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6章 討要公道
一瞬間,場間的氣氛,有些壓抑。
那些衝出來的人,都呆立在當場,嘴唇微微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一股死氣沉沉的陰影,籠罩了他們一般。
「讓你們的城主滾出來。」
目光掃視一周,見到這些人根本不敢對自己動手,鹿羽目光睥睨,淡然開口道。
「咕咚!」
人群之中,有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雙眸驚恐。
但卻沒有人動。
現在的眾人,都是覺得,自己的雙腿,彷彿灌鉛一般,難以移動分毫。
「來人吶!」
「快來人吶!」
不過,其餘的那些下人,早已經驚慌失措起來,大聲的叫道。
他們並不知道來龍去脈,自然也不知道鹿羽的恐怖,所以相對而言,恐懼之感稍微小一些。
一道道驚呼,在城主府之內,傳遞了很遠,不斷的回蕩。
「何人喧嘩?」
此時,一道聲音,遠方傳了過來。
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在其身後,則是足足七道身影,亦步亦趨的跟隨者為首之人。
為首的人,毫無疑問,正是淮南城的城主——方天申!
「城主!」
「城主,你總算來了,有人來我們城主府放肆!」
「是啊城主,我們府內的強者,見到那人之後,竟然連動都不敢動。」
一群下人望見來者,都是紛紛的圍聚了上去,跪倒在地面之上,誠惶誠恐的說道。
城主府內,有人肆虐,他們沒有辦法,最後竟然還是城主出面。
這事情,在城主府內,算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了。
眾人都很惶恐。
然而,聽到眾人的話之後,城主方天申更加惶恐!
他的臉色一變,瞳孔之中,閃過一絲慌亂,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連嘴角都不著痕迹的抽動了幾下。
能讓城主府內的強者都不敢動彈的人,應該只有那一位了!
「難道說,那人衝破了十萬武士的包圍?!」
眼皮猛地跳動了幾下,方天申心頭略微有些不安,他加快了腳步,向著那庭院之中走去。
「是那個人嗎?」
「應該不是吧……」
「不是那人,誰能讓我們府內的強者,都噤若寒蟬?」
在其身後的七個人,也是想到了鹿羽,都是面色微微變換了一下,急忙的跟上了方天申的腳步。
來到庭院之中。
第一個入眼的,毫無疑問,是那足足數十丈大小的龐然大物——蒼玄鷹。
「蒼玄鷹!」
望見這頭天獸,方天申瞳孔一縮,驚叫出聲。
駕馭蒼玄鷹而來的人,毫無疑問,只有那前不久還令他頭疼的人。
「看樣子,這傢伙真的是衝破了十萬武士!」
「這該是多強大的實力,方能如此啊!」
在方天申身後的七個人,臉色微微蒼白,駭然的議論道。
他們的目光,都是盯著蒼玄鷹身上的那一道身影,是那樣的年輕。
只不過,在這人的身上,有著一股與年輕人大不相同的睥睨的氣勢。
那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氣勢。
「你就是淮南城的城主?」
蒼玄鷹背上,鹿羽淡淡的望著方天申道,從下人們的稱呼之中,他已經知道了來者的身份。
「正是。」
方天申也不愧是城主,臨危不亂,輕吸一口氣,望著鹿羽,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道:「不知道我淮南城可是招惹到了你,竟讓你親自來到我城主府之中。」
看著鹿羽的身影,方天申也是疑惑,在他的印象之中,並沒有招惹過這麼一號人物。
「你並沒有招惹我。」
輕輕搖了搖頭,鹿羽笑了笑,道:「不過,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地方,今日來,是向你討要一個說法。」
不該招惹的地方?
方天申眉頭緊皺,疑惑不解,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若說招惹的地域,目前來說,只有一個陽水洲。
不過,陽水洲之中,並沒有什麼強者,最強大的安泰和,也不過只是二元凝魄境罷了。
「不知道你是?」
心頭疑惑,方天申沉吟的問道。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鹿羽輕聲道:「陽水洲,鹿羽。」
陽水洲!
這三個字一出現,方天申的瞳孔,驟然一縮!
「竟然是陽水洲!」
他腦海之中,閃過了一次陽水洲的名字,但旋即就被拋之腦後了,畢竟陽水洲並沒有強大的存在,此時聽得鹿羽的話,頓時震驚無比。
「陽水洲?!」
「是那個我們最近在對付的陽水洲?」
「除了那裡,還有哪裡叫做陽水洲的!」
在方天申身後的七人,都是面色一凝,低聲的交談起來。
方天申的目光,不斷的閃爍,眼珠不停轉動。
片刻之後,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眯眼道:「閣下,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陽水洲之內,最強大的安泰和,不過是二元凝魄境的人,還有一人與他實力相當,名叫鹿羽,至於想你這樣能駕馭四元凝魄境天獸的強者,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你究竟是什麼來歷,還請說個明白,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也痛快的說出來。」
看樣子,這方天申為了對付陽水洲,倒是沒有少下力氣,竟然連其內的強者以及實力都是知道。
「我就是你嘴裡那個鹿羽。」
輕輕一笑,鹿羽淡淡的道:「你淮南城之中的方凌雲,在我們陽水洲之內目中無人,不過是被教訓了一番,竟然就引得你這個做城主的,聯合三合城齊心對付陽水洲,還真是小肚雞腸啊。」
「你就是鹿羽?!」
方天申瞳孔一縮,駭然的叫道,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那鹿羽!
至於鹿羽後面說的話,他則是沒有聽清楚。
不理會方天申的驚叫。
鹿羽依舊淡淡的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你淮南城聯合三合城對付陽水洲,給我們陽水洲造成了諸多損失,我也不要你如何補償陽水洲,只是要你今後,以陽水洲馬首是瞻,安泰和說什麼,你去做什麼,若有不從,我定不饒過你。」
他的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理所當然的語氣,毋庸置疑的態度,都是那般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