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莫哀大於心死
第41章莫哀大於心死
葉初的話，像一把刀扎進了他的心口，祁寒伸出手，扼住了她的下巴。
「你再說一遍。」
漆黑的眸子，跳動著怒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燃燒。
「我說，祁寒，我後悔了，我後悔我們之間有過一個孩子。」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說出來的話，也在剜她自己的心。
「葉初，我不准你說，我不准你後悔，你說過會和我永遠在一起，你怎麼可以後悔，你不許後悔。」
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如同撕咬著，像最飢餓的狼，在撕咬它的獵物。
「不準，我不准你後悔。」
葉初的心，像被人挖了一個大洞，不斷的有風吹進來。
讓她遍體生寒，如臨寒川。
「祁寒，你說，我是你的什麼，我算你的什麼，我們的孩子又是什麼，呵呵……」
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冷笑了幾聲，臉上的表情，滿是絕望。
「葉初，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們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孩子的，他已經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了，把他放下，我們在再生的孩子好不好，葉初。」
他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在惶恐不安。
「祁寒，你讓我離開吧。」
葉初眼中有淚，卻不敢落下來，她緊緊的咬著牙，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我不會讓你走的，我們以後還會結婚的，我不會放你走的。」
他把她的衣服全部扔在地上，重新擠進她的柔軟，把她狠狠的壓在床上，讓她不能動彈。
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結合，他彷彿才能感覺她還在他身邊。
葉初的身體早已經熟悉了他，他一次一次的撞擊她的敏感點，就算她心中再不情願，她的身體沒有辦法說出半個拒絕意思。
「葉初，你自己好好感受一下，你的身體，告訴我，你需要我。」
葉初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她彷彿回到了他們再見的第一夜，他依舊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地在她身上掠奪。
「葉初，你好好感受一下，你身體沒有拒絕我，你的身體在迎合我，你是我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不對。」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葉初搖了搖頭。
「祁寒，放過我，你要和她結婚了，我不想做小三，我會遠離你，我會離你們遠遠的。」
葉初在害怕，她不想自己最後那點少得可憐的尊嚴，也被人賤踏。
「祁寒，你放開我，你……」
祁寒慢慢的停下身上的動作，抬頭去看她，卻見她滿臉是淚。
他俯身，把她臉上的淚全部吻去，有一些苦澀，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
「祁寒。」
葉初的聲音沙啞。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的眼睛，她原本清澈的眼裡，如今盛滿了淚水，還有絕望。
「葉初，我是真的愛你，所以你要相信我，時間一到，我就會和她離婚的。」
葉初閉上了眼睛，像是陷入絕望。
她身前身後都是深淵，如果離開了他，那她以前說的那樣，她根本就沒辦法活下去，可是她不離開他，自己最後那一點點尊嚴，都要被踐踏。
「葉初，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讓他幾乎請求的聲音，葉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他薄唇印在她的唇上，有一滴淚彷彿落在她的臉上。
那一滴淚，像一塊大石頭一樣，一下子壓在了葉初的心上。
祁寒，他哭了。
「葉初，你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我無法想象如果你和別人在一起了，我會變成什麼樣子，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回來的時候，你卻要嫁給了別人。」
他眼睛看著她，他的表情和她一樣痛苦。
葉初絕望的笑了笑，就像當初，他叫她做他情婦的那時候一樣，她沒有拒絕他。
「好。」
如果她身前身後都是深淵，面臨無路可走的時候，她依舊想和他在一起。
祁寒，我把什麼都給你，愛給你，命給你。
為了你，可以卑微如塵微，所以所以，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忘了，你現在這樣的愛我。
可是這句話，她永遠不會說出口。
「葉初，我愛你。」
長夜還在繼續，祁寒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兩個不安的心，慢慢的靜下來。
葉初到了最後，再也受不了，昏迷了過去。
祁寒停下動作，把她抱在懷裡，薄唇張合，吐出幾個字。
「葉初，對不起。」
葉初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沒有任何人。
