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宮裡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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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傾鈺直接一匹馬地帶著傻寶穿過皇城去城外,路上碰到帶人巡邏的鄭石仁和李章還打了招呼,傻寶問身後的蘇傾鈺:「相公你今天不用巡邏?」


  「唔,要的吧,不過他們兩足夠了,我帶你出去玩,不巡邏了。」蘇傾鈺有點擅離職守的心虛。


  傻寶就回頭「吧唧」親了他一下。


  此時蘇南侯帶著夫人進宮跟太后說兒子要巡邏,巡邏完了就過來。


  太后很欣慰,傾兒懂事了,都知道事業為重了。


  城外踏雪的不多,大多數人忙著拜年去了,估計明天人就多了。


  蘇傾鈺牽著馬跟著傻寶慢慢走,傻寶摸摸梅花又摸摸雪,冷冷的舒服極了。


  蘇傾鈺看著似乎幾個月來又長高一點,又變漂亮點的傻寶心裡都是滿滿的甜蜜,傾身仗著身高親了她臉頰一下,傻寶正在一棵梅樹下折一枝紅梅,被他一親轉頭就笑了,拿著梅花摟著他的脖子墊腳親了他嘴巴一下。


  蘇傾鈺鬆了手裡的馬,一把抓住又要往前跑的傻寶,傻寶被抓回來就無辜地看著蘇傾鈺:「相公,你抓我做什麼?」


  蘇傾鈺笑眯眯地把她抱到梅樹後面,壓著她就親下去,傻寶眼睫毛直跳動,蘇傾鈺就把她眼睛捂起來:「寶寶乖,給相公親一會兒啊,眼睛閉起來。」


  傻寶就高高興興地把眼睛閉起來,讓蘇傾鈺親,蘇傾鈺差點沒把持住要直接脫衣服了,遠遠有人說話才鬆開傻寶,看著她臉蛋紅紅,忍不住又親了兩口,甜言蜜語直往外冒:「寶寶,你太可愛了。」


  傻寶喘著氣:「相公,你喊我什麼?寶寶?好久沒人這麼叫我了。」


  「那你喜歡嗎?」


  「嗯,喜歡。」


  「那以後我就這麼喊你,你也不要喊我相公,喊我傾鈺或者阿鈺都好。」


  「唔,阿鈺,我喊你阿鈺好聽。」


  「嗯,好啊好啊。」不是傾兒就都好。


  等蘇傾鈺帶著傻寶到皇宮的時候,皇宮裡上到太后皇帝,下到宮女都驚呆了,中間各路妃嬪和來往拜年的王侯將相都說不出話,蘇南侯夫婦還是昨晚那身華麗衣服,不過這會兒一點都不夠看了,因為有了更扎眼的。


  蘇傾鈺帶著傻寶給太后皇帝皇後行禮后就起來了,妃嬪什麼的還用不著他們多大禮,沒子嗣傍身的妃嬪更不是事了。


  太后眼都睜不開地問傻寶:「公主這身衣服可真是亮啊。」


  傻寶笑的花兒似的:「對吧對吧,我父王前天給我送來的,和葡萄一起送來的,讓我過年穿的,我相公爹娘也有,不過他們沒有我的亮,都沒有石頭的。」


  宗兆帝虎軀一震:「就是愛卿今天這一身?」


  蘇南侯很矜持:「回陛下,正是。」


  眾人明了,原來這是大賀皇帝送的衣服啊,多大榮耀啊,難怪蘇南侯一直穿著。誰說人家驕奢來著?人家難得有件好衣服不興拿出來擺擺?這還是人家親家送的呢,你看過人家平時穿這些了?看見了?

