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三年之前(上)
很快,陳醫生便出來了。
「陳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語蜀著急地問道。
「體溫已經開始下降了,不過還是在40攝氏度左右,記住降溫措施一定要弄好。」
陳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雖然現在已經十一點鐘了,但是醫院卻依舊很熱鬧。
可以這麼說整個後半夜醫院最熱鬧的時候才剛剛開始。
每隔半個小時,陳醫生就來一次檢測語詩言的體溫。
沒有辦法,雖然語詩言已經醒來了,但是依舊沒有脫離危險,她需要全方位的監控,但是又沒有辦法24小時陪在這裡,只能每半個小時來一次。
直到凌晨四點鐘的時候,陳醫生來這邊也已經10次了。
不過,還好,語詩言的體溫也是一直在下降的。
由原先的40攝氏度左右已經降至了現在的38.6,基本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體溫已經降下來,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危險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一會兒,哦,對了,語詩柔也已經醒了。」
陳醫生說完便離開了,她已經連續工作四十個小時了,是時候去休息一下了。
「小言,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跟你媽媽去看看你妹妹。」語蜀對著語詩言說道。
「你們去吧!」
語詩言點了點頭。
「那好,言兒啊,記住了,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叫醫生,一定要啊!」
冰雅還是有一點不放心。
不過,這種事情擱在誰那裡,誰也不會放心的。
「嗯,我記住了。」
語詩言輕聲說道,她現在十分虛弱,基本沒有什麼力量去說話。
「走吧,讓孩子好好休息一會兒。」語蜀拉著冰雅就出去了。
冰雅雖然心中十分不放心,但是也只能無奈地離開了。
……
語蜀和冰雅來到語詩柔的病房前,深吸一口氣,兩個人便打開了門。
一如眼,便看見了呆坐在那裡的語詩柔。
原本語蜀是對語詩柔有怒火的,但是,一看見語詩柔這個樣子,他也就沒有什麼精力去發火了。
更多的是心疼。
一天之內,兩個孩子一齊被送入醫院,一個現在十分虛弱,一個現在是這個模樣,語蜀真的感覺自己快要心力交瘁了。
「怎麼了嗎?」
冰雅輕言出聲,很是溫柔。
但是,語詩柔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是呆坐在那裡。
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聲還在提醒著語蜀和冰雅語詩柔還活著的話他們估計都會覺得自己來錯地方了。
看到這個樣子的,冰雅的心真的是要碎了。
「我……」
語詩柔扭過了頭,看見了語蜀和冰雅兩個人,她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嗎?」
冰雅開口問道。
「不知道!」語詩柔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你為何會和言兒吵架?」
語蜀問道,想要刺激一下語詩柔。
「我……」語詩柔的眼睛忽然暗淡了,想要說什麼,但是終極沒有說出口。
「就算是她不想要去英國皇家藝術學院,那也是她的決定,你為什麼要跟她吵架,非逼著她去呢!」
語蜀大聲斥責。
「你……小聲一點,別嚇到了孩子。」冰雅勸說道。
「那個……是綾的遺言啊!」
語詩柔忽然說道。
「這……」語蜀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他知道,語詩言也知道,雖然當年的車禍並不是語詩言的過錯,但是,也是因為語詩言,不然的話,慕容綾現在應該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孩。
「算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語蜀說完便出去了,冰雅看了一下語詩柔,也離開了。
……
獨自待在房間中的語詩言望著天花板,就那麼安靜地望著天花板。
「我……貌似喜歡上你了呢!」
那一句話又似乎在耳邊迴響,但是主人公卻只能在冰冷冷的地下長眠。
時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個下午。
那個時候,語詩言才十二歲,慕容綾也十三歲了。
那一天,慕容綾和語詩言,還有語詩柔打算一起出去買生日禮物的。
因為慕容綾的爸爸慕容博很快就要過生日,三個人策劃著要給慕容博一個驚喜。
「小言,你說我們送什麼禮物好呢?」慕容綾坐在公園的長凳上面發獃。
「不知道。」
語詩言呆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哥哥……」
一看到語詩言這個樣子,語詩柔便有一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語詩言。
每一次,都是這個樣子,哥哥真的是很木訥啊!
「不要怪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在想著畫什麼畫啊!」慕容綾看到了賭氣的語詩柔,於是就出聲安慰道。
「可是……」
語詩柔看了一下語詩言,然後再次看了一下慕容綾,也只能妥協:「好吧,我不怪哥哥了。」
慕容綾看到語詩柔這個樣子,也是痴痴地笑了。
所有人都知道,語詩柔喜歡自己的哥哥語詩言,但是,只有慕容綾知道,那不過是崇拜罷了。
情竇初開的女生很容易崇拜一個人,演變成喜歡那個人固然是不錯的,但是,如果錯吧崇拜當成喜歡,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或許連語詩柔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究竟是喜歡語詩言,還是,崇拜那一個影子。
一想到這裡,慕容綾的眼神黯淡了。
「好了,我們先去便利店吧!」慕容綾看著語詩言說道。
「好!」
不管慕容綾說什麼,現在的語詩言最多只會回答好。
語詩柔看了一下語詩言,然後低下了自己的頭。
但是,卻又很快抬起了自己的頭。
「好啊,綾姐姐!」語詩柔笑著拉著語詩言一起走。
這個動作被慕容綾看在眼裡,毫無意外,慕容綾吃醋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爽的看著語詩言和語詩柔兩個人。
看到這樣子的慕容綾,語詩柔笑了,然後,示威似的抱住了語詩言的右臂。
似乎在說,只有我才可以霸佔這一條手臂,你到一邊去吧。
語詩言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這一切都已經是一種習慣了,既然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那又何必在去在意呢!
慕容綾看了一下語詩柔的動作,然後笑了出來,似乎感到語詩柔的動作很幼稚一樣。
一看到慕容綾笑了,語詩柔卻暗自抱緊了語詩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