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丟失的記憶

  凌珏挑了挑眉，「那又怎樣？」


  「你進不去。」他有些得意，「周圍都是鐵網，你根本翻不進去，」


  「這樣嗎？那好吧。」凌珏點點頭，轉身走進了家裡。


  「喂喂喂，凌珏，你不聽我的你會出事的，我知道那裡可以進去！」


  「喂！老大！珏爺！」他喊了半天，凌珏已經走了進去，一直不理他。


  牛廷熊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隨後嘿嘿一笑，明天起早他不去放牛了，一直在這裡等他好了。


  一定要跟著老大去看看那所謂的怪獸。


  村裡人都說很恐怖，他早就好奇了。


  今天終於讓他找到怎麼進入後山的地方，一定要去看看。


  這麼想著，他開開心心的回了家。


  凌珏回來的時候，外婆還在睡覺，她拿起花灑澆了澆花。


  這時，她看到了小院子的深處，有兩棵樹，栽了不下五十年的樣子，而上面掛著一個小小的鞦韆。


  她有幾分恍惚，放下手中的花灑走了過去。


  鐵鏈做成的鐵索，一塊生鏽的鐵板掛著，老樹已經被磨得皮都掉了，現在已經跟鐵索長在一起。


  「回來了？」就在凌珏失神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她扭過頭，看著已經起來的外婆。


  老人家蒼老的面孔帶著些許疲憊，走了過來，「這兩棵樹啊，是我和你外公結婚的時候種下的。」


  「那時候他說，等長大以後給就孫子們做成小鞦韆。」她的手摸上了鐵索，染上些許鐵鏽她卻仿若未覺，聲音有些幽遠，「後來，你媽媽和你舅舅十歲的時候，它們已經茁壯了，就被弄成了鞦韆。你上次來的時候，最喜歡坐在這裡了。」


  凌珏掏出紙巾，牽過她的手擦了擦。


  「走吧，外婆去給你做飯。」她笑了笑，拍了拍凌珏的肩膀，轉身朝著廚房而去。


  「爵爺——」湯圓欲言又止，嘟囔道，「都說了，打一巴掌就好了，幹嘛一直猶豫嘛～」


  凌珏用紙巾擦了擦鐵板，然後墊了幾張紙，坐在上面搖晃起來。


  外面是熟悉的風景，是一條小河，裡面長滿了水草。


  還有魚從河裡跳出來呼吸，天空陰暗，彷彿是要下雨似的。


  這種天氣，這種情景，每個經歷的人都會有壓抑的感覺。


  凌珏的腦海里卻一直是痛苦的記憶，只覺得身上很疼。


  「你根本就不該出生！」


  「你是一個賤種！」


  「你該死！你怎麼就不去死呢！」


  「……」


  凌珏的記憶中都是那個女人撕心裂肺的話。


  她的臉色如常，這一切湯圓感受不到，只有她一個人能夠體會。


  她彷彿在看別人的故事，這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她看到記憶中的凌珏，被那個女人狠揍的樣子。


  難怪自閉，難怪自卑，難怪會抑鬱……


  「小珏，吃飯了！」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外婆的聲音，喚醒了她。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朝著裡屋走去。


  「爵爺，要不要考慮一下湯圓的建議？」湯圓蹲在她的肩膀上，為什麼它感覺爵爺此刻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