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國師，拉屎否？

  一行人要離開信使城時，野獸都散的差不多了，問了受驚的城民們才曉得，原來這些野獸不是生來就在信使城的。


  這座烏喜最邊境的信使城，幾十年前曾經是一個獨立的小國，閉關鎖國的那種，但因為烏喜上任國師算出來這座城裡將會迎來對烏喜最有威脅的災星，就蠻橫地奪了人家城池，裡面的城民被迫開始接受烏喜的習俗，養各種野獸凶獸，然後賣給城主以獲取烏喜分下來的食物。


  如今蘇傾鈺等人把城主幹了，野獸也被放走了，大家不說話但都是高興的，尤其城門口守衛的，看到蘇傾鈺后，驚為天人，再不糾纏二寶和丞相，直問郎君可要暖床的？人家雖是男兒也願意委身。


  蘇傾鈺被膈應地隔夜飯都要出來了。


  本來最後還有一條碧玉小蛇加那頭黃毛老虎留下的，大白毛也很高興自己要有伴侶，但是不曉得小金子跟大白毛低聲「吼吼」了什麼，大白毛回頭就高冷起來，排斥黃毛，小金子再來上一巴掌，就把黃毛趕走了，小蛇倒是留下了，最喜歡跟著傻寶，原因是傻寶給它吃了它蛇生的第一塊肉，還是鱷魚肉。


  ——


  萌萌這天打坐到太陽升起來，小胳膊小腿伸了伸，爬起來就要走。


  霍水睜開眼，飄逸的袖子被晨風吹的一直晃蕩，烏喜氣候濕潤，冬天也不覺得有多乾燥寒冷，不過清晨還是有點涼。


  「去哪？」霍水聲音一直很縹緲。


  萌萌綳著臉，說：「拉屎。」


  霍水頓了頓，為什麼要用這麼嚴肅的表情說這麼接地氣的話？

  「還有三道咒語，四篇蟲蛇圖識，五幅星空圖，六種蠱蟲。」


  萌萌金色的眸子眯了眯，「咚咚」跑到了霍水跟前。


  霍水面色淡淡地看著她。


  萌萌伸出來一根胖胖的指頭。


  霍水默默運氣，防止萌萌再出其不意來上一指頭，把自己從這個青川台上戳翻下去，上回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半空就改變了降落姿勢，只怕他會成為烏喜歷史上死的最早的一位國師，頭一位還沒培訓好下一任國師就仙去的國師。


  然而萌萌只是把胖指頭在霍水面前晃了晃。


  「你，拉屎否？」萌萌嚴肅臉，極其認真地問，想了想，又問，「尿尿否？」


  似乎本公主還沒看過這個人有三急，好奇怪，明明他每天喝了比自己多好幾倍的水，為什麼自己還老用尿遁偷懶，他卻從來不去尿尿？

  霍水脖子有點僵硬，臉上淡淡的表情有點變黑的趨勢。


  半天，霍水說：「去吧，今日你什麼都不必再做了，明早再來。」


  萌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嗯，雖然大多時候赫連莫這個哥哥夠蠢，但偶爾的小聰明還是不錯的，霍水果然不喜歡拉屎這種接地氣的事。


  自從發現了萌萌就開始賴在國師地盤的雪祭司，這會兒本來是準備趴在青川台檐角上睡個回籠覺的，結果就聽到了這麼段話，頓時什麼睡意都沒了，只覺得萌萌是個妙小孩，哈哈地跟著萌萌飛走了。


  一邊飛還一邊回頭問：「國師，拉屎否？」


  霍水抬了抬袖子，雪祭司就突然加快速度飛遠了。


  霍水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髮，又把手放下了。


  淡淡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