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說服平陽郡主
凌荷扭著身子又往前扭動了幾步,渴望的眼神里泛著光芒,急切的道:「皇上,哪個妃嬪不想要盛寵?皇上獨寵臣妾,臣妾定竭盡全力伺候皇上。」
段景延冷哼一聲道:「那好,你就在這寢殿內睡吧,朕去別處,明日你出去后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朕只需要你把嘴閉嚴了,若是走漏半句,你自己的命就到頭了。」
凌荷頓時十分惶恐的垂下身子,看著段景延走遠,她一夜思慮著皇上的話,直道天明外面的上朝的聲音想起,一對奴婢前來服侍著她,她才意識到盛寵是什麼。
清晨,婉兮服侍著笨拙的姜瑤起身,姜瑤拖著疲倦的身子,兩個眼袋加深著,婉兮看著姜瑤的神色,道:「帝上,奴婢聽聞了昨夜的事,皇上著實有些過分了,要不我們通知王后吧。」
姜瑤一擺手,在水盆內凈了手,道:「不可,皇上有他自己的難處,在後宮內看事物不能看表面,背後的東西才是真面目。」
可是婉兮不解著,她皺著眉頭,嘟囔著:「可是帝上,你如今也太委屈了,懷了孩子之後又受著這樣的委屈,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不能受也要受著,你要知道抱怨是最沒有用的東西,要知道根源,才好對症下藥。」
婉兮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為姜瑤穿著衣裳,扶著她出了飯食,問琴從外面進來,道:「帝上,平陽郡主已經到了。」
清晨的陽光正好,姜瑤從殿內走出來,站在屋檐下,南梔也走了進來環顧著鏡圓宮的庭院道:「帝上的院子真是美輪美奐啊。」
「南梔來了啊,快坐,問琴去上顧渚紫筍。」
南梔向著姜瑤一個作揖道:「見過帝上。」
姜瑤聽著肚子,走了下來與南梔一同坐在座椅上,問琴很快的將茶奉上,南梔端起來聞了一下,讚賞著道:「別的宮裡雨前龍井已經是最好的了,沒想到帝上這裡還有顧渚紫筍。」
「雖然是御用的茶,但我還是喜歡喝清茶,郡主若是不嫌棄,一會走的時候讓問琴給你帶上一些。」
姜瑤莞爾一笑著,南梔抿了一口,聽這姜瑤是要賞她,無事不等三寶殿的主。
「帝上叫我來,可不是為了喝茶而來吧。」
「自然是有一事還想請郡主幫忙。」
姜瑤的姿態在南梔眼裡,已經夠低的了,她心裡發笑著,回到:「不知如何能為帝上解憂?」
「想必郡主這邊也知曉朝堂之中的事情,百官彈劾皇帝,捧殺我的那些話,郡主應該也是知曉的?」
「原來是為了這事,」南梔將手中的杯盞一放,一聲輕笑,「那帶上可是找錯人了,我只是頂著一個頭銜罷了,周安國可不比南安國開化,女子可是上不了朝堂。
這幾年我家勢力也是所剩無幾,有點本事的也都去依靠了錦王,前朝言說的事,恐怕是幫不上帝上了。」
南梔也沒有把話說絕,畢竟南安國女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大樹好乘涼,可是前朝的事,她是朕的無力。畢竟段景延最近總是大發雷霆,惹怒了他根式沒好處。
姜瑤也看著沒好處的事,南梔不樂意干,於是一個笑意,道:「郡主這是誤會我了,我不會讓郡主為了我去做事的,只是這朝中你我女子之身都要參與不得,可是這宮外如今還是郡主的管轄範圍啊。」
「那可是有京兆府尹的,我只不過是個軍目頭頭罷了。」
「有軍就是一切。」
姜瑤深邃的明眸看著南梔,南梔的眼神也逐漸加深著,看著姜瑤話里話外的意思,才漸漸明白了什麼,「帝上此話真是說笑了,不過是些官兵,頂定什麼用?」
