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她是我女朋友
第069章 她是我女朋友
車子緩緩駛離,等到再也看不見的時候,宴老爺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恨恨將拐杖拄在地上,厲聲道:「這個賤人生的野種!就會壞我好事!」
宴文山見父親生氣,喏喏的不敢說什麼,低下頭去。
車上。
霍霆琛不時打量著一臉難過的小女人。
她趴在車窗上,臉對著窗外,可他還是知道,她好像哭了。
眉心微微攏起,她這是受欺負了?
誰敢欺負她?
宴成雪?還是宴成耀?
心裡有些煩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他還沒有怎麼安慰過人,而且還是人家的家事。
「霍霆琛。」宴寧突然開口,聲音悶悶的。
霍霆琛眉心一跳,連忙回答,「嗯,怎麼了?」
「我想喝酒。」
霍霆琛:……
他皺眉,沉聲拒絕,「不行。」
「為什麼?」
「你現在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不是什麼好辦法。」
宴寧不說話了。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車子在車流中穿梭,兩旁大廈林立,繁華一片。
宴寧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失望,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雖然以前宴家人對她不好,可再不好,那也是親人,血緣是割不斷的,可就在剛剛,這一切都被割斷了。
她像一個流浪者,突然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霍霆琛,我要喝酒!」
她突然有些蠻橫的說道,語氣不像徵詢,倒像是宣布。
霍霆琛挑眉,目光掃過小女人失魂落魄的樣子,眼眸一緊。
她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細細回想,也就她跟著宴成雪上樓那幾分鐘,再下來臉色就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宴寧不說,自然是不想說,他不好追問,免得讓她更加心煩,心裡卻不由擔心。
「真想喝?」他問。
宴寧點頭。
「好,等一會兒。」
說完,車子調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半小時后,車子在郊區一個環境清幽的酒庄門口停下來。
宴寧下了車,看著面前環境優雅的酒店,微微愣怔。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她問。
她看得出來,這種地方不是她這樣的身份能來得起的,而且喝酒,不應該是酒吧嗎?這種酒庄,頂多是給那些追求品質的人品品酒的休閑會所吧!
霍霆琛卻沒有過多解釋,只對她一笑,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要喝酒,當然要找個好地方喝。」
正說著,裡面便有一個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人走出來,笑容滿面,「霆琛,你可總算來了,早就聽老霍說你來了江城,就一直沒見你露面兒,還以為你瞧不起我這地方呢。」
霍霆琛微笑,「林叔這是哪裡話,前段時間忙,現在有空,剛好過來坐一坐。」
林叔哈哈一笑,轉而將目光投在宴寧身上,目中精光一閃,「這位是?」
「宴寧,我女朋友。」
霍霆琛落落大方的介紹,讓宴寧微微一怔。
女朋友!
她細細咀嚼了一下這三個字,再看向男人認真介紹的側臉,心裡莫名一盪。
「宴寧?好名字,歡迎歡迎!」林叔笑著,將兩人迎到室內,出於禮貌,沒有多看宴寧,只是在點酒的時候問了一句,「宴小姐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宴寧連忙笑了笑,搖頭,「沒有。」
她還沒說完,霍霆琛已經將話接了過去,「就是心情不好,才帶來你這兒,一定要來瓶好酒,哄哄這個小酒鬼。」
林叔爽朗的哈哈一笑,命人下去拿酒,又說道:「你這臭小子,不來吧盼著你來,來了就和強盜一樣,有啥好東西都藏不住。」
雖是這樣說,但林叔的語氣明顯是歡喜至極。
霍霆琛一笑,「好東西是需要人欣賞的,這樣,把好酒給我,給她一瓶普通的就行,我怕她呆會兒牛飲糟蹋了。」
宴寧臉一紅,林叔笑得更歡樂,指著他,「臭小子!」
酒很快上來,開了在一邊醒著,林叔命人準備了些小菜端上來,便忙去了。
霍霆琛將一雙筷子放在她手裡,說道:「先吃點東西,吃完再喝。」
宴寧點頭,這裡的菜菜相精緻,味道清淡可口,倒是不錯。
吃了幾口,霍霆琛親自將醒好的酒拿過來,倒了一杯給她。
「不準備和我說說嗎?」
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抬眸問她。
宴寧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說起。
何況,只是宴成耀的片面之詞,還未得到證實,此時說出來也有些不合適。
所以,她終究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霍霆琛也不勉強,只是眼底終究閃過一抹失望。
兩人無聲的喝著酒,很快,宴寧就喝得醉意熏熏。
她雙手托腮,看著對面慢條斯理的男人,燈光下,藍色袖扣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襯著他墨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這樣優秀出色的男人,無論放在誰面前,都難免心動。
她微斂了眸,想起自己的出身,心裡苦澀。
「少喝點。」霍霆琛見她已經有了很深的醉意,攏眉,將她手上的杯子拿下。
宴寧不滿的嘟了嘟嘴,想去搶回來,又怕這個男人又對她耍流氓,只能委屈看著他。
她臉蛋緋紅,一雙水眸霧蒙蒙的,你是籠了層水氣,小嘴被酒精浸潤過,艷紅似火,像熟透了的櫻桃,令人想要採摘。
霍霆琛受不了女人這樣子看他,那明顯就是在引他犯罪。
目光沉了沉,低聲道:「轉過臉去。」
宴寧根本不理,見他的杯子放在桌上,裡面還有半杯殘酒,拿起來就喝了。
兩人喝的並不是同一種酒,林叔給她的,是溫和的適合女性喝的葡萄酒,為霍霆琛準備的卻是烈性的威士忌。
一口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覺,像刀子割過。
宴寧被辣得皺起眉頭,問他:「你怎麼喝這麼烈的酒?」
她一邊說著,一邊吐舌頭,絲毫沒發現男人的目光已經沉得如墨。
身子驟然一輕,回過神來,已經被男人抱在他的腿上。
「喂!你幹什麼?」她掙扎著,男人卻並不理會,修長的手指鉗住她的下巴,問:「說!究竟誰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