  蘇南侯夫婦不說話,就讓大家這麼誤會了去,總不能說:我就是故意讓你們誤會的,我家裡也就人家大賀皇帝送的這件衣服低調奢華,其他的都是公主備的張揚的不得了的。


  宗兆帝想:這門親事是做對了啊,這大賀過年還送東西過來了,哪裡見過這麼捨不得和親公主的?西羅只要能把這公主哄好了,就算是抱牢大賀的粗腿了。哎呀哎呀,承業帝我好喜歡你的愛女兒,好喜歡你的大方,好喜歡你的剽悍啊。


  太后和皇后臉色轉了下也變得晴空萬里了,人家大賀皇帝心疼女兒送東西過來,佔便宜的可是西羅,這樣的親家上哪找,虧的那御史也是蘇南侯的親家,不說幫什麼,不在背後里明面上的踩人家久不錯了,太不靠譜,太坑了。


  皇后笑眯眯地拉著傻寶:「大賀陛下還真是疼公主啊,本宮可是羨慕極了。」


  傻寶向來不憚讓所有人知道她父王最愛她,就說:「嗯,我父王最疼我,大家都這麼說,娘娘你也喜歡我這樣的衣服嗎?我送你一件好不好?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石頭?什麼形狀?多大的?我給你找。」


  皇后嘴角一抽:「呵呵,不用了不用了,公主自己留著就好。」


  「唔,娘娘不喜歡嗎?我大姐姐她們也不喜歡,娘娘你喜歡什麼?琴還是畫?我都有。」


  「啊哈哈,都不用都不用。」皇後有點尷尬,搞得她跟人要東西似的。


  傻寶苦惱:「都不喜歡嗎?那金子呢?父王說沒人不喜歡金子的,雖然我不喜歡,不過父王說的不會錯,娘娘,我送你金子好不好?」


  「啊?不用。」皇后已經鬆了手不敢拉著她了。


  傻寶已經急吼吼讓錯錯去把她的金子抬過來。


  蘇傾鈺翻翻眼,蘇南侯心說:傻寶啊,你讓你爹給帶到軍營也好啊,你送給皇后做什麼呢。


  眾人寒暄著,太后和皇后眼睛都不時瞄著外面。宗兆帝心想:平日里都有那麼多珠寶了,大賀皇帝再疼她,又還能給她多少金子,婦道人家就是目光短淺。


  可是當兩個侍衛抬著一個大大的黃木箱子進來時,大殿里又沉默了。宗兆帝對於承業帝疼女兒的下限又一次刷新。


  傻寶高興地直接去拉皇后看金子,大甲一掀箱子,眾人被刺的閉上眼。


  「娘娘你喜不喜歡?這是我所有的金子了,要是不夠,我再去跟父王要。」


  「啊?啊?啊?不用了不用了,夠了夠了。」皇后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可以說她嫁進西羅皇家這麼多年,也沒看過國庫有過這麼多真金。


  宗兆帝左手狠狠掐了右手一把,這箱金子足夠西羅整個軍隊一年的開支了,到底哪來的這麼多金子啊,孤的國庫里也就一些銀子啊喂。


  蘇傾鈺有點肉疼,不過媳婦愛送人他也不好攔,今天這場合更不能攔。


  「那就好了,娘娘你已經收了我的禮物就要高興點,我父王常跟我說,傻寶啊,你不高興了,誰惹你的,你就用你的石頭砸死他,砸不死也要氣死他。娘娘你以後不高興了,就用金子砸,砸不死也氣死他。」


  皇后拍拍傻寶的手:「好孩子,本宮高興,本宮知道你是真心關心本宮,本宮以後啊也疼你,以後誰不長眼惹你不高興了,不用浪費你的石頭,直接來告訴本宮,本宮給你做主,啊?」


