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他不如一個殺手?
「我說過了,那並非真心,你但凡求我,我定會答應你護著你。」
贏少說的話語,在姜瑤看來何其的可笑。
「可是我當真了,我這裡從來沒有求著任何人庇護我,你願意我謝你,你不願意我也不恨你。可是你的玩笑話,在背後耍的心思,你不擇手段,將他置於死地,如今還要讓我跟你回去?」
姜瑤掙扎的就要收回手腕,卻被氣惱的贏少攥的更緊,他深沉的眉眼看著姜瑤道:「他只是一個殺手,一個命不重要的刀而已。」
「你把他們不當成人看,可是他在我心裡是人,活生生的人,可以拿命護著我的人,不需要我求我去同意。他,與我而言有恩,而你,只是一個陌生人。」
姜瑤固執的眼眸,帶著倔強和義無反顧,贏少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聽著姜瑤此刻戳他心肺的話,他心裡為之一痛。
頓時失去了握住她的力氣,姜瑤的手被鬆開之後,她沒有任何言語的轉身而走,贏少怔愣在原地,看著她一身白衣,就像一隻帶著光芒的蝴蝶,就要消失在無盡黑夜中。
他,不敢保證,還有沒有下次再見的機會。
「你要去哪?初言!」
「與你無關。」
贏少心裡恐慌著,他急速的奔跑過去,揮起手打在姜瑤的勃頸上,瞬間姜瑤的身子一軟,贏少一把抱住姜瑤昏過去的身子,坐上早已經備好的馬車。
回到碧園,他吩咐人熬著安胎藥,親自將湯藥餵了下去,一直守在姜瑤床榻,細心地為她掖著被角。他一點點為她擦去脂粉,露出那傾世的容顏。
他趴在床榻邊,緊攥著姜瑤的滑 嫩白皙的手,緊緊的包裹著,他一副神傷的模樣道:「你對我而言也很重要。」
清晨時分,媚妃在宮內採集著清晨的露水用來亨茶,院子里的奴婢們輕掃著院落,萍兒在一旁為媚妃端著瓷瓶,媚妃將樹葉上的露水倒進瓷瓶中。
「娘娘,初姑娘出宮去了,眼見天明了都沒回來,奴婢有些擔心。」
「吉人自有天象。」
「王上昨晚也沒在宮裡,娘娘剛一復寵這王上就心不在焉,初姑娘也不見了,這……」
絲毫沒往這裡面深想的媚妃,此刻不由得身子緩緩直起,她眼眸轉動著,隨後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金鱗豈是池中之物。」
萍兒不解的追問著:「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媚妃沒有回答,只是嘴角一笑,垂著眼眸繼續採集著露水。
「若真的有人能進到王上的心裡,若我不是,那我寧願那個人是她。」
媚妃的言語令萍兒聽的越來越糊塗著。
碧園內。
姜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覺脖子一股酸痛,她動了一下身子,向一旁看去,正看見趴在自己身邊熟睡的贏少。她神色一凜,將手猛地抽回。
這一動作令贏少醒了過來,看著姜瑤冷意的臉龐,連忙問著:「你醒了,餓了嗎?我去吩咐后廚送吃的。」
「不必了。」
姜瑤立刻起身走下了床榻,看著自己完好的衣衫,冷眼睨了贏少一眼,就往外走。
贏少上前一把將她拉回,忍著怒火道:「你怎麼一言不合就要走,就因為他你如此對我?你就這麼在意那個寒舟嗎?」
「總比你沒有感情的要好,你雖活著但沒有心。」
姜瑤扳著一張臉,將贏少的手甩來,卻被一把抱進了懷中,他對她怒吼著:「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心?」
「你這種陰毒齷齪的人,怎麼會有心!你放開,別逼我殺了你,我死也不會住你的宅子。」
贏少將姜瑤的手扳過來,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摸摸這裡,它跳著,它為你而跳著!你那麼在意他,我怎麼會讓他死,他為你拼了命,如今日日喝著我名貴的參湯續命。」
姜瑤的身子一個頓住,臉色瞬間陰轉晴,她追問著贏少道:「你說寒舟沒有死?他在哪?」
贏少冷哼一聲,將她手甩開,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一臉傲然的模樣。
「而我你就不肯看一眼,我做的所有你都看不到嗎?你不是想走,走啊!你出了這個門,我立刻將他吊命的湯藥停掉。」
他頓時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女人真的逼的他沒有任何法子。
姜瑤頓時心裡欣喜起來,一個轉身帶著諂媚的笑臉,雙手為贏少捶著胳膊道:「贏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就當我昨個說的話是夢話,你在我心裡比寒舟重要多了。」
贏少本來還是滿心的怒火,可是看著身邊這個小女人,那沖著她媚笑的模樣,令他的心一動。
姜瑤眨巴著明艷如泉水的桃花眼,問著:「贏少待我去見一見他吧。」
「不去!」
「去嘛,我去看看他的傷勢,壓實為我受傷的,我放心不下。」
姜瑤拽著贏少的胳膊,晃來晃去著,贏少頓時傷口一個拉扯,吃痛了一聲。
她這才想起贏少身上的傷口,她連忙問著:「還疼嗎?我看看傷口。」
姜瑤不經意間關切的話語,聽在贏少的心裡,一股股的暖意,他拉著姜瑤的手,眼眸漸漸溫柔下來,道:「當然疼,你會心疼嗎?」
姜瑤心裡一笑,她當然不會疼,若不是因為寒舟,她早邁出這個門了。
身子被贏少一把拉到懷裡,贏少那琉璃之光的眸子,閃爍著看姜瑤問著:「告訴我,你的心會為我疼嗎?」
姜瑤一個驚愣,看著他湊過來臉,越看越是假面的很,她此刻很是好奇這皮相之後是誰,她的手撫向他的耳後。
而此時的贏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上姜瑤的唇瓣,他從未那麼渴望過得到一個人。而姜瑤正要撕下他的麵皮,想看看那下面的容貌。
「贏少。」
此時,門被一下子推開,施瀾煙走了進來,正看見贏少摟著一女子很是親昵,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姜瑤也是一副又被打擾了掃興,從贏少身子上站起。
贏少看著空落落的懷抱道,眉頭一皺,冷聲斥責著:「誰允許你擅自進我房間,忘了規矩了嗎?」
「贏少,是我的錯,瀾煙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卻格外在意的看向姜瑤,而姜瑤笑而不語,她滿面含笑著,道:「贏少,是不是想續舊情,那我就先出去吧。」
施瀾煙眼眸卻一直停在姜瑤的身上,看著那絕世美艷的容貌,那一顰一笑之間滿是風情,而她再仔細看去,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這不是……初言!
「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