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所以我選它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這聲音的主人已經把我的頭扳過去,直接低頭吻住我。
耳邊好多人都在起鬨,我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他怎麼就找到了我?
遊戲規則,女方不能說話。
我連話都沒說一句,他竟知道是我。
被吻的時候,有種欣喜,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伸手摟住他的腰,感覺都快被他吻得窒息。
他唇齒間淡淡的煙草味,從沒讓我這樣迷戀過。
竊喜,開心,我連被吻,都投入萬分。
梁邵宸感覺到我的回應,嗤笑一聲鬆開我,低聲道:「你消停點,我怕把持不住。」
我恍然想起在換衣服的時候那兩個女人的對話,身體里的邪惡因子作祟,把手從梁邵宸腰上鬆開,轉而攀到他脖子上。
踮起腳尖:「既然把持不住,那就不用把持。」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是在邀請他。
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答應過周玥,不再碰我。
我偏要讓他碰。
梁邵宸嘴角的輕慢沒變,但摟著我的手卻鬆了,我的心也涼了一半。
剛好,有人喊了聲摘面具。
我還沒動,梁邵宸抬手替我把面具摘下來的。
驚奇的事情就在這一刻發生:除了梁邵宸,其他男人都找錯了對象。
更讓我汗顏的是,他們竟然沒有因為找錯對象而窘迫,反而一臉佔到便宜的感覺。
是了,這就是遊戲的目的,以遊戲為借口,亂來!
然後很多人都看向我和梁邵宸。
有人調侃:「梁總真是好男人,梁太太都偽裝成這樣了,還能認出來,老實說,梁太太有沒有偷偷給提示啊?」
我很配合地羞澀一笑,然後把頭埋進梁邵宸懷裡。
這種時候,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些女人都在場,我要讓她們都知道,周玥又怎樣,所有人都知道周玥這個人又怎樣,我才是梁太太。
女人也是有佔有慾的。
梁邵宸眉頭一挑:「我跟我太太朝夕相處,就算她裝扮再誇張,只需要看一眼她的眼睛,便能認出來。」
所有人全都起鬨。
那人又說了:「梁總這麼專情,那梁太太一定也不差!下面這個環節,我們反著玩!」
我太陽穴一跳,有人已經端了酒杯過來,算作中場休息。
梁邵宸捏起酒杯喝上一口便放回了托盤,我壓根就沒碰那東西,我要保持清醒和他戰鬥。
既然嫁給他,那我便不能容忍他心裡有別人。
「你一會兒能給我點提示么?」我以為他們也會用我們剛才那一招。
結果梁邵宸斜睨了一眼旁邊的江野,視線再次回到我身上:「如果你找到別人,會死得很難看。」
我嘴角一抽,計上心來:「不然我們賭一把?」
「嗯?」梁邵宸眼中閃過一絲光。
我踮起腳在他耳邊絮叨:「如果我認錯了人,任你處置。但如果我認準了你……」
「如何?」
「跟我回家!」我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跳莫名地快。
頭一次如此主動,不是有多喜歡他,而是不甘心。
不甘心我坐在梁太太的位置上,表面被人尊重,私底下卻被人嘲諷。
梁邵宸臉上閃過一瞬驚詫,但也只是轉瞬即逝1;148471591054062。
「怎麼,你不敢嗎?」我乘勝追擊。
他終於嘴角一勾:「黎漫漫,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
我心灰意冷,他連配合都不肯賞給我。
千鈞一髮之際,我抓住他的胳膊:「梁邵宸!」
我甚至感覺到我的眼眶在發熱。
梁邵宸往我臉上一瞥,神情複雜:「我勸你,不要玩火自焚!」
呵!
好一個玩火自焚。
我笑起來,沒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不清楚他的脾氣,但我清楚他的身體。
踮腳,在他耳朵上輕咬一下,鬆開,卻沒有把腳放平,一直踮著。
他也盯著我,很久。
就在我以為他會生氣的時候,他伸手把我的腰勾住:「好,你玩什麼,我都陪你。」
這句話讓我心裡綻開一朵花。
但第二輪遊戲跟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的確是讓女客們猜,但是,遊戲玩法卻是這樣的……
男客們各自寫一段話,作為提示,讓我們見字斷人。
我心裡忐忑,才想起沒見過梁邵宸的字,有些慌了。
這比瞎貓碰死耗子還難。
況且,我是瞎貓,梁邵宸卻不是死耗子,他會跑。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底氣又弱了些。
其他人都摩拳擦掌,因為這遊戲的賭注是,女客把認為是自己男人寫的那張紙條拿在手裡,然後在上面落下一吻,寫一個房號,晚上跟他睡覺。
玩得很大。
紙條被放在桌上,上面不乏一些情話,暗示,甚至有露骨的言辭。
我一張張看著,心裡在敲鑼打鼓。
忽然有一行字搶奪視線,吸引注意。
上面的自己剛勁有力:自問可以贏你,但喜歡輸給你。
我想都不想就把那張紙條搶在手裡,抓起旁邊的筆,正要寫房號,墨點落下,我猶豫了。
最終,猶豫再三,我放下紙條,沒再看一眼那張紙條。
從而選擇了一張字跡娟秀,筆跡柔和的紙條。
上面的內容讓我心悸:抱歉我想孤獨一些。
挑了這張紙條,我知道這一定不是梁邵宸,所以我選它。
……
十分鐘之後,答案公布。
剛才在換衣服的時候說想被梁邵宸吻的那個女人,挑到了梁邵宸的紙條,果然是那張:自問可以贏你,但我喜歡輸給你。
我的心砰砰地跳著,梁邵宸的臉色卻不夠好,冷冷的,沒有絲毫表情。
而我選到的紙條,竟然是程韋然。
也好,也好,至少好說話,待會兒應該不會逼我。
程韋然顯然有些驚訝是我選到他。
遊戲到這裡便已經達到了目的,事實上,他們的終極玩法便是交換女伴玩,只是用遊戲來讓這個目的好看一些。
我上前,拉住程韋然的胳膊:「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那樣高冷又拒人千里的話,是我家梁先生才會寫的。」
有人議論,梁太太果然不得恩寵,連梁總的字跡都認不出來。
話音一落,我聽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朝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