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有趣
第881章有趣
白琳琅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夜妤懷疑,她這幾日除了在蒙學上課之外,就與薛老溝通好,幼學和中學課目。
不是白琳琅自己要多管,實際上,整個女學,白琳琅能直接管的只有大學,其他的中學幼學蒙學她都無權摻和。有師父和那幾位大儒在,她也無需費心。
但薛老不知出於什麼用意,中學幼學蒙學的事情都找去白琳琅商量,但又是與夜妤錯開了時間,白琳琅倒是沒什麼,她承認夜妤的一些想法確實不錯,所以只提出自己建議,從不對夜妤所說的東西,評判什麼。
「琳琅!」代天拽了拽白琳琅的袖子,示意她看向前面的人。
白琳琅微愣的看過去,容幾?
「公主!」容幾有幾分驚喜的行禮道。
「你怎麼在這兒?」白琳琅想起此人身上的不妥,眉頭皺起來。
「我聽說蒙學需要先生,我就來毛遂自薦了。」容幾露出幾分靦腆之色,讓人瞧著有幾分憨厚。
「你不是生意人嗎?」白琳琅調查過他,知道他有秀才之身,所以他做先生能力是肯定有的。
「做生意時跌的跟頭太大了,我想穩妥點,以後有妥當的機會再說。」容幾有幾分苦澀,也有幾分釋然的說道。
如果不是有三哥的那封信,容幾這人還是挺符合她的眼緣,只可惜她如今對他只有防備。
「另外,王兄也與我一樣進來了!」容幾笑著說道。
「他也來做先生?」白琳琅愣了一下,才想起他口裡的王兄是誰。
容幾說道:「王兄雖沒有秀才身份,但是學識不錯,我向薛夫人推薦的,今日薛夫人考了一番,如今已經答應了下來。」
白琳琅沒想到王彬居然也會進女學,「我記得他自己有個鋪子?」
「這個鋪子以後就由他太太看管,再請個夥計就足夠了。王兄當初因為一些事情不能繼續科舉,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如今能做先生,看上去比他賺銀子開心多了。」容幾惋惜的說道。
白琳琅不欲與他多言,簡單敷衍幾句,就想離開,卻不想,容幾邀請道:「公主!這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草民已經與王兄夫婦約好一起用午飯,不知道公主可否賞臉一同前去?」
「不用了,我還有事。」白琳琅拒絕道。
「公主!那明日呢?」容幾急忙說道。
「明日公主也沒空!」一道溫潤的聲音無禮的打斷他們的話。
「是你?」容幾回過頭,尋著說話的人,原來是在薛夫人那兒碰到的人。
「公主!」無名微微頷首行禮,雙眼看著白琳琅脈脈含情。
代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琳琅拉下來的黑臉,莫名的想笑。
「這位先生……你剛才說的話是何意?」容幾眼底暗暗閃過不悅之色。
「明日,公主會看我玩戲法!」無名從容自信的說道。
容幾差點剋制不住的冷哼出來,一個玩戲法的下賤之人,居然如此無禮不給他臉面。
「我聽聞公主府上養了一個玩戲法的伶人,想必就是這位了?」容幾語氣驚訝的說道。
「他不是伶人!」白琳琅不悅的說道。
伶人比下人比青樓女子的地位都低下,白琳琅就是不喜白衣人,也不願意聽到旁人如此侮辱於他,尤其這個人還很有可能是蒼國來的最大的細作!探子!
「那也許是傳言有誤,是草民誤信了。」容幾帶著幾分懊惱和自責的說道。
白琳琅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幾,「他是我的朋友!」
無名眸中閃過訝色,不想今天還能碰到這好事?他成了白琳琅的朋友了?
看著容幾吃癟暗忍的臉色,心頭痛快!
「原來如此,是草民唐突了!」容幾說完,恭恭敬敬的給無名道歉。
無名揮手道:「我比你高,比你壯,心胸也理應比你大,以後弄清楚事實再說話,莫要學那多舌婦人,人云亦云。」
容幾慚愧的一笑,再次鞠躬道歉,態度誠懇到無名再為難他一句,就是無名得理不饒人了。
無名盯著容幾的頭顱,莫名的笑起來:「你是個有趣的人!叫容幾是吧?我記住你了。」
白琳琅在旁邊恨不得冷哼幾聲:你們都是『有趣』的人!
兩人離開之後,容幾方收斂了臉上愧疚歉意之色,黑幽幽的眼瞳看著他們的背影,沒有一點星光,看著嚇人極了。
無名一直跟著白琳琅回了女學的院子,「公主的身份就是好用,這位置好,近得很!早上可以多睡一會!」無名一進屋就跟癱了似的歪在椅子上。
代天上前踹了他一腳,「坐正了!」
「嘖嘖!你能不能溫柔一點?能不能有幾分女人的樣子?」無名沒防備,被代天踹個正著,差點就被踹趴下了。
代天懶得搭理他,也不讓方菲給他準備茶水,那眼神就是在說:渴死你!
「你們都下去,我和他聊聊!」白琳琅說道。
代天不放心,臨出門的時候,目光含著殺意的警告著無名!
「可了不得!你的小姐妹越來越兇悍了!」無名笑著說道。
「你沒事少招惹她,否則就給我滾出我的公主府!」白琳琅聽他稱呼代天為她的姐妹,而不是拿代天作為下人,心裡舒坦了一些。
「說吧!你為什麼出現在女學?」白琳琅弄清楚了前世是褚家兄弟要褚鳳歌痴傻,要褚鳳歌去死,但是這一世卻是白衣人要褚鳳歌痴傻,她試探過白衣人,白衣人跟褚家兄弟似乎沒有直接關係。
而他以前穆家人的身份,十有八九也不是真的。
她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背後還有誰!
但是她知道對方不會說,哪怕現如今對方求著她辦事,對方也不會告訴她所想的這些事。
留他在身邊,同樣也是盯著他,別讓他又找機會害了褚鳳歌!
「我這成日遊手好閒的不幹正事……很慚愧啊!所以就想著找點事情做做,打發時間!」無名攤手說道,一副老實相。
白琳琅會信他才怪,猶疑道:「你別跟我說,你要在這兒做先生?」
「真是知我者琳琅也!」無名笑道。
「你要教他們玩戲法?」白琳琅氣笑了。
「你這麼想我?」無名突然端坐,目露哀傷憂鬱之色。
「正經說話!」這脫了面具的白衣人,換了人皮面具連性格都換了?若不是那雙眼睛,她怕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人會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