壞人,二是我也不想得罪陶家。只是沒想到婚期會安排在這個多事的當口。
天色黑下來了,外面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我以為是陶家來人了。連忙把她往屋裡讓。我看著這老阿姨面熟。想了想覺得她就是騎著三輪車在附近路上收拾垃圾的清潔工。
她平時就把車停在外面,附近民房裡的住戶就把垃圾提出去放在她的三輪車上。一般不會到家裡來。
我問阿姨:「有什麼事情嗎?」
老阿姨有些局促:「沒,沒什麼事兒。有人讓我把一張紙條交給你。」
紙條就捏在她的手裡,她把紙條交給我就匆匆走了出去。我打開紙條,上面寫著:田康康變成了夏冰冰,她說她跟你們是一夥的。想要她平安無事速到西關墳場來。
紙條沒有落款,一讀這語氣就知道是那兩個雜毛寫的。夏冰冰被人家反制了。她還是太嫩了點兒。
讓我意外的是,她會在西關墳場。陶家就在西關墳場。
林雪茹問我出了什麼事情。我把紙條遞給林雪茹,林雪茹接過紙條看了問我:「你準備怎麼辦?要不你留在家裡等著結婚我和張小妞去救夏冰冰?夏冰冰是陰間派過來聯繫我們的,可不能讓她有什麼閃失。」
我沒好氣地對林雪茹說:「說的什麼話,還結個毛的婚,走,去西關墳場。你給張小妞打電話,讓她直接趕過去。」
我把車子開到院外,把院門鎖了。林雪茹也打完了電話。上了車我們就朝西關墳場趕去。
天剛黑下來不久,路上車還很多。在市裡根本走不快。
林雪茹坐在副駕上,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行人說道:「方小波,我有時候真羨慕他們,可以在做完一天的工作后輕鬆地逛逛街,悠閑地吃個燒烤。平平常常也沒有多大風險。哪象我們,忙起來不分白天晚上,而且每次都是拿命在搏。」
「我們這份差使,也不是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能不幹的。我現在覺得還行,收入比做保安高多了。除了陰間的獎勵,還有公安部的一份不低的薪水。你要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就找一家公司去上班吧。以你的能力,找份工作也不難。」我對林雪茹說道。
我說的是真心話。我們這樣的差使,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做的。張曉雅還好些,她的工作本來就有風險。林雪茹和張曉雅不一樣,她原來只是公司的白領。
林雪茹欣慰地笑笑:「我就是說說,我不做了你怎麼辦?把所有差使都自己攬下來去做?張小妞就是抽時間在做。她還好,因為有劉廳長知情,還可以隨時抽身出來。我要找一家公司上班,哪個公司會允許我說溜就溜?讓你一個去冒險我更不放心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車子駛出熱鬧的市區,路上車就少了很多。我下車到路邊商店裡買了一掛鞭炮,有黑塑料袋提著。順便讓店主送個打火機帶上。回到車上林雪茹打開塑料袋看了看,問我買這個做什麼?
我說小雜毛再用紙人給耍花樣我就用鞭炮崩它。說著話我加快速度往西關墳場趕去。
林雪茹突然問我:「方小波,你有沒有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
「哪裡不對勁兒?」我問道。
「夏冰冰和我們分開這麼長時間了,她又是故意讓倆雜毛跟上的。如果出事兒,早該出事兒了吧?那倆雜毛怎麼到現在才叫人把紙條遞過來?」
林雪茹說的有理。不過我很快就想通了。大白天大太陽底下那倆雜毛與我們交手,怕是討不到便宜,至少他們沒什麼把握取勝。晚上就不同了。他們就能放開施展法術。他們自信能在邪術上勝過我們一籌。
我們是陰差的身份,恐怕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只把我們當成略有些道行的人。
我對林雪茹說:「這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就象老鼠總是在夜裡出來,那倆雜毛覺著夜裡更方便做事吧。」
西關墳場到了。黑乎乎的一大片樹林。張曉雅的捷達已經在路邊停著。我把五菱宏光靠過去停下。她車上沒人。這小妞自己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