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對不起,又讓你難過了
「媽,對不起,又讓你難過了。」衛雲景什麼動作都沒有,由著衛母一個勁的發泄。
「你說說你,從小到大幹了多少混事?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說了,可是……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嚇你媽我呢?是不是哪有里有什麼誤會?你檢查清楚了嗎?說不定是意外呢?」衛母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她之前聽到的一切。
她好好的一個兒子,怎麼可能就要死了呢?
「媽,你冷靜一點,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衛雲景眸光閃爍了一下,突然開口。
「好什麼好啊,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有事,那就是要了我的命!」衛母語氣定定。
「媽,你先別急啊,你都聽說什麼了,你先把事情跟我說清楚。」衛雲景看了一眼白暖心,給了她一個眼神。
「媽,我們先進去說。」白暖心立馬上前扶住了衛母。
見白暖心都出說話了,衛母也不好再說什麼,先跟著他們進去了。
最後在白暖心的安撫下,衛母把事情都說了一遍,原來是她和白母打電話的時候,白母不小心說漏的,她也是這樣才知道衛雲景居然瞞了他們這麼大的事。
「兒子,她說你的病很嚴重,倒是有多嚴重啊?」衛母交代完了以後,衛雲景總算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經過。
「媽,你放心,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看我現在都已經回。了,現在的醫學很發達的,我不會有事的。」衛雲景也不敢跟衛母說實話,先把她的情緒安撫下來再說。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衛母定定看著他。
「媽,是真的,雲景的病沒有什麼大礙的。」白暖心也明白衛雲景的意思,跟著說了一句。
「真的?那你媽之前跟我說雲景病的很嚴重,害得我嚇死了。」衛母啟唇。
「媽,不好意思,可能是當時我指教焦急,跟我媽說的嚴重了一點,對了,媽,我和雲景已經結婚了。」白暖心率先繞開了話題。
「你們?什麼時候的事?之前這臭小子在婚禮那天做出那樣的事情,你還願意接受他?」衛母的注意力稍稍被拉開了一點。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孩子的父親呢,媽,我前段時間買了很多孩子用的東西,你要不跟我上去看看?」白暖心邀請。
「好。」衛母看了一眼衛雲景,最後還是應聲了。
正好,她要好好好問一問白暖心。
白暖心帶著衛母離開之後,客廳里就只剩下了衛雲景和衛父。
「爸,你不要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衛雲景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老是跟我說,你的身體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衛父的胸口還一起一伏,看上去是還沒有完全消氣。
「我……」衛雲景正準備開口,衛父就再說了一句。
「你想清楚了再說,我要聽真話,不然以為我像你媽一樣好糊弄,不要忘了,我也是一個醫生!」衛父語氣定定。
呼呼……
衛雲景低頭吸了口氣,手指都有點緊張的交織著。
「從小我就特別怕你找我談話,因為你打起人來實在是太凶了。」衛雲景我沒有先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另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爸,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和人打群架,把人揍到你醫院裡去了,你晚上回到了,差點沒把我打到住院。最後還是我媽用離婚威脅你,你才停手的。」說到這裡,衛雲景還笑了笑。
「你打斷了人家的一個肋骨,刺破了肺部,差點就要喪命了!」衛父定定說道。
「我知道,是你連續做了十二個小時的手術把他給求救回來的。」衛雲景應聲。
「我媽說的沒錯,我從小就皮的很,這些年沒少給你貼麻煩,我知道,雖然你一直都罵我,打我,但是你也一直都默默的給我善後。」衛雲景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衛父,語氣難得的認真。
「爸,我媽從小就疼我,她性子弱,承受力又不好,後面你要好好照顧她。其實我媽雖然一直說要跟你離婚,但那都不是她的真笑話,我媽她其實很愛你的,她之前很跟我說,她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衛父垂在身側的手有點顫抖。
「爸,這麼多年我也一直都沒有孝敬過你,現在還要留你和媽兩個人,你要是生氣的話,就再打我一頓吧!」衛雲景啟唇。
「你……」衛父差點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身子踉蹌了幾下,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衛雲景立馬上前扶住了他。