  傻寶直點頭:「好啊好啊。」


  太后捂著心肝好一會兒:「傻寶啊,好孩子,你能想著皇后,哀家高興,以後誰欺負你了,你來宮裡,皇帝不管,哀家也給你出氣。」


  傻寶也直點頭:「謝謝太后。」


  宗兆帝笑眯眯的:「看太后說的,孤哪裡會不管,以後公主的事就是皇家的事啊。」


  皇后笑著給傻寶理理頭髮,摸到一把寶石,內心萬馬奔騰:「以後得空就跟你婆婆進宮玩,本宮這麼些年就差個你這樣的貼心閨女,你來陪陪本宮,本宮歡喜。」


  傻寶很高興:「聽說西羅的皇宮裡有好多能工巧匠,我以後能不能去看看他們做的東西啊。」


  「那有什麼問題,你想到什麼稀罕玩意就讓他們做,西羅別的不多,木匠活倒是別國比不來的。」


  傻寶開心了,摟著皇后蹭了蹭:「娘娘你真好。」


  皇后渾身一僵,這麼多年除了皇帝有時候過來安寢,竟是再沒有別人抱過她的。


  「哎,好,好。」皇后僵硬地拍拍她的後背,「跟個孩子似的。」


  宗兆帝看著金子是越看越歡喜,就看著一邊溫柔看媳婦的蘇傾鈺也覺得順眼極了:「聽太后說,世子今日當值,大過年也不曾離職,如此盡職,孤心甚慰,以後除了兩個時辰的巡邏,再到宮裡當值兩個時辰吧,宮裡侍衛散漫久了,你也管兩隊,好好整治,稍後叫五五拿孤的旨意去吏部一趟,以後世子就任八品典儀,領七品的奉祿,好好為孤做事,可別讓孤失望啊,做好了,下回蘇南侯回來你就跟著去軍營練練吧。」


  眾人沉默,陛下,這好嗎?赤裸裸的買官啊喂,嗚嗚嗚,陛下,不公平!

  蘇傾鈺雲里霧裡的,蘇南侯暗地推了他一把,蘇傾鈺立馬跪下來:「謝陛下隆恩。」


  蘇夫人滿眼含淚,兒子陞官了,昨天九品,今天就八品,還領了七品的奉祿,再也不用被姨娘那個賤人嘲笑了,乖寶你可真是福星。


  所以過了年以後,蘇傾鈺不僅管著皇城裡的三個巡邏隊,還得去皇宮管兩個,傻寶不時跟著跑去皇宮玩,蘇傾鈺當完值,回來再把她帶回來。


  蘇南侯過了年沒兩天就收拾去軍營了,蘇夫人這次雖然還是沒有去送他,不過這幾天都是讓蘇南侯去她房裡過夜的,蘇南侯這回出門那叫一個滿面春風,對來送他的蘇傾鈺也有了好臉色:「傾兒啊,好好乾,下回爹回來帶你出去闖闖。」


  蘇傾鈺一個縮頭躲過蘇南侯的一巴掌:「我才不去,刀劍無眼的,我當巡邏隊長挺好的。」


  「你個沒出息的。」蘇南侯罵兩句上馬走了。


  蘇普低著頭跟著蘇南侯上馬而去。


  ——


  傻寶近幾天迷上了木工活,準確說是迷上了木匠做出來的新鮮玩意兒。


  她每天跟著城裡巡邏完去皇宮繼續巡邏的蘇傾鈺進宮,然後跑去跟太后或者皇后說一聲,就跑到宮裡的木工局,拿她昨天定好的小玩意玩,玩過了蘇傾鈺巡邏完了,就再把她帶出去,外面逛一會兒街回家,日子過得還是很忙的。


  這天她跑到木工局,熟門熟路地跑去找木安。


  木安是個十六七歲跟傻寶差不多大的少年,一門心思在木頭上,專愛做些已經失傳或者別人沒做過的東西,他的叔叔是木工局的一個小管事,經不住早死的開木材店的哥哥臨終前囑咐,才隨便把他帶回宮,讓他跟著別人做做木工活,打打下手。


  木安的木工活是很好的,甚至很多老師傅都比不過,都說有天賦,可是這廝總愛偷偷做點稀奇古怪的,沒什麼大用的東西,宮裡木材雖然多可哪裡能讓他這麼揮霍,他叔叔一個小管事可擔不得這個大事,就直接跟他說,再偷偷做東西就滾回家去,還讓人看緊木料別讓木安碰。


  傻寶要的就是新奇的小玩意,大件什麼的都沒興趣,宮裡那些有名的工匠做不來,可是皇后親自派人送傻寶來的,讓她愛做點什麼做什麼,木工局不能怠慢,沒辦法,就把木安分過去陪著玩。


  這下子算是蒼蠅碰到有縫的臭蛋了,傻寶說要會出聲的小鳥,隔天木安就給了她十來個五顏六色的木頭小鳥,從尾巴一吹就發出「啾啾」聲響,搞得晚上睡覺時,剛剛閉上眼的蘇傾鈺猛的聽到耳邊兩隻鳥大叫,嚇得跳起來頭撞到床頭。傻寶想要能在室內跑的馬,隔天木安就給她做出來一個一米多高,會晃晃悠悠,能被人牽著前進的木馬,蘇傾鈺當天一手捂臉一手牽著木馬,帶著歡騰坐在馬上的傻寶回家,惹來宮裡宮外所有路過人的注目禮。


