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啟程
合上信函,被吳狄揣進了懷裡。
不聽聞吳狄喃喃半句,卻見他抓起酒罈,又大口大口喝著酒。
這一刻,吳狄心裡想著什麼,又是什麼心情,興許也只有吳狄他最清楚。
迎來了天明,屋頂不見了吳狄的身影。
在木屋的二樓,吳狄盤膝打坐在床上,雙眼微閉調動著丹田元氣,修復著重創的右臂。
直至日上三竿,王大寶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見吳狄在床上打坐,這傢伙一手揉著頭,另一隻手揉著肚子,晃晃悠悠的下了樓。
八成這傢伙是餓醒的,下樓是找吃的去了。
時間飛逝,很快便過去了十天。
早在三天之前,吳狄的右臂已經可以恢復了八成。當然,想要用右臂施展狂暴拳還不行,其餘的倒是可以。
在這十天當中,上官雨逸、大長老徐青等人也沒來過柴院,吳狄每天都在床上打坐,晚上便跟王大寶喝酒,這十天差點沒把王大寶喝廢了。
「吳狄!今晚可不能喝了。不是我王大寶怕你啊,明天宗主和迦古,就要帶著你們三萬人趕赴『天隕山脈』了,這酒……還是不喝的好。」
前幾日,王大寶就跟吳狄說過天隕山脈,距離天元宗足有五千餘里的路程,再走千餘里路也就出了青嵐國。
根據王大寶講述,數百年前,天將一塊奇大無比的隕石于山脈正中,砸出了一個二百丈深得巨坑。
這事不是傳聞,確有其事。
最初四宗決定十年一次大比時,特意派弟子考察過。之後每宗宗主一商議,都派出了兩萬弟子將巨坑修建了一番,以供四宗弟子大比之用。
「王大寶,明天我就要離開了天元宗,興許一去再也回不來了,你不以酒為我送行么?」
吳狄坐在桌旁,看著滿桌子的菜一點都沒胃口,反而就是想喝酒。
「這個……成!喝!我再陪你醉一回,不對!是我再醉一回。娘個蛋!你咋就喝不醉呢?說!你是不是偷偷用元氣把酒氣逼出體外了?」
「我是那樣的人么?去拿酒吧。對了!多給我備上一葫蘆烈酒,明天我在路上喝。我可不想去看上官雨逸那張陰險卑鄙的臭臉。」
「沒問題!據我所知,大長老徐青那裡有一壺奇怪的酒水。你等著,我給你弄來。」
王大寶說完便走,弄得吳狄都是為之一愣。
在木屋等了半個時辰,飯菜已經上齊了,王大寶才氣喘吁吁的跑上了樓。
「你聞聞這酒,咋樣?」
王大寶把手裡的葫蘆遞給了吳狄,吳狄打開了葫蘆塞子,聞了聞頓時皺了幾下鼻子。
「嚯!真嗆鼻子,你不會給我拿的酒精吧?」
「你家酒精是血紅色的啊?你倒碗里一點,看看是不是紅色的。」王大寶坐下后,喘著粗氣又道:「我也是聽說的,這葫蘆里裝的不是酒,但是卻有酒的香氣,以及如酒一般濃烈。也不知道大長老徐青從哪弄來的,每周他只敢喝一小口。」
「只敢喝一小口?」
「就那一小口,足夠大長老徐青醉上三天了。」
這話也就是從王大寶嘴裡說出來的,換做另外一人,吳狄都不會相信。
插好了酒塞,吳狄將葫蘆擠在了腰間,抓起桌上的酒罈,倒了一碗酒。
「王大寶,我在天元宗的朋友僅你一人。如今我落難你還能出手援助,這碗酒……我謝你。」
「看看!客氣了不是?你要真是內心有愧,就把那三枚金元寶還給我。」
「還你?門都沒有,我早就送人了。」
……
談笑間,二人撞碗豪飲。
兩壇酒下肚,王大寶又喝多了一次。
天亮,吳狄從床上下來,瞧著流著口水大睡的王大寶,吳狄淡淡一笑。
「這一別,也不知……你我還能否再見。」
吳狄打開了系統商店,花費一萬點暴虐值兌換了三粒療傷丹藥,喃喃過後放在了王大寶的頭前。
最後看了一眼王大寶,吳狄笑著搖了搖頭,走下了小樓離開了柴院。
廣場上,足有三萬天元宗弟子站成了十排,正前方的三十三米高台上,上官雨逸和迦古望著西院的方向。
當見到吳狄走了出來進入了三萬弟子大軍中,在上官雨逸的一聲令下,大軍浩浩蕩蕩的出了天元宗。
吳狄目測了一下三萬大軍,其中有五千武王,這五千武王的修為並不低,皆是在五星左右。
五千武王之後,便是一萬個八星修為以上的武師。最後的一萬五千弟子,修為皆在武師五星至八星之間。
出了天元宗,五千餘匹駿馬一分二位,這是……為五千武王準備的。
五千駿馬後方有一千輛馬車,其中八百輛馬車上裝著米面糧食,剩下的二百輛車上裝著一個個水袋。
此地距離天隕山脈路途遙遠,糧食和水是必需品。這些東西,天元宗準備的倒也充足。
吳狄也分到了一匹馬,慢慢悠悠跟在五千武王後面,與大軍向東而行。
日復一日,很快過去了十五天。
天元宗三萬大軍行路很慢,每天也就行進三百餘里。有些時候路不好走,頂多也就行駛二百多里的路程,夜晚便會安營紮寨。
不過,在這十五天內,上官雨逸還是帶領著三萬弟子行駛了四千餘里的路程,距離天隕山脈也僅剩下了一千餘里路。
這一路,吳狄言語不超過三句。
大軍安營紮寨時,吳狄有樹靠樹、有山靠山,抱著肩膀閉著眼,也不與旁人言語、萬人大笑交談也不去湊熱鬧。
這期間,迦古也找過吳狄幾次,讓他去見上官雨逸。
也不知是吳狄有意,還是無意之舉。每次迦古到了吳狄身前,都會看見他在馬背上趴著,汗流浹背肌膚滾燙,鼾聲如雷怎麼叫都叫不醒。氣得迦古吹鬍子瞪眼,愣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到最後,迦古也懶得來找吳狄了。而吳狄更是懶得去見上官雨逸和迦古,心裡也是萬分感激著王大寶弄來的血酒。
不過,吳狄也發現了一件事。
這血酒,的確是不能多喝。
每次將血酒喝下,吳狄都感覺體內燥熱難耐,就好像置身於火爐之中,灼燒的五臟六腑劇痛無比,煩躁得他恨不得大開殺戒,將體內的燥熱之火發泄出去。
但說來也奇怪,當他醒來之後,五臟六腑又極為的舒服。而且丹田都會壯大一些,元氣也較為濃郁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