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定罪
第283章定罪
「多謝褚大人送我過來。」不待褚鳳歌說話,姚琳琅果斷的施了禮,告了謝,進女學。
姚琳琅和代天進女學之後,姚琳琅目光寧靜從容,就算察覺到背後的目光並未消失,也沒有回頭。
代天沒什麼顧忌,大大咧咧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們已經走這麼遠了,褚鳳歌還站在女學門外看著她們。
「褚鳳歌對你還真是執著,非得抓著你是兇手的證據?你是哪惹到他了?」代天道。
「我和他註定有牽扯,他對我執著,是好事。」姚琳琅唇畔溢出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直到她們的背影消失,褚鳳歌才轉身離開,方才他沒說的是,寧辭的屍身已經找到,在牛虻山的那片懸崖下。
雖然只是屍身被野獸啃食的只剩下骨架和一些破碎的衣衫,但是從他親自驗屍來看,屍體骨骼的年紀、還有寧辭小時候腿部骨折過的痕迹、身上衣衫和附近散落下的首飾證明,牛虻山懸崖下的屍體就是寧辭。
而他又正好在牛虻山裡找到了那塊被樹枝刮破的布條,與姚琳琅穿過的一件衣裳布料極為相似……
種種痕迹都若有若無的指向姚琳琅……
他最近比較忙,忙著查針對薛老的那些人的蹤跡,沒時間管這件案子,也許張大人自己能查出來蛛絲馬跡,不用他操心。
褚鳳歌怎樣建設自己的心理防線姚琳琅不知道,她一進課堂,就被人圍攻了。
「姚先生!你去什麼什麼地方了?」
「姚先生!你和褚大人是什麼關係?我剛剛看到褚大人送你回來?」
「姚先生!褚大人好冷漠,他有跟你說話嗎?」
姚琳琅都沒有回答,沉默的眼神看著她們,直到聲音漸漸地低下去。
柳如梅笑道:「姚先生和褚大人五年前就認識了,你們還是不要多問了,現在是上課時間。」
眾學員一片嘩然,有嫉妒、有羨慕、有眼紅。
白香香往日聽到這個消息,或許還會有什麼嫉妒,但是現在她的心思全部在父親大人回來的一封信上。
她父親和娘要到梅隴鎮來看她了……
心裡的激動,臉上的歡喜克都剋制不住。
姚琳琅在上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白香香的臉上掠過,眼中若有所思。
女學上課的時候,褚鳳歌再次進了張縣令的府上,而張潑皮卻是從姚二妹的院子里走出去的。
在不久后,蘇皖就被張捕快帶著人從寧家押到了衙門。
牛媽媽也一樣被抓了過去,蘇皖一直保持著鎮定的面容,不慌不忙,她已經把該做的準備都做了,她相信張縣令會放了她。
不過一個連妾都算不上的外室,且她已經暗中賠償了那婦人家中大筆銀子。
張縣令開堂審案時,褚鳳歌沒有在堂前,他在堂后坐,看似在閉目養神。
張縣令對蘇皖這個女人是有點感情的,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相貌和身段在梅隴鎮上都是數得著的。
經過審問的階段,蘇皖依舊不肯承認那婦人是她動的手。
褚鳳歌不耐煩的睜開雙眼,跟身邊人說道:「把那幾個人帶上去!」
不一會,前堂張捕快就接到消息,他忙上前在張縣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縣令神色惋惜的看著蘇皖,事到如今,他只能放棄她了。
蘇皖心底一沉,在看到被帶上來的幾個早就應該出了梅隴鎮的夥計時,臉色驟變。
這幾個人上來就把蘇皖讓他們做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半點不帶含糊的。
包括對姚家人做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
蘇皖氣的渾身顫抖,如果目光能殺人,她已經將這幾個人千刀萬剮了。
「蘇皖!你還有什麼可說?」張縣令已經決定放棄她,面上就不再猶豫,一副公正嚴明的正派模樣。
「我只是讓他們教訓她,並沒有想打死她,是他們自己動手打的太過了,打死了人!」蘇皖心中慌亂了,只能將責任往他們身上推。
「太太!話不能這麼說啊!是您一個勁的讓我們打,我們才打的!您讓我們停,我們就停了!這人死了,我們也不想,也沒想過殺人,我們都是聽從了您的命令誰讓我們都是下人,都是奴才!」小個子夥計立即反駁說道。
蘇皖氣的咬牙切齒,嘴裡散發著一股血腥味,「你們……」
牛媽媽趁旁邊衙役不備,衝上去對著幾個夥計拳打腳踢起來,「你們幾個白眼狼!混蛋!王八羔子!太太對你們那麼好!你們居然恩將仇報!你們不是人!……」
「牛媽媽!我們也沒辦法……」
「太太害的我們都殺人了!我們只是說出實情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太太的事情!」
公堂上一片吵雜,張縣令不耐的拍了驚堂木,兩旁衙役口呼「威武!」手中的堂棍不停的敲擊著青石板。
終於在這肅穆的聲音中,這些人都安靜了下來。
旁邊的師爺上前在張縣令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張縣令點了點頭,開始宣判。
「張堂!你真的要判我有罪?」蘇皖驚怒交加的責問。
「大膽!誰准你口呼朝廷命官的名諱?」張縣令見她神色不對,恐她說出一些對他影響不好的話,立即讓人將她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
張捕快雖長得兇殘,但腦子機靈,在張大人厲喝之後,他就讓人將蘇皖的嘴裡塞了東西,然後再拖了出去。
蘇皖目呲欲裂,拚命掙扎,姣好的臉上完全扭曲變形,脖子上青筋畢露,看著既讓人可惜,又讓人嫌棄。
牛媽媽見狀哭喊著想跟過去,被衙役一棍子打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蘇皖被扒了褲子,當眾打了十五板子,猶如死狗一樣又被拖進堂中,聽著上面張大人的宣判。
趴在冰冷的地上,額頭上的汗水順著頭髮往地上流著,嘴裡塞著的布巾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半,她仇恨的望著張堂,那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的仇恨眼神讓張縣令最後一絲憐惜消散的乾乾淨淨。
張縣令痛痛快快的宣判了蘇皖秋後問斬的罪行,將寧氏豆腐坊判給了張潑皮,且讓張潑皮代替蘇皖賠償姚家店鋪和陳家店鋪的損失。
蘇皖沒想到張堂這麼狠,一點機會都沒給她留。她之前所有的準備,一切前提都在張堂對她手下留情,可是如今張堂翻臉無情,導致她所有作為成了白用功,在不甘憤怒怨毒中活活地氣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