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0章 爺孫
皇甫擎天自知理虧,也不好說什麼。雖然說上頭當初的考慮不夠周全,但是站在他們的角度卻也不能說是錯的,畢竟,葉謙的勢力太大,的確是一個威脅。只是,他們小看了葉謙,別人不知道,但是皇甫擎天卻是清楚,葉謙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去爭什麼,鬧什麼。否則,當初葉謙也不會選擇離開了,他只要一聲令下,絕對會讓上頭的人吃不消的。
「好了,水你也喝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如果你不想走的話,那就在這裡住上一晚吧,我就不招呼你了。」宋然起身站了起來,轉頭看了若水和姬雯一眼,說道:「我們繼續游泳去吧。」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皇甫擎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可是卻又拿他們沒有辦法。皇甫擎天不覺一陣頭疼啊,連葉謙的面都見不著,就這樣被撂在這裡了,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不過,皇甫擎天清楚這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如果換作是其他人過來的話,只怕早就被轟走了。
出了別墅,姬雯看了宋然一眼,說道:「你覺得皇甫擎天這次過來是為什麼?」
「很簡單,想讓葉謙出馬唄。」宋然說道,「華夏上層前些年著手對付天網地缺,不過,似乎效果並不是很好。而且,這些年,因為葉謙的退出,華夏的地下世界是一片混亂,各個新興的勢力崛起,只怕華夏的高層也已經十分的頭疼吧。他們如果想要重新的培養一個人出來去控制這個局勢,那是非常不容易的。而葉謙,就成為了他們的首選。」
「哼,需要的時候就要別人,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踹開,葉哥哥為什麼要幫他們啊?」若水憤憤的說道。
微微的笑了笑,宋然說道:「其實,葉謙心中還有一個結沒有解開,別看他現在好像很開心似的,其實,如果不解開這個心結,他始終都不會安心的。葉謙肯定會去的,我看,我們這樣的日子只怕是要到頭了。」
「其實,回去鬧一鬧也好,呵呵,我正好也閑的慌呢。」陳思思笑了一下,說道,「這兩年我可學了不少的功夫,嗯,回去后一定要找人試試,嘻嘻。」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最好還是不要拿出去丟人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可沒人保護你哦。」宋然笑著說道,「已經兩年多沒有沒有出去過了,人才輩出,只怕江湖中肯定又出了不少的傑出人物吧。」
葉謙一直在樓上,聽著宋然和皇甫擎天的對話,不過,卻是沒有出來。看到皇甫擎天吃癟的樣子,葉謙心裡就覺得很痛快,奶奶滴,不需要自己的時候竟然跟自己玩的那麼狠,如果不是自己不想跟他們鬧,讓他們後悔的蛋疼去吧。
回到房間里,葉謙掏出手機,撥通了胡可的電話。電話很快的接通了,葉謙說道:「可兒,爺爺他沒事吧?」
「現在意識已經很模糊了,只是憑藉著醫療設備維持著他的生命,我想,應該撐不了幾天了。」胡可的聲音有些疲憊,有些哽咽。這些天,她一直守在爺爺的身邊照顧著他,的確是夠累的了。雖然,華夏的高層給了胡南建配了專門的護士招呼,但是身為孫女的胡可卻還是想自己親自來。
當真是病來如山倒啊,曾經的意氣風發的胡南建,誰也沒有想到會忽然間就倒下了,而且,病情卻是越來越重。看樣子,這次是真的撐不過去了,即使再好的醫療設備,再好的醫療技術,也無法拯救一個生命已經瀕臨消亡的人。
「皇甫擎天來了,剛剛也告訴我了。」葉謙說道,「我會儘快的趕過去,你告訴爺爺,讓他等我,一定要等我回去。」
「嗯,我會跟爺爺說的。」胡可說道,「皇甫擎天過去做什麼?是希望你出山?」
「管他呢,先讓他吃點苦頭再說。」葉謙說道,「我馬上就讓人安排,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你也別太累了,注意身體,別累垮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自己的。」胡可說道。
葉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胡可彷彿是猜出了葉謙的心思,說道:「玉霜她沒有過來,我已經給她打過電話了,可是她說自己沒空。畢竟,她沒有跟爺爺一起生活過,也沒有什麼感情,這麼做我也能理解。隨她去吧,我只是不想讓爺爺留下什麼遺憾,可以在臨死前看她一眼而已。」
「玉霜應該不是那麼絕情的人,她會過去的。」葉謙說道。
二人寒暄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胡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胡南建,淚水不自覺的留了下來,說道:「爺爺,你一定要撐下去,葉謙就快過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對嗎?」
