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考驗才能
「這就是瑤池的初言掌珍，號稱女掌柜？看著怎麼不像啊，面黃肌瘦的。」
「是啊，穿的衣著也是沒有什麼講究，看著不像是手上有活的人。」
「是贏少親自請來的人，大家面子也是要給的，手上有沒有活的試過才知道。」
施瀾煙帶著姜瑤精緻走到堂中央，她徑直坐上了為首的高位，姜瑤本來要去坐另一個高位，被素心一把攔下，道：「初姑娘，還是站在這裡亮手藝服眾吧。」
姜瑤沒想到這巴巴的請人來，過來一個個的閉門羹下馬威，是欺負她一個來自異國他鄉的小姑娘不成，她隨後環視著眾人的表情。
各個都是傲慢的不屑，有疑惑的，有看戲的，還有等著姜瑤出醜的，姜瑤眉毛一挑，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施家就是如此待客？」
施瀾煙抿了一口身邊的清茶，看著姜瑤有了怒氣這才緩緩說道：「初姑娘莫急，這是我們施家的規矩。你是贏少請來的，也是要進碧霄閣的，施家講究的是手藝，只有手藝服眾才能進碧霄閣。」
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看她身上幾斤幾兩，姜瑤掃視著全場，貌似都沒有贏少的身影，難到此時他正在某個地方看她這場戲？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啊。」
姜瑤也是爽快的應下，今日她定要讓他們明白瑤池的東西，是他們衡量不來的。
施瀾煙看向一旁已經準備好的已派人，一個眼色示意，柔聲細語的說著：「那就端上來，讓初姑娘給大家開開眼。」
隨後 進來一個丫鬟，手裡端著盤子，盤子里放著絲綢錦緞，還有各色各樣的綉線。
「不知道初言姑娘擅長的是何種綉法，準備的是當下的薄料綢緞，初姑娘可以自由發揮，想綉什麼就綉什麼，若是初姑娘還需要……」
「不會。」
姜瑤很是坦誠，沒等施瀾煙說完就到了出來，眼神看也沒看一眼托盤裡的東西。施瀾煙正說的客氣，凈想不懂對於一個掌珍來說，最簡單的刺繡都不會。
「這……」
施瀾煙心裡一陣冷笑，面上帶著為難的神色看向家族的長老們，周圍坐著的人們紛紛面色不悅，紛紛道著：「怎麼竟連一個刺繡都不會，這如何能做的了一個掌珍？」
「最為簡單的東西，說的這麼堂而皇之的，遠離瑤池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什麼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看來不會是草包一個吧？」
在四樓上，看著樓下的情景的人，身著墨色朦朧衣衫，手裡搖著一把摺扇，身邊站著余鴻。余鴻俯首道著：「贏少，昨日屬下試探過了，是個不卑不亢發的人，很有股傲氣。」
贏少冷哼一聲，眼神盯著姜瑤，滿是探尋之色，道：「傲氣若是與能力不匹配，那便是一文不值。」
隨後施瀾煙意識到她可能真沒有兩下子，於是帶著笑意示意著下一個丫鬟，第二個丫鬟上前，端著做首飾用的，有各色各樣的琉璃，花瓣和金色。
「想必初姑娘是不擅長刺繡，這手藝行里往往都是有所傾向的，這首飾釵環的製作，想必初姑娘最為熟悉，請初姑娘當場……」
「不會。」
姜瑤簡單幹脆的話語，令施瀾煙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這做左一個不會，又一個不會，令她都覺得尷尬起來，若非這麼多長老在場，她定將此人轟出去。
周圍的長老們質疑的聲音更盛，姜瑤倒是絲毫不在意，丫鬟退到一旁，第三個丫鬟走上來，手裡端著雕刻玉石類的器物。
「這個可會？」
施瀾煙的神色冷了下來，像是看著一個廢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她，姜瑤仍舊掃了一眼，道：「不會。」
施瀾煙嘴角冷笑起來，手一揮將剩餘的丫鬟都叫了上來，絲毫沒有心情與她玩此遊戲。
姜瑤看國務，一個個琳琅滿目的手藝活，帶著笑意道：「都不會。」
姜瑤的聲音剛落，身邊的長老拍桌而起，怒聲道：「你這個丫頭片子，竟跑到施家的地盤，捉弄我等老朽不成？什麼都不會，瑤池養的了你，我碧霄閣可從來不養閑人！」
「是啊，本來以為你會是個人才，沒想到如此草包，真是枉費施掌門親自迎接，枉費贏少的一番苦心。」
更有幾人甚是當場冷哼著起身而走，施瀾煙的神色看向四樓的贏少，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余鴻擰著眉頭，對著贏少道：「想不到此人竟然什麼都不會，那為何瑤池還非此人不可？」
贏少對著此人更有了幾分探尋，他亦是不明白，以為會是個心靈手巧的，竟招來一個身，額都不會的人，他沒有出聲，想看著她有什麼把戲。
姜瑤看著施瀾煙頻頻往四樓看去，她順著眼神，一個轉身，看著那墨色衣衫的人，隔得很遠看不清面容，但是額鬢間的兩縷頭髮卻是風塵的很。
他看著女子像這邊看來，嘴角一笑，明明身姿很是魅惑，但轉過來的著實讓他失去看下去的想法。他不禁也深思，真的會為了這樣人書信兩封贈送信物？
要知道，他的信物可不是什麼人都給的。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會什麼手藝活。」
姜瑤看向上面的人，她敢篤定他就是贏少，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到鄙夷萬物的氣勢，而且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姜瑤身護的施瀾煙，皺緊秀眉只想速戰速決，趕緊處理掉這個麻煩的人，於是不耐煩的問著：「那初姑娘，會何手藝？」
她仰著頭，看著樓上之人，聲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的道：「畫圖，設計版型樣式，只可惜就算我畫得出，你碧霄閣的人也看不懂。」
她的話看似是在回答施瀾煙，卻是在對著贏少說著，明明是施家的人看不起她沒有收益，但言語中她又是嫌棄施家的人迂腐。
「設計？是什麼東西？」
長老們紛紛的耳語著，不明白姜瑤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而站在樓上，對視著姜瑤的贏少，雖然隔閡些距離，但仍舊能看的清那眼眸中的神采。
此時，姜瑤的身後走出來一群丫鬟，搬著一個衣架子，架子上掛著新綉好的宮裝。一看就是宮裡的有地位的嬪妃所穿，施瀾煙笑著站起身，看著丫鬟們搬過來的衣服。
「來而不往非禮也。初姑娘來碧霄閣不容易，也讓你看看我們施家的工藝，此百鳥巒鳳的衣裳是為當今的媚妃所綉，這上面一針一線都是出自我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