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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雖然無恥,但沒那麼無恥

  第446章 雖然無恥,但沒那麼無恥


  惡人先告狀。


  周安不曉得,為什麼石光智能光明正大的說出那麼一番厚顏無恥的話來。


  要是對方沒有騷擾侯夢婷,他走路都不會睜眼瞧石光智一眼。


  居然還有臉說他周安針對報復。


  那不廢話。


  石光智都有膽子挖他牆角了,他難道袖手旁觀?


  聞言之後,石光智好似十分氣惱,眼眸瞪得賊大,直勾勾盯著周安,一字一句,慢條斯理說道:「我沒違法犯罪。」


  「嗤」周安頓時一笑,充斥著不屑,「假如你TM違反法律,勞資早就把你弄進監獄了,還能輪得到你在我面前當個跳樑小丑?不過伱得注意了,從今往後,假如做了一點出格的事情,那就別怪我替天行道了。」


  錢可通神,周安有多種辦法置石光智於死地,但他自認為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不會因為一個爛人而違背自己良心去弄一個人。


  即便再有錢,那也是條不歸路。


  石光智呼吸有些不舒暢,好似氣急敗壞,心裡有一大堆想說的話,卻又說不出口,只得證明關係,「我和侯夢婷是大學同學,我只是想」


  「你想NMLGB。」沒有等對方話說完,周安直接打斷了話,「你心裡想些什麼,你自己有數,我有數,侯夢婷也有數,別為自己齷齪的思想找著各種光明正大的理由,簡直就是虛偽他媽給虛偽開門,虛偽到家了。」


  頓了下,繼續說:「你就是個連侯夢婷聯繫方式都沒有的大學同學,而我是她老公,辦理了結婚證的丈夫,懂不?」


  周安的話彷彿一道響雷劈在了石光智胸口,憤怒的面容扭曲,彷彿暴怒的獅子,語氣充斥著怒火:「你TM」


  在暴怒的同時,石光智好似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對於周安的憤怒達到了極點,緊咬著牙齒,抄起了桌面的啤酒瓶,緊緊盯著他,好似下一秒鐘那啤酒瓶就將落到周安的腦袋上。


  一見將要發生劇烈衝突,包間眾人面色大變,幾個陪酒女驚慌失措躲開了,鄧恆濤也抄起了瓶子,石光智好友和劉總急忙拉住了他。


  作為當事人的周安反倒無動於衷,雙手抱臂,翹起個二郎腿,臉上還洋溢著點淡淡的笑容,一副得意樣子。


  劉總一邊拼了老命死死拉住石光智,一邊大聲說道:「石光智,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麼嗎?為非作惡,大逆不道,對於你的行為,我都能報警了,趕緊給周少道歉。得不到周少原諒,你明天也不用公司上班了。」


  石光智行為快把劉總心臟嚇出來了。


  下屬當著自己的面,將科藝公司最重要的客戶打了,劉總有著難辭其咎的責任,他副總位置也干到頭了,明天也要下崗了。


  砰!

  石光智酒瓶緩緩落到了地面,發齣劇烈的響聲。


  他的注意力好似一下子轉移了,移到了劉總身上,抬眼望向上司:「不幹不就干!這破工作勞資才不稀罕。成天給你當牛做馬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你除了溜須拍馬之外,有什麼能力?一個活廢物罷了」


  石光智在劉總手下做事,心中好似承擔了太多的委屈,接著今日撕破臉的機會,一下子發泄了出來,對上司就是一陣狂噴,一點不留情面的。


  面對暴風雨般的髒話,劉總有些愣住了,彷彿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那麼大膽,緊拉著手送了下來。