  今天傻寶是去拿機關車的。


  大概半個月前,跟她混了兩個月混熟了的木安就支支吾吾跟她說:「公主,我,我想做一個車,帶機關,一開就能跑的車。」


  傻寶就說:「那你做呀。」


  木安紅著臉:「那可能要很多木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叔叔肯定不許的,能不能,公主給我點木材,我給你做車。」


  「好啊。」傻寶也很有自覺,小玩意用宮裡的木材沒關係,可是木安說要很多木材就不能隨便用了,她就回家讓侍衛大小了給她去砍木材。


  再說大小了三個現在管著傻寶之前的侍衛隊,甲乙丙丁管著太師陪嫁給的三十侍衛,這回大小了得了命令很高興,甲乙丙丁不高興了,就說他們也要去,傻寶想,多砍點總沒錯的,就答應了,結果兩天後,城外一座山頭禿了。


  蘇夫人挺著大肚子看著門口一條街給放滿了上好木頭,頭疼地說:「乖寶啊,家裡放不下了啊,你送到皇宮去吧,反正是讓那邊人給你做東西。」


  傻寶就讓人給送皇宮去,給大小了和甲乙丙丁每隊發了兩張銀票,侍衛隊的人衣衫不整還都笑的看不見眼了。


  於是,宗兆帝被通知的時候,還在納悶蘇傾鈺上午特地跟他要上百人幹什麼,結果半天不到皇後來說:「陛下,後面庫房木材放不下了。」


  宗兆帝震驚了,跑到木工局一看,到處是新鮮的木頭,外面還源源不斷地往裡面送。


  宗兆帝問蘇傾鈺:「你們砍了多少?」


  「一個山頭。」


  「砍那麼多做什麼?」


  「傻寶說她要做車,沒說多少,下面兩個侍衛隊因為互相較勁就把一座山給全砍了。」


  宗兆帝有點懵:「得得,別往宮裡送了,侯府也留點。」


  「娘娘一個時辰前就說過了,不過侯府里也沒地方擺了。」


  宗兆帝沉思:「那就給賣了吧。」


  蘇傾鈺一愣,然後就讓人去問問城裡城外木材行要不要。


  其實那些木材行的人,前兩天在山上看到侍衛隊砍樹那個雷厲風行的勁頭,重點是木材切割太完美時就想要了,可人家穿著官服,明顯朝里的,不敢動啊,今天突然得到消息,都瘋了似的搶購木材,這到宮裡走了一遭的木材不要太值錢哦。


