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顧言歡你鬧夠沒有
言歡轉身,面對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她差點撞到了女人。
往後退開一步,言歡站直了身子,這才看清了面前的女人。
靳敏一身大紅色,面容精緻,勾唇正嘲諷的睨視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靳敏你神經病,你他媽有毛病吧!又想來欺負言歡?有我在這,你休想動她一根手指頭!」
琉璃將言歡一把拉住,她見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跑出來耀武揚威,只想抽她幾個大巴掌。
女人輕蔑了白了宋琉璃一眼,一手將她給推開。
「顧言歡,剛才你也看到了對吧?怎麼樣,我說過就算你住進喬家也守不住越然。我這幾天跟他都住在一塊,難道你都不知道?」
靳敏上前一步,踩著高跟鞋的女人比言歡高出了一截,氣勢兇狠,那雙眼眸也綻放出了惡毒的狠意。
「想想也真是可憐,要我是你呢就自己主動滾遠點。可你呢,偏偏不識好歹。李婷突然消失了,這件事別說跟你沒有關係。我倒是很期待,顧言歡你最後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靳敏笑意綻放,花枝招展的搖曳身姿,她湊過身,挑釁的勾著唇瓣,「蘇歆薇回來了,你還能得意多久。一個男人將相貌酷似自己死去的心愛女人留下來,代表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哦,我還準備了一份大禮,到時候一定讓你名垂千古一夜成名。」
靳敏不屑的冷嗤一聲,然後就這麼從她身旁離開。
言歡僵在原地,蘇歆薇是靳敏讓人通知才回來的?
她跟陸勵成死去的心愛女人極其相似?他心心念念著他的舊愛,所以將蘇歆薇留下?
靳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最後她離開前的那翻話讓她渾身都發寒。
言歡跟琉璃分開后就回了陸家,天空不時又飄起了大雪,她沒有帶傘,此刻回到家,身上已經沾滿了一身雪白。
「顧小姐回來了,看這一身的雪,怎麼都不撐把傘。」李媽見到言歡頂著一身的風雪回來,心疼的上前去拍掉她身上的積雪。
「我忘了帶傘。」言歡笑了笑,李媽又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沒帶傘可以打電話回來讓先生派人去接你。你身子嬌貴,要是生病了怎麼辦?」
言歡抿著唇輕笑,陸勵成他如今一心只有蘇歆薇,怎麼還能想到自己呢?
她轉頭準備回房間,沙發上還坐著兩人,陸勵成見到她回來,連眼皮都未曾抬過。
「姐夫,明天放假了,陪我去逛街好不好?」蘇歆薇坐在陸勵成身邊,挽著他的手撒嬌,那挑釁的視線卻是掠過男人落在了言歡眼底。
言歡低垂下自己的視線,無視了沙發里的兩人。自顧往底樓下的房間走。
她走到轉角處,不用去想,她都知道陸勵成不會拒絕。
推開卧室的門,言歡腳步就這麼停滯在了原地。她看著滿屋子凌亂的一切,太陽穴都在汩汩跳動。
她原本還有許多東西是在原先房間,此刻全都被人扔在了地上床上,她的內衣褲也被扔在了房門口。
記憶中,為數不多的跟父母生前的照片都被她鎖在了一個盒子里,而此刻的盒子鎖被人撬開,那些彌足珍貴的照片就這麼被人仍在地面上。
她心裡憤怒,壓抑著上前。她蹲下身,一張張撿起了地上的照片。
好幾張都被踩上了腳印,還有幾張被劃破,父母的臉被劃破了幾道深深的口子,將完好的照片弄得皺皺巴巴。
手指捏著她最珍貴的東西,言歡覺得胸腔里盤旋了一口惡氣,這口惡氣越發的強烈,都快衝破了她那顆弱小的心臟。
蘇歆薇。
顧言歡心裡冷冷的呼出了她的名字。
蘇歆薇自討沒趣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拿出指甲油,翹著雙腿擱在了矮几上,正彎身低頭塗抹著指甲油。
「啊,顧言歡你這個瘋子要幹什麼——」
身子突然被一側用力給拽住,蘇歆薇尖叫了一聲,指甲油被打翻在地,她光著的雙腳踩在了地面上。
言歡面色陰鬱暗沉,她直接拽著女人的長發,抬手就是恨恨的甩了她一耳光。
「蘇歆薇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我那些照片誰讓你觸碰的!難道沒有人教過你要有家教禮儀?你動去世人的東西,難道你都不會良心不安會被雷劈嗎?」
她怒吼著質問,一張臉蛋被氣的通紅,那雙拽著女人的雙手都在隱隱發顫。
蘇歆薇狼狽不堪,一頭柔順呵護的長發被弄的凌亂,臉蛋上更是火辣辣的一陣疼。