前幾天,葉謙陪胡可一起來看過他,那時候胡南建的身體還不像現在這樣,至少能吃一點東西,也能說話。可是,葉謙這才離開沒幾天,胡南建的身體就忽然間的倒了下去,病情也加重了這麼多。
胡南建戴著氧氣罩的臉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眉毛微微的眨了一下,像是在回應葉謙的話。「爺爺,我知道你聽到了,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撐下去的。」胡可說道,「我去給你打盆水擦一下身子,不然等葉謙來了,你一身臭烘烘的,他可就要怪我了哦,呵呵!」對於一個病危的病人,家屬最好的反應不是傷心欲絕,而是不管有多麼的悲傷都必須壓制在自己的心底,面上表現出來的還是要輕鬆,那樣會給病人一種強大的力量,至少,不會讓病人覺得不安。
起身站了起來,胡可拿著臉盆走了出去。其實,這些完全可以交給護士去做,胡南建畢竟是國家領導人,享受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樣,不但外面有警衛守著,也有專門的護士醫生。離開了房間,胡可拿著臉盆沿著走廊走去。
胡可剛剛離開,走廊的另一頭,一個女孩子走了出來,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朝胡南建的病房走去。看到有人走近,門口的兩名警衛頓時的緊張起來,目光齊齊的落到了女孩子的身上,警惕著。
「站住,這裡是禁地,馬上離開。」一名警衛拿槍對準女孩,說道。
女孩停住了腳步,朝著病房的門看了一眼,忽然間,身子一動,一記手刀砍在了那名警衛的脖頸之處。那名警衛頓時的失去知覺倒了下去。緊接著,女孩一個轉身,一把抓住另一個警衛的頭往牆上一撞。鬆開手,那名警衛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女孩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兩個警衛,徑直的推門走了進去。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很複雜,女孩慢慢的走近病床。看著躺在病床之上的胡南建,女孩子就那樣靜靜的站著,看了很久,方才說道:「看樣子你是真的不行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看你,其實,從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根本沒有關心照顧過我,我應該恨你,不是嗎?不過,你就快死了,恨你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看樣子也是最後一次了,希望你可以撐過去吧。」
接著,女孩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掰開胡南建的嘴巴塞了進去,說道:「這是母親以前留下來的,那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這本事給她續命的。我也不知道對你管不管用,但是,應該可以讓你撐一段時間吧?至少,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以讓你有時間辦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見你,也很想讓你有機會參加我的婚禮,不過,看樣子是沒有機會了。」女孩的眼睛里,不由的流出一抹眼淚,說道。
打好水走過來的胡可,暮然的看見門口的警衛倒在了地上,不由的大吃一驚,手裡的盆「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水撒了一地都是。胡可也管不了這些了,慌忙的沖了過去。病房內的女孩聽到聲音,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說道:「她來了,我也該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女孩拉開窗戶跳了出去。
「砰」的一聲,胡可一腳踹開了病房門,看見一個身影從窗戶跳了出去,慌忙的走到窗口往下看,可是,卻已經不見人影了。衝到病床前,胡可看了一下胡南建,見他沒事,心裡不由的鬆了口氣。回想起剛才的那個身影,胡可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喃喃的說道:「玉霜?是你嗎?」
女孩從窗戶跳下之後,迅速的鑽進了一輛早就停在那裡的車上,坐在駕駛位的男子迅速的發動車子駛離了醫院。「怎麼不跟她好好談一談?畢竟你們是姐妹。」男子說道。
「見面又能怎麼樣?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一定非得有什麼交集。洪凌,婚禮我想推遲一下。」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