  賣了木材,宗兆帝看著國庫里多出來的一箱箱銀子,說:「皇后啊,你說承業帝的銀子是不是也來的這麼容易?」


  皇后抽臉:「陛下是不是忘了,公主砍的那個山頭是幾年前陛下下令不許人砍伐,說要留著給貴妃建宮殿用的?」


  宗兆帝「額」了一聲,右手摸摸左手:「有嗎?孤怎麼不記得了。」


  皇后摔袖就走。


  幾天後貴妃因為無理取鬧,惹惱宗兆帝被直接貶為美人。


  木安廢寢忘食,埋頭苦幹了半個月,廢了兩輛車才做出來一個成功的,得瑟又緊張地帶傻寶跑到他的院子里看車。


  傻寶一眼看到所謂的木頭車就眼睛一亮,那車四四方方,四周四個木頭輪子,中間凹下去行成兩個座位,還裝了好幾個控制木杆。


  傻寶爬上去坐在其中一個座位上,木安坐到另一邊,一手搖著旁邊一個把手,車子就「咯吱咯吱」動起來,再拉了拉一個控制桿,車子就慢慢轉個頭往院子外面開。


  傻寶左摸摸右摸摸:「好玩好玩,找相公,去找相公。」


  蘇傾鈺帶人目不斜視地在兩座宮殿之間的宮道上巡邏,遠遠迎頭就看到有四個輪子的不明生物靠近,傻寶還站在上面揮手大喊:「阿鈺阿鈺,看我的車。」


  蘇傾鈺雙眼發光,但還是淡定地走過去,鄭石仁「咳咳」兩下,小聲說:「大人,時間差不多了,這條道巡邏完就結束了。」


  蘇傾鈺勾起嘴角,隨手扔了幾錠銀子給鄭石仁:「咳咳,明天沐休,大家也都去放鬆放鬆啊?」


  鄭石仁笑眯眯地跳起來接過銀子來:「得令!」


  其他人也就心照不宣地笑了。


  半盞茶后,木安站在宮道上,眨巴眼看著他的手動木頭車遠他而去,還是歪歪扭扭地遠去,蘇傾鈺的盔甲寶劍都斜插在座位後面,要掉不掉的,傻寶依然站在座位上看著周圍歡呼。


  木安摸摸自己的手:「我成功了,成功了!」


  這輛車是沒能出皇宮的,因為宗兆帝看上了。


  傻寶一路不高興地回家,蘇傾鈺哄她:「哎呀,再讓那個木安給做一個嘛,等半個月就好了,彆氣了彆氣了。」


  傻寶搖頭,氣勢雄壯地說:「我要一個比那個還好的,木頭不結實,我要鐵做的,哼!」


  蘇傾鈺想要說,這鐵沒法弄啊喂。


  那邊傻寶就跟木安拿了圖紙,寫了信讓大甲二乙帶著錯錯回大賀,找劍器閣老頭子做個鐵的回來。


  蘇傾鈺不得不感嘆,公主就是霸氣,大賀的公主就是有目中無人的本錢。


  傻寶的車被宗兆帝坑了之後,她心裡還是記恨的,表現在再也不要每天跟著蘇傾鈺去皇宮。


  一連幾天沒看到傻寶亮閃閃出現的太后和皇后納悶了,找來蘇傾鈺問了之後就深深覺得宗兆帝太無恥了,太后就把宗兆帝叫來了,讓把車還給人家傻寶,宗兆帝沉思良久說讓人把木安送給傻寶,就是不肯把車還給人家,皇后狐疑地看了他許久問:「陛下莫不是把車送給哪位娘娘了?」


  宗兆帝頭皮一緊,他怎麼說那車被他藏在私人寢室里,打算跟皇后一起玩?


  那天他可是看到蘇傾鈺跟傻寶兩個玩車玩的多高興,整個皇宮都是他們的笑聲,皇后都老多年沒對咱那麼笑過了。


  木安收拾行李愉快的奔向侯府去了,傻寶還讓人特地騰個院子給他,備了許多木材讓他自個玩,木安圓滿了,每天管家給他送飯都得把一層木屑扒了,才能把人扒出來請他吃飯。


  木安會做很多好玩新奇的東西,就算一張躺椅他都能做出可摺疊可調高矮的高級躺椅,所以蘇傾鈺一出去傻寶就會跑過來看木安做東西,這樣過了沒幾天,蘇傾鈺不舒服了,再也不能每天帶著媳婦從街上溜一圈,然後夫妻雙雙把家還,回到家還得跑到木安的院子把人喊出來,每次看到傻寶雙眼發光,滿目讚賞地看著木安,蘇傾鈺心裡就酸了,像被人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某天晚上吃飯,蘇夫人看兒子興緻不高,時不時瞄一眼傻寶,就也去看傻寶,傻寶在一邊吃飯一邊研究木安給她新做的筷子,可變長變短,掉個個還能當勺子使。


  蘇夫人沉思一會兒,就說:「乖寶啊,明天天氣好,傾兒又沐休,不如出去踏踏青?外面的桃花都開了呢。」


  傻寶一聽出去玩就高興了:「好啊好啊,我們還去城外嗎?」


  蘇傾鈺眼睛一亮,立馬說:「不去城外,我帶你去湖上畫舫玩,現在的水好陽光好,帶上好吃的,然後聽聽小曲兒,看看仲春景色,可好了。」


  傻寶直點頭:「我要帶如意糕點玫瑰酥。」


  蘇傾鈺抱起碗大口吃飯:「行,我讓人再帶上茯苓糕。」


  蘇夫人慢慢吃著東西,看兒子又愉快地吃得不豬還多,勾起了嘴角。


  哎喲,兒子你太可愛了,不過這討媳婦注意力方面的功夫還得繼續修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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