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謀划
第176章謀划
譚惜頓時面紅耳赤，連忙推開了他，急匆匆地換鞋出門，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瞪他一眼，逗得虞瑞笑個不停。
她才剛走了五分鐘不到，虞瑞的手機就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顯示，他的唇一揚再揚。
「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呸，我只是提醒你別忘了去接等等！」譚惜說了一句，也不等他再說話，直接按下了掛斷。
虞瑞好心情地坐在站在窗邊，看著她低著頭腳步匆忙的模樣，可以想見她臉上羞憤的嬌憨模樣，忍不住再次拿起兩人的結婚證，左看右看。
從前他不敢想，自己竟真的能和她走到結婚這一步。原本他都已做好了默默守候她一輩子的打算，可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像是熬盡了所有的苦之後，嘴裡嘗到的第一口甜。
這甜味像是透過感官，鑽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最後深入骨髓，讓他不勝歡喜。
譚惜乘地鐵來到學校，走進辦公室，從包里翻出來在校園超市裡買的糖，每位老師的辦公桌上都放了一把，笑著說：「今天我結婚了，請大家吃喜糖。」
「哇哦，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恭喜恭喜！」
有位教生物的女老師，最是不懂分場合說話，直接站起來，表情震驚地說：「啥？你還沒結婚？！我上次看到譚老師的孩子都那麼大了！」說著，還用手憑空比量了一下等等的身高。
旁邊有人扯了扯她，給她遞眼神，她才似懂非懂地重新坐下去。
「這是我第二次結婚，希望不要有第三次了。」譚惜勾勾嘴唇，並不生氣，甚至還能自我調侃。
整個教室辦公室起了一陣沒有惡意的笑，緊接著又是一片祝福聲。
就在她坐好，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準備整理課堂要用的PPT時，手機「叮」地一聲響起來。
譚惜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陸離發來的簡訊。
「祝你幸福。」
正在開著會的陸離，忽然失神了。想著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這會兒，結婚證應該已經拿到手了，他不由得呼吸一陣短促。
他發給她的祝福簡訊，的確是他的心裡話不假，可他所說祝她幸福，局限於在他的視線之外。如果他親眼見到了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甜甜蜜蜜你儂我儂，他並不能保證會不會衝上去狠狠分開他們，並且對那個男人宣布他對譚惜的主權。
儘管，他們之間早就沒了那一層關係，可他在心底，他仍然認定她還是他的女人。
「陸總……陸總？」坐在他身邊的助理面色有些尷尬，又不敢出手去觸碰他，只要加重了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陸離如夢初醒似的，望了一眼會議席上坐滿的下屬，心中自嘲：他居然在會議上出神了。
「繼續。」他冷清著聲音。
這一次會議，主題是維護年前新款紅酒的銷售量，經過上一次「豪門婚姻貌合神離」的炒作之後，「不復醒」的銷量節節攀升，遠超於往年的任何一款紅酒。
「我們的銷量不應該僅靠炒作，上一次，不過是個意外，真正能讓我們地位穩固的，還是實力。」陸離進行發言，否決了幾個部門提出的新炒作手段，又表揚了策劃部這次很有創意的廣告。
說著說著，他精神又有些恍惚起來。
方才他發給譚惜的簡訊，不知道她看了沒有。她會覺得自己是真心的嗎？
「陸總，我預計我們年前和年後的銷量還會有一波大突破，年底的銷售額可以超過往年的最高紀錄。」有人報喜說。
陸離的神情淡淡的，「在我們沒有實質性的突破前，還是不要說這種大話為好。」
那名被反駁了的下屬表情訕訕，被其他同事用眼神嘲笑了個體無完膚。
真是忌諱什麼，他就偏要說什麼，明知道陸離最討厭的就是在取得成績前放出虛無縹緲的大話，縱使這大話貼近實際，哪怕真的有可能實現，陸離也是不願意聽到的。
更何況，陸離今天一直精神恍惚，從他眸底的情緒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散會吧。」陸離揉了揉太陽穴，在他們離開會議室前，隨口說了一句，「把周正給我叫過來。」
很快，周正就趕了過來。
「你幫我留意一下這個身份證號碼的動向。」陸離將手機上存儲的譚惜身份證號碼遞過去，讓他抄寫下來。
「好。」
陸離頓了頓，又問了一句：「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周正頭上的冷汗落下來，「都查得差不多了，您要的那些……基本已經有了證據。」
「嗯。」陸離繼續揉著太陽穴，漫不經心地說，「那個健身會館里的健身教練，你把他給我叫過來。」
「好。」周正當著陸離的面打了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周正輕聲對陸離說：「陸總，他說他馬上就來。」
「讓他來了直接去我辦公室找我。」陸離有些疲憊地起身。
「對了。」陸離忽然想起什麼，「通靈珠寶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約了通靈CEO，可是那頭暫時還沒有消息，估計……是不想出手吧。」
陸離冷笑一聲，「他當然不想出手，曾經那麼輝煌過的品牌，現在他失落得夠嗆吧？你繼續盯著，沒有消息不要緊，不要讓別家搶了先。」
通靈珠寶，他勢在必得。
坐在辦公室里看了一會兒譚惜的博客，陸離瀏覽著她寫的那些文章，仔細審讀每一字每一句，想象她在寫著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寫到中途時，會不會又跑去給等等沖奶、溫水。
透過這些字句，像是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看到了她當時坐在電腦前的情形，端的讓他感到溫馨。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外敲門，陸離讓他進來。
健身會館的教練——Frank，有些局促不安地走了進來。
「陸……陸先生。」
陸離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將一個黑色的U盤順著辦公桌滑過去。
「U盤裡有什麼，相信你已經有了猜測，我不喜歡繞彎子，所以我開門見山，要麼，這U盤裡的東西把你送進監獄。」陸離眸色犀利，「要麼，你為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