姜瑤也深知如今和宋家鬧翻的南梔,是不能再為宋家所用,不是宋家的人那她就有辦法,再讓郡主為她出一次力。
「那我也不賣關子了,如今錦王在邊境,我的山河鐵騎也在邊境,禁軍如今依附於太后。太后朝堂上聯合百官啟奏,彈劾皇上。太后最近又撫養到了四皇子……」
「這是要付四皇子上位啊。」
再傻的郡主也知道,此時姜瑤要說的意思,最忌那她也是心存疑慮,被姜瑤此言更點醒,不由得慌了心神,端起杯盞壓了壓驚。
姜瑤邀她過啦就是為了拉好真硬,是要讓她選擇站在那一方,可是對於南梔沒什麼好選擇的,只有跟隨帝上和皇上才能有活路。
她假婚的事情,得罪的是宋家,宋家一旦得勢,第一個懲治的就是她。
「那我能為帝上和皇上做什麼?」
南梔堅定地眼神看著姜瑤,她此時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姜瑤,相信她能擺平錦王軍叛亂,亦能擺平太后要罷黜皇帝,令立新帝之事。
「組織好兵馬隨時待命,宮內宮外估計要有一場大的血腥之戰,我已經通知了烏蘭國和南安國,作為後援的接應,但是第一場杖恐怕要你和粱將軍一起打了。」
南梔心事重重的皺起眉頭,她思慮著自己的兵馬實力,遠遠不及禁軍的防衛,但還是站起身領命道:「我定當竭盡全力護衛皇上和帝上的安危!國亡則人亡,定當不負使命。」
姜瑤不得不很是佩服著南梔,即使自己的兵馬不強壯,仍然毫無怨言退縮的往上沖,姜瑤拉住南梔的手,道:「錦王叛亂的那件事,委屈你了,一直沒有給你賞賜加封,是因位錦王不能罰,所以也沒有賞。」
南梔點著頭,想起南安國時那個公宇,更是心裡一陣酸楚,不過她不介意了。
「我這次絕對想你保證,事成之後給你論功行賞,你想要什麼?」
南梔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姜瑤看了進去滿是少女的情愫,南梔眼神恍惚的道著:「我覺得李副將對我還是不錯的。」
那說出來的話滿是一臉的嬌羞,姜瑤點著頭道:「那等事成之後,我就給你指婚,我說到做到,讓你風風光光的大嫁,我瑤池裡的所有任你挑選。」
南梔頓時背著個誘惑到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頓時忘了風險和殺戮,兩個人手相互握著,頭一次南梔覺得對姜瑤有了另外的改觀。
無論是從國家大義,還是從私下裡的情感,交流談吐,南梔很是佩服姜瑤。這般複雜的軍情,姜瑤懷著大肚還在後宮內,如此張嘴閉嘴打打殺殺。
「帝上,我覺得你真的坐上這丫那個的位置,不是靠著一副皮囊,也不是運氣。」
南梔的話,姜瑤雖然懂聽她的意思,但還是莞爾一笑摸上自己臉道:「那是不是我長得不好看,是不是懷了身孕之後,更丑了一些?」
「論容貌的話,如今後宮內大半女子,都比帝上要貌美多了。可著才情和氣度,凌駕於眾人之上的廣識,臨危不亂的心態,卻不是人人都能學來的。」
姜瑤拿起杯盞抿了一口茶,眉眼彎笑的看著她,「你這是誇獎我嗎?」
「帝上的深謀遠慮,只有我等瞻仰的份。」
另個人頓時笑了起來,問琴將包好的顧渚紫筍呈了上來,南梔拿在手裡道:「還望帝上顧惜神子,多多保重。」
姜瑤微微一個點頭,問琴送走了南梔,緊接著粱將軍的蘇烈走了進來,姜瑤收起了笑容,眉頭微皺的問著:『前朝如今情形如何?』
蘇烈拱手道:「回帝上,今早魏家的言官向皇上念訴狀,狀告皇上德行有虧,不孝太后,強佔皇位,殺害前朝姜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