  石光智甩掉了上司的胳膊,少了一個人,緊靠著好友的束縛是攔不住他的,他又抄起了一瓶啤酒,幾乎是拖著好友的身子走到了周安旁邊,居高臨下俯視著後者。


  「還要打啊?」周安了無懼色,問道。


  「揍你一頓,我蹲一年監獄,都心甘情願。」


  「不要工作了?」周安又問。


  「呵呵。」石光智輕輕一笑,因為周安的懼怕而有些得意,好似二人之間衝突一下子佔了上風,「工作,無所謂的。」


  「確實!」周安點了下頭,「你方才那番話,註定已經很難在公司混下去了,還不如破罐子破摔來的實在。不過——」


  頓了下,瞥了眼石光智身邊的好朋友,繼續說道:「不過——你朋友應該也很難在公司混下去,並且我可以保證,你朋友在這個行業很難混下去。給你朋友一個忠告,換一個行業,換一個賽道,另學一門技術,或許有一線生機哦。」


  石光智本來舉起了啤酒瓶,正想落在周安腦袋上,動作頓時停滯住了,緊握酒瓶的手臂青筋浮現,好似即將爆裂開來。


  「你TM無恥!」


  「我有牙齒的。」周安咧開了嘴,露出那一排潔白無瑕的牙齒,左右搖晃腦袋,展示自己多年刷牙的成果。


  「我是我,他是他,我的事情和他無關。」石光智說道。


  「哦。」周安瞭然,「那我開除他,關你什麼事呢?全行業封殺他,又關你何事呢?」


  說到這,抬眼望向劉總說道:「劉總你能幫我開了那位和石光智沒有一點關係的人嗎?順便全行業封殺一下,謝謝。假如你沒有那個權力,我改天讓鄧叔叔給你們公司董事長打電話。」


  聞言之後,劉總立即清醒了過來,幾乎以平生最快速度點頭。


  眼看劉總急忙點頭,石光智好友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對於結婚生子,上有老下有小,背負著房貸車貸,承擔各種家庭開支,人到了最需要錢的時候的他來說,失去了一份工作,猶如失去了半條命。


  全行業封殺,那代表著另外半條命也沒了。


  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忽然間包間中陷入一種詭異的靜默,石光智好友拉住的手悄然間送了下來,而石光智手中的啤酒遲遲沒有落到周安腦袋上。


  砰!

  突然間,一聲啤酒爆裂聲響起,驚醒了眾人,隨著聲源望去。


  周安轉過頭,一臉無奈望著鄧恆濤,而鄧恆濤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說道:「呵呵,安哥,我手酸了。」


  「你欠我一瓶「歪嘴」。」他回道。


  正當鄧恆濤要和周安理論一下,為了準備今晚的鴻門宴,自己花費了多少心思,耗費了多少腦細胞的時候,石光智開口打斷了鄧恆濤想說的內容。


  「你到底想怎麼樣?」石光智無意識間放下了酒瓶,問道。


  「應該是我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石光智沉默了,不過這些沒有安靜太久,迅速回道:「我自己的事情,我一力承擔,和我朋友無關。他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失去了這份工作,什麼都沒有了,假如你還有半點人性就放過他。」


  「你這是承擔責任的方式嗎?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嗎?」周安問道,「那抱歉了,我這人天生的缺德。」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安明顯聽到鄧恆濤的笑聲,完全聽得出來後者是十分認同自己的那番話。


  他不由扯了扯嘴角。


  「對不起。」最終石光智將酒瓶輕輕地放到桌面,開口說。


  「不接受。」周安回道。


  石光智彎下了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邊,呈九十度對著周安,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


