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才女不如美女
當溱州夏至節正式開始的這一天,溱州城竟然迎來了一名稀客——當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代表的是皇上,或者說是皇上對溱州文化節的重視以及支持,更是將這夏至節推向了高潮。
整個溱州都興奮起來,便是溱州城外面的鄉縣地區也沉浸在一種欣欣向榮、對未來美好生活滿懷憧憬的氛圍中。
溱州有賺不完的銀子,有過不完的好日子,大家只恨沒那麼多力氣和時間幹活。
賢王府。
琉璃宮。
正廳。
太子和賢王隔著一張桌坐在主位。
太子淡笑道,「聽說這琉璃宮是賢王所設計,卻沒想到賢王不僅學富五車、才思敏捷,竟在技藝上也有所建樹。」
坐在輪椅上的賢王面容平靜、神態安詳,「太子過譽了,都是工匠們的功勞。」
葉琉璃坐在賢王下手邊的客位,一邊喝茶一邊聽兩人交談。
太子又道,「本宮今日來不著急回去,父皇特意叮囑,要待溱州夏至節圓滿結束后再回京,賢王知曉父皇的意思吧?」
賢王道,「知曉。」
葉琉璃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是讓太子駐守在這,只要太子在,無論溱州有什麼需求都能第一時間解決,別人也不敢過來搗亂。
太子道,「如今,本宮還要多謝賢王和賢王妃了,因為溱州夏至節,本宮也能偷得半日閑。」
賢王道,「不用謝。」
「……」太子。
「……」葉琉璃。
這嗑還能不能好好嘮了?太子很努力的找話題,製造愉悅的交談氣氛,但賢王則是用最快最狠的方法將話題扼殺在搖籃之中。
葉琉璃一邊跐溜跐溜的喝茶,一邊讚歎自家王爺真是冷場的好手,如此這番,太子都找不到話題了。
一時間,氣氛無比尷尬。
太子微微皺了皺眉,而後失笑出來,「聽說今日溱州城張燈結綵,熱鬧無比,要不然我們一齊去城內,與民同歡如何?」
賢王看向太子的眼神帶著一種諷刺,「抱歉,本王不方便出行。」難道讓溱州百姓看著他雙腿已殘、容貌盡毀的模樣?這不是給歡樂的百姓添堵嗎?
就這樣,再次狠狠地回絕了太子,然而太子卻依舊不惱,轉向了葉琉璃,「既然賢王不方便出行,那便請賢王妃陪本宮到溱州文化產業園轉轉如何?」
賢王面色袒露不悅,葉琉璃自然也婉拒,「抱歉太子殿下,最近我也很忙,要不然讓顧斕汐陪你走走?」
太子身旁伺候的孫公公立刻不高興——太子殿下也是誰都能陪的?話剛要出口,卻見太子一個眼神制止。
太子笑道,「賢王妃是在忙溱州新入籍的工匠一事吧?」
葉琉璃眨了眨眼,不知道太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差不多。」模稜兩可的給了個答案。
太子挑眉,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件事還真難辦,最近各地官員紛紛上報說工匠流失嚴重,父皇也曾私下詢問本宮,說朝廷對你們溱州會不會太過寬厚,會不會引起各地官員的不滿。」
這話,聽起來好像抱怨,其實是威脅。
賢王聽出來了,葉琉璃也聽出來了。還沒等賢王說話,葉琉璃趕忙道,「哎呀呀,皇上對我們溱州固然是寬厚,但我們溱州情況特殊嘛,自然要優待了!但也不白優待,待我們溱州經濟上去了,不就不用朝廷年年撥款救濟了嗎?我們溱州百姓
也想多創造效益多納稅,為我們國家的發展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嘛。」
賢王又要說什麼,葉琉璃打斷道,「那個啥,王爺您就在家繼續忙,我陪太子殿下去文化產業園走走。」
賢王立刻不樂意,「不行!」
葉琉璃使勁對其擠眼睛,「去去就回,最多三個時辰,王爺乖了。」
「……」賢王。
太子挑眉,看了看賢王,又看了看葉琉璃,眼神多了深究。
太子身旁的孫公公卻暗暗咋舌——這相府七小姐還真有幾把刷子,將堂堂賢王收得服服帖帖。
最後,賢王拗不過葉琉璃,只能任兩人離開王府,乘坐馬車去了溱州城郊的文化產業園。
兩人分乘兩輛馬車。
太子與孫公公一輛自是不說,葉琉璃則是帶著玉蘭和玉珠乘坐一輛。
浩浩蕩蕩的皇家車隊疾馳,左右有軟甲騎兵侍衛嚴密保護。
玉蘭低聲道,「娘娘,您這樣陪著太子出來,王爺會不會不高興?」葉琉璃嘆氣,「當然不高興了!你看他那臉拉得和長白山似得,但太子都表明了,如果我不陪,他就要在工匠戶籍上做手腳,現在我們溱州多需要人啊?只要太子能解決我們人才缺口,別說陪他遊玩,就是
跪下來喊他三聲爹,我都干!」
「……」玉蘭。
「……」玉珠。
葉琉璃嘆了口氣,「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咱王爺是和人家較勁了,但最後吃虧的不還是我們?太子損失了什麼?這便是男人不如女人之處。」
「娘娘,男人哪裡不如女人?」玉珠問道。
葉琉璃解釋,「男人死要面子唄?很多事敗就敗在面子上了,然而女子就不用這般考慮,撒撒嬌就過去了,所以,當女人挺好。」
玉珠恍然大悟,「娘娘,您說的對,奴婢記下了。」
「孺子可教也。」葉琉璃伸手戳了玉珠的額頭。
半個時辰后,車隊速度逐漸放緩,抵達了文化產業園。
臨下車的時候,葉琉璃道,「你倆一定要好好跟著,我走哪裡你們走哪裡,省的家裡那白蓮花吃醋。」
「是,娘娘。」兩人答。
車夫放下了車凳,玉珠先下了車,在車下接著,一身繁縟華服的葉琉璃便小心翼翼抓著玉珠的手,在身後玉蘭的服侍下,下了馬車。
今日葉琉璃是盛裝。
不僅帶著名貴奪目的頭面,也穿著錦緞綉金的宮裝,華服層層疊疊,將其本就絕色的容貌更突顯得明艷動人。
燈火輝煌之中,熠熠奪目的卻不是景,而是人。本還在吟詩作對、觀賞景緻、討論話本的文人們遙遙見到賢王妃,只覺其是天仙下凡,什麼幽嬋才女不才女的,他們更喜歡這樣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