他剛才那話已經很明顯的告訴了他,他這病是無藥可救了。
「爸,你沒事吧?」衛雲景把衛父攙扶到沙發上坐下。
「你……你到底得了什麼病?」衛父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視線緊緊盯著衛雲景。
「是……」衛雲景也沒打算隱瞞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你明知道那是新型的病菌,為什麼之前不做好防護措施?」衛父眼底帶著一絲紅意。
「那個時候我一心想著儘快研製出能夠之後念念病的葯,有點廢寢忘食,又加上那個時候實驗剛好有了進展,我也就沒過多注意。」衛雲景只說了他那個時候在研究宮念念的病菌,隱瞞了鄭呈余失誤打破培養皿的事情。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你!」衛父聽完之後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能一個勁的重複相同的話。
「爸,對不起。」衛雲景現在能說的也只有這個了。
讓父母這麼大的年紀還要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是他太不孝。
「你……」衛父動了動唇,還想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有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能緊緊的握著拳頭。
「爸,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我媽我的真實情況,我怕她會受不了。」衛雲景出聲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衛父看了一眼衛雲景,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衛雲景的心口堵的厲害,可面對他的死亡,他也無能為力。
而這個時候,衛母和白暖心也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你們飯還沒吃完吧,趕緊去吃吧。」衛母似乎是被安撫了下來,情緒明顯的穩定了不少。
「嗯。」白暖心點了點頭。
衛母當即開始給他們收拾房子,當她看到幾乎空掉的冰箱,有開始念叨了:「就說你們不會過日子,你看看這冰箱,一點東西都沒有,這裡面還有過期的食物,這冰箱一鞥星期就應該檢查一次。」
「我知道了。」白暖心一一應下。
「你們啊,算了,我還是去一趟超市,給你們買齊了,你發嘛也不會買東西。」衛母說著就拉著衛父離開了。
衛雲景原本是想要送他們過去的,但是卻被衛母拒絕了,讓他們先把飯給吃完了。
衛父衛母離開之後,衛雲景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了起來,眼底染上了幾分悲切。
「對不起,之前我爸媽來找我了,我媽當時一定要帶我回去,我就跟她說了,我沒有想到她會給爸媽說。」白暖心先,開口。
「沒事,之前我還一直都不知道要怎麼跟我爸媽說,現在倒是不用我開口了。」衛雲景低頭看著白暖心,伸出手理了理她散落在耳邊的碎發。
「媽剛才問了我關於你病情的事,我想著你應該不希望她擔心,就沒有說實話。」白暖心交代了一句。
「謝謝,我媽是個急性子,要是她知道這件事,我怕她會急出病。」衛雲景點了點頭。
「嗯。」白暖心順勢牽住了他的手,「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跟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衛雲景暗啞著嗓子應了一句,附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衛母這一整天都給衛雲景他們整理房子,把冰箱填滿之後,又開始洗洗刷刷,一直忙到夜幕降臨都還沒停下來。
「媽,你休息下吧,剩下的事情我找家政來做好了。」衛雲景開口說了一句。
「那能一樣嗎?家政什麼的一看就不會盡心,那有我做的好。」衛母定聲說了一句。
可是細聽之下就會發覺衛母的語氣還帶著一絲顫抖。
「好了,你就不要再忙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們也要休息了,你要是不放心,就明天再來。」衛父也說了一句。
「就你什麼都不關心,兒子他……」衛母話說到一半有立馬頓住了,後面大概是不知道一錯什麼了,拿著包匆匆跑了出去。
看著衛母那背影,衛雲景的眼底染上了一絲擔憂:「爸,你看好我媽。」
「我知道,你們去休息吧。」衛父點了點頭,隨後去追衛母了,只是你步伐要比平時蹣跚的多。
衛雲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可是他無能為力。
後面一段時間,衛母過幾天就會過來,幫他們把冰箱填滿,給他們做一頓飯。
日子就這麼一點點流逝,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平和了下來,就連白暖心都沉寂在這樣的么美好里,而忘記了衛雲景生病的事。
可一天早上起來,衛雲景卻突然當著她的面,筆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