  「不接受。」周安搖了下頭。


  石光智深吸一口氣,心中好似在想些什麼,最終下定決心,膝蓋彎曲,一下子跪在了周安面前,道歉說:「對不起。」


  這種道歉方式對他來說是種深深的恥辱,烙印在了心底里。


  他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向一個男子下跪,並且對方還羞辱了他。


  然而他以為自己最羞辱的方式能討好對方,卻換來的還是那無情的三個字。


  「不接受。」


  石光智跪倒在地上,仰視著周安,以一種萬念俱灰的態度說道:「為什麼?」


  「我已經放下了所有尊嚴和體面,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想要我去死嗎?」


  包間中眾人皆注視著石光智。


  迎著那雙好似要殺人的眸子,周安伸了個懶腰,骨骼間發出咔嚓的聲響,稍微精神了幾分,他沒有搭理跪在地上的石光智,反倒向一邊正看熱鬧的幾個陪酒小姐姐勾了勾手指。


  陪酒小姐姐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走了過來,幾雙眼睛盯著他,裡邊閃爍著微光。


  方才那番場面對於歷經風雨的她們來說,也是極為罕見的。


  隨口一句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令對方卑躬屈膝。


  周安側了下身子,免得和那洶湧波濤的陪酒女子有正面接觸,思考了下,正兒八經開口:「問你們一個問題,回答正確有獎勵哦,我欺負他了嗎?」


  一聽到獎勵,幾人雙眼放光,急忙回答:「沒有。」


  「自作自受而已。」


  「明知道有了另一半,還去騷擾對方,這種男人就是賤。」


  「就是就是,那種不知自的舔狗最噁心。」


  那洶湧的女子眨著卡姿蘭大眼睛,拋著媚眼,嬌滴滴的說:「沒有~」


  燒貨,另外幾個陪酒女子心中一同暗自罵道。


  周安沒有理會那個女子,反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賤。」一個女子率先回答。


  隨即另外幾個女子也是爭先恐後同樣的回復。


  周安點了點下頭,隨即將目光落到了洶湧女子身上,後者皺起了眉頭,好似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大約思考了三四秒鐘,開口道:「因為挑起這件事情爭端的罪魁禍首在他,是他在明知道你妻子結婚的情況下,還去騷擾你的妻子,沒有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他在挑釁你,而你是被動接招,既然他那麼做,那就得承擔你的怒火。不可能他挑釁了你,而最終的結果還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不承擔一點後果,那你就成了他手中的玩具,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傷害了對方,而不認為沒有後果。」


  「你倆身份的不對等,而令他得到了無法預料的報復,憑藉自身地位針對對方,好似你在仗勢欺人,但本質上衝突起的原因是他而非你。」


  周安聽完了洶湧女子的話,眼神中多了幾分光芒,輕聲調侃道:「我重新認識了胸大無腦這句話,胸大,腦子也一定好使。」


  「你想試試嗎?」洶湧的女子一挺胸口,白浪滾滾,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


  對於這種常年遊走在夜場的女子,她們平日里的行為舉止,周安還是有些頂不住,他向鄧恆濤示意了下,給洶湧的女子轉一萬元,隨即轉過頭注視著面前的石光智。


  「一個果盤都懂得道理,你一個上市公司經理為什麼懂不起呢?是我在欺負你嗎?你TM都打上我家門了,我稍微報復一下,你就一副天怒人怨的樣子,受不了了。你TM連我倆之間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都分不清。」


  頓了下,頗為好奇道:「你心中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委屈啊?」


  該委屈的是周安好么。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陪伴他一生的侯夢婷,而居然還有人意圖拆散他倆。


  假如侯夢婷不說些什麼,他也懶得搭理對方,畢竟結婚之後,他也不能讓周太太斷了和男性之間的聯繫,那未免太有控制慾望了。


  但侯夢婷對於石光智的行為是發自內心的討厭、噁心,甚至深惡痛絕。


  石光智又不是不知道侯夢婷態度,依舊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


  周安承認他的做法不違反法律,但道德簡直低下。


  周安喝了口清水,凝視著石光智,後者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也不想了解對方想了些什麼,深吸一口氣說:「你淪落到這個地步,純屬自作自受,別怨天,別怨地,別怨我,要怨只能怨自己。」


  「那和我朋友又有什麼關係?」石光智抬起頭,「你弄我就行了。」


  「因為對於你這種魔怔到極點的人,對於一切物質東西都不太在意,我不曉得怎麼報復你。」周安十分誠實,摸了摸下巴,「要不我換個目標,讓你爸媽下崗,或者你好像還有個弟弟,在醫院上班.」


  「你」石光智有些憤怒了。


  「哎呀,別激動。」周安擺了擺手,「我雖然無恥,但沒那麼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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