她被顧言歡揪扯住了衣服,那憤怒的顫抖,都讓她清楚感知。
她從小就被人捧在手中,還沒被人扇過耳光。尤其還是被顧言歡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甩過頭,一把推開面前的顧言歡,囂張的勾起嘲弄的唇,「我有父有母,當然有家教,不像有的人無父無母。
我就是要弄壞怎麼了,你父母死了那是老天有眼,這是報應!他們死有餘辜活該!你也一樣,都不配活著,你就應該跟他們一同死了。你口口聲聲的說著愛你的父母,那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死了,你們一家三口就會在陰曹地府團聚了。」
「你給我閉嘴!」
言歡猩紅著眼嘶吼一聲,她看著面前那刁蠻任性的人,明明做錯事了還如此羞辱自己去世了的家人。
她憑什麼這麼囂張,她有什麼資格來羞辱家人,她憑什麼來污衊自己的父母。
「你胡說八道!你道歉!你給我道歉!我父母他們都是好人,我不准許你詆毀我的家人!」
「道歉?我還要詛咒他們生生世世都下十八層地獄,你父母不是好東西,你也一樣不是個東西!他們作孽太多,所以才會車禍死了,活該連死了都沒留個全屍!」
「蘇歆薇你給我閉嘴!」言歡顫抖著身子,她抬起頭,眼底裹著撕裂的狠意。
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父母,是最疼愛她的人。她不準任何人來侮辱詆毀。
言歡拽著蘇歆薇,她像一頭髮怒的母獸,那雙兇狠的眼像潛入在黑暗裡的財狼,一下就撲住了獵物撕咬。
「你胡說八道,我讓你侮辱我爸媽,你給我道歉道歉!」
言歡爆發力十足,將蘇歆薇按在了地面上,她怒紅了眼騎在那人身上。
言歡真的就想這麼掐死這個詆毀自己父母的女人,她失控了般,兩個女人就在地上撕扯起來。
李媽聽到外面的動靜就跑了出來,見到地上擰打成一塊的兩人,想要上前制止,卻被自家先生掃過一記冷眼。
陸勵成就這麼淡漠的坐在沙發上,那個小小的人兒,此刻像真正的惡魔。
眼裡的狠意,就像那死去的人。
呵。
他勾著唇,他怎麼倒是忘了,她是他們的女兒,骨子裡也是一頭兇狠得可以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言歡被人拉扯著從蘇歆薇的身上下來,踉蹌著往後退開了幾步。
言歡轉過頭,看到那張冰冷得沒有溫度的臉,他那只有力的大手正禁錮住了她的手腕。
她恨恨的瞪著他,「放手!」
他低垂著頭,如同王者般高高在上的俯視睥睨。言歡被他那般的輕蔑灼傷,她用儘力氣掙扎,「陸勵成你給我放手。」
他心疼他小姨子被她打了,所以他就拽著自己了。
所以她顧言歡是一個玩偶,就應該逆來順受的受人欺負么?
言歡掙扎著,一隻手去扳男人的大手,她心裡難受,汩汩的波濤洶湧澎拜。
她掙扎不開,指甲掐進了他的手背。她卻覺得是掐在了自己身上,為什麼會覺得那麼疼。
「顧言歡,鬧夠了沒有!」
他冷聲,如被冰封。言歡一下就安靜下來,「鬧?你覺得我是在鬧嗎?」
她有些可笑的看著她,諷刺的撩了一聲笑,「她霸佔了我的房間,將我東西私自拆開毀壞。把我父母留給我的照片也弄毀了,我只要她賠禮道歉,難道我錯了嗎?」
男人抓著她的手腕,言歡覺得很疼,似乎骨頭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言歡看著他微蹙著眉,她就知道,他的小姨子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她顧言歡就活該!
蘇歆薇站起身來,整理著身上的狼狽,「顧言歡你就是個瘋子,你爸媽就是殺人兇手,就是活該!不就是個照片你叫什麼叫,信不信我讓人扒了他們的墳!」
心裡被塞滿了細碎的石子堵住,言歡都覺得她都快不能呼吸。
她深深的閉眼呼吸了一口氣,言歡突然發狠,一把甩開了男人的手臂。
「砰!」的一聲,蘇歆薇被突然衝上來的言歡給推倒在地,矮几上的東西也被打翻在了地上,玻璃四濺,女人光著的腳板就踩在了碎片上。
蘇歆薇摔倒在地,腿上被玻璃扎傷,難受的大哭起來,「姐夫,我疼,薇薇好疼。」
她哭得梨花帶雨,就用著那受傷小貓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陸勵成。
「顧言歡你真是夠了!」
言歡被人從后拽過,男人的力道很大,言歡就這麼被甩了出去,身子撞在了電視牆壁上的稜角。
脊椎骨被咯的生疼,言歡甚至都聽到了清脆的咯吱咯吱聲。
她疼的臉色瞬間慘白,雙手扶著牆壁,疼的一動不動。
眼眶裡有些難受的疼痛,她看著那個男人將地上哭的委屈可憐的女人抱了起來。
她就這麼被他傷害后拋棄,像一隻狗,又蠢又笨的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