她慢慢的走到了浴室，鏡子里，全身多少殘留著曖昧的痕迹，身體更是酸痛不已。
像是被卡車碾壓過的一樣，特別是私處。
她慢慢的倚在牆上，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了下來。
「葉初，葉初，我愛你。」
一遍又一遍。
他的聲音在她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響起。
葉初洗完澡，穿好了衣服，看了這個公寓，好像沒有別的東西可拿，從三年前開始，她本來就一無所有了。
走到客廳的時候，桌子上有他留下來的字條。
「葉初，我有急事需要離開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不要離開，你要在這裡等我回來。」
沒有告訴她，他有什麼急事，就離開了。
昨天中年遇到凌衍，所說的那些話，在昨天晚上全部變成了笑話。
葉初出了門，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你終於出來了？我在這裡，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他的表情在笑，像是早就預測到，會有這一天的發生一樣。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葉初，昨天顧淺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地址，然後叫我什麼時間來等你，你看，果然一下子就等到了。」
祁玉拿出了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在這裡等我做什麼？」
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顧淺淺的名字，葉初覺得有點噁心。
「把那天沒有跟你說完的話，繼續說完，難道你不想知道，我還有些照片是什麼嗎？」
祁玉倚在門口，狹長的鳳眸里閃爍著狡黠的眸光，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不想，我先走了。」
葉初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冷漠，她現在只想離他們遠遠。
就在葉初轉身離開，祁玉的聲音漸漸的從她身後傳來，不急不緩。
「葉初，你想知道你第一個男人是誰嗎？」
葉初愣在原地，腳下沒有再動，她有些害怕的回頭，看向祁玉。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剛剛聽的很清楚，難道你要我再講一遍嗎。」
他站直了身子，走到他的面前，狹長的眼睛緊盯著她，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調笑。
「我不信。」
她才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們祁家的人最會騙人了。
祁玉再她又要走，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摁在了牆上。
「葉初，你就真的不想了解三年前的真相了嗎？還是你覺得，你所知道的事情就是真相？那我只能告訴你，你太天真了。」
祁玉把她抵在公寓門口，害怕這裡有其他人路過，按了一下這個房門的密碼，直接拉著葉初，又回到了房間里。
「你在幹什麼？」
她此刻本來就渾身無力，還被他這樣拉扯。
「顧淺淺在電話里告訴我，她要和祁寒結婚了，你就成了被拋棄的小可憐，現在由我來拯救你。」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旁說道，聲音有幾分沙啞，很是曖昧。
「我不需要你來拯救我，你現在離我遠一點。」
葉初把頭扭開，想要避開他的親密舉動，他卻伸腿，把她抵在牆上。
「葉初，就讓他和別的女人要結婚了，你卻還是要在他的身邊嗎，你怎麼這麼傻，你應該報復他才對，和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和你一起報復他，我曾經說過，如果那個女人被她的丈夫所拋棄，到時候我會來掠奪她的芳心，現在你不覺得時間已經到了嗎。」
他伸手摸上她的臉，深邃的目光浮現幾分眷戀。
「祁玉，我是祁寒的女人。」
她去抓開她臉上的手，祁家人果然個個是變態，腦袋都不正常。
「他的女人又如何，他根本沒有真心對你，你這樣做值得嗎？你想不想知道三年前的事情，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的手被她打開，臉上也沒有生氣的表情，依舊就是那高深莫測的笑意，讓葉初有些害怕。
「我對以前的事情，已經不感興趣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放我離開，我只想離你們，離得遠遠的。」
如果是之前，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
可是現在，她只想拒絕，她不想再和祁家人有任何的關係。
就算是祁寒。
昨天晚上說留下來，不過是騙他，還有騙那時候自己。
「可是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你知道。」
他好不容易才記起三年前發生了什麼，可是他面前這個女人，竟然不想知道。
他依舊把她抵在牆，一隻手抓住她的手防止她逃跑，另外一隻手打開手機解鎖。
找到了相冊，找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她的眼前。
「我現在讓你好好看看，三年前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