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炫耀

  回頭蘇傾鈺到了傻寶那邊,炫耀似的說了下自己被人誇了,說他今天被所有人誇為聖明的君王,他還大方的給所有的大臣們都加薪了。


  傻寶不以為然地說:「我也被誇了呀,都說我是寬容大度,出手最大方的皇後娘娘。」


  蘇傾鈺一個激靈,問傻寶:「你到底給了他們什麼?」竟然得到愛自己還高點的評價。


  「每人一件乞丐服啊。」


  蘇傾鈺傻眼:「就你昨晚上給萌萌穿的那種?」


  「對啊」


  蘇傾鈺突然哀嚎一聲:「早知道你這樣打賞我就不打了呀,傻寶我跟你說,今天咱們可是虧慘了。」


  傻寶歪頭看她因為喝了酒,白玉似的臉上有著淡淡紅的相公,格外像一個水蜜桃,忍不住就咬了上去。


  蘇傾鈺的哀嚎夾然而止,半眯著眼,也把另一半臉也腆著臉送上去。


  如願被傻寶咬了一口之後,他就圓滿了。


  蘇傾鈺心滿意足地睡著了,但那些大臣們一回家發現夫人拿回來的價值比自己還要高几十倍,剛剛的優越感頓時沒了,原來他們西羅還是皇後娘娘最有錢,但是,以後誰再跟他們講他們陛下窮他們跟誰急?

  好了吧,就算比較下來,陛下比娘娘小氣,但比起來以前的陛下,那也是對他們相當好的了,於是他們每個人都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為陛下創造出比今天陛下賞賜他們還要多的價值,一定要為西羅最光輝的未來貢獻自己一份力量。


  蘇傾鈺的肉痛其實也只維持到了第二天早上,因為他中意的還在考核期的皇商,南宮邢,回來了。


  回來就給他拖著大車小車不下一百輛的東西,蘇傾鈺看了,脫口而出:「南宮,你又去哪裡打劫了?」


  春風滿面等著被誇的南宮邢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陛下,這是小人清清白做生意的,哎呀,你可不能這樣看小的。」商人的臉也是變得最快的臉之一,加上南宮邢那本來就算不錯的臉,那小表情一委屈,蘇傾鈺開始反思是不是這句話說的太過分了。


  沒人的時候,蘇傾鈺把南宮邢拉到沒人的地方:「讓你找的東西呢?」


  南宮邢立馬從懷裡掏出來一把紙張:「陛下,這是我從大賀,南鳴還有烏喜找過來的秘史,有關那位金眸雄主的事迹都找來了,陛下我和你說,那位金眸閑謨帝真的是個超厲害的人物,但是」


  南宮邢狗腿地笑:「小人覺得他跟咱們公主除了眼睛像,別的哪哪都沒得比的,倒是和陛下你的性子挺像的。」


  蘇傾鈺:…啥意思?

  「所以陛下,小人覺得,您才是潛力股,您只要強大了,就不要怕公主金眸招來什麼災禍了,只要您強大,那麼誰也不敢輕易動咱們公主的心思了不是?」


  蘇傾鈺皺眉翻了翻閑謨帝的生平事迹,漸漸沉默。


  等了半天,南宮邢也沒等到什麼反應。


  這時候,厲公公突然跑進來,話都說不全了:「陛下,公主,公主不見了!」


  蘇傾鈺眉毛一跳,手裡的紙張滑到了地上。


  「還有呢?」蘇傾鈺盡量把聲音放平,他記得今早起來上朝還看到他家萌萌睡的四叉八仰呢。


  「雪祭司也不見了,還有浮生大人那邊,昨晚摔了一跤,今早突然就翻臉,跟夜家主鬧了一通,說是想起來什麼回到原來時代的法子了,然後就往大賀去了。」


  蘇傾鈺一揮手打碎了旁邊的博古架:「大賀有什麼?」


  厲公公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周維急匆匆而來,難得冷肅:「陛下,蘇睿蘇將軍回來了,烏喜的大軍也到了伽澤邊境。」


  蘇傾鈺手腳冰涼:「娘娘那邊什麼都別說,只說公主跟浮生去大賀玩了。」


  「喏。」


  蘇傾鈺盯著地上那些紙,盯著盯著彷彿就看到紙上那位帝王的一路成為雄主的血淚史,看到那位金眸的帝王原本也同自己一般只想得過且過,可最後,還是為了妻兒為了臣民,不得已站起來,去爭去搶,去成為自己最不喜歡的人。


  「陛下…」南宮邢被突然的低氣壓嚇得跪下了,頭也不敢抬。


  「原來,有的時候真的會身不由己。」蘇傾鈺抬頭看著窗外的天,「他們最不該的就是把主意放到孤的皇后和公主身上。」


  厲公公深深地彎下了腰。


  蘇傾鈺想起來昨天才跟閨女說的以後再也不用顧忌任何人,可是轉眼閨女就失蹤了,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傳令,將蘇睿關入大牢,先杖責,」蘇傾鈺頓了頓,「五十。」


  繼而轉向周維:「傳令,蘇家軍全線退出伽澤,孤不論你們用什麼手段,三個月內,全部埋伏到烏喜去!」


  周維頭上冷汗一直落,心驚膽戰地應了聲「喏」。


  等所有人走後,蘇傾鈺看著地上的紙,午後的陽光曬的那些紙有些柔和的光。


  「我不會輸與你,閑謨帝。」


  ——


  夜九一路追著浮生,在一個拐彎處攔住了浮生的馬:「你到底想起來什麼了!」


  浮生微微笑著:「我想起來,我落崖前,其實是找到回去我那個時代的線索,我知道大賀之前也有一位前輩來過,應該就是閑謨帝或者他親近的人,傳說閑謨帝最後生死成謎,我覺得,他是去了我那個時代,既然他可以去,那我也可以回去了。」


  夜九臉色很難看:「那天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對啊,不過那天你說你受傷,我就沒說,結果第二天就被你狙殺了,還好我福大命大沒死的了,我們以後也不用兩看兩相厭了。」


  夜九死死拉著浮生的韁繩:「如果我說,狙殺你的不是我,你信不信?」


  浮生歪頭,笑:「這個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的確拿著我的權勢反過來搞死了我,至於是不是親手狙殺有那麼重要嗎?」


  「夜九,我雖然性子好,但絕不是聖父哦,你應該能感覺到,我現在一點都不恨你。」


  夜九鬆了手,任憑浮生走了。


  那樣的血海深仇還不怨恨,只是說明,他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個曾經最在意的小夜子,他也不在意了。


  浮生一臉嚮往自由地喊:「閑謨帝,前輩,你可要保佑我啊啊啊啊」


  已經死了好多年的閑謨帝:孤不是你那個時代的,真的,孤只是不小心厲害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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