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詭異的死亡
第1086章詭異的死亡
陳函搖了搖頭,她雖然不清楚白琳琅為什麼要在大學里開種植和醫術的課目,但她明白白琳琅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所以她是少數裡面重回大學之後,認真上課,一課不落的人之一。
除了她,就是柳長蘇。
陳函曾經和柳長蘇是好友,現在關係雖然不如從前,但是有其他人欺負柳長蘇時,陳函還會出面幫柳長蘇解圍。
按照陳函對柳長蘇的了解,柳長蘇恨白琳琅恨到了骨子裡,她為什麼要強忍恨意繼續上課?尤其是她能看出來柳長蘇真的是有認真上課。
這天夜裡,陳函剛睡下,就被下人叫醒。
「大小姐!二小姐出事了!」守夜的菊香疾步來到床邊稟報道。
「又出什麼事了?」陳函不耐煩的說道。
「二小姐好像犯病了!您快去看看吧!」菊香急道。
「犯病?犯什麼病?」陳函忍著怒火起床,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陳舒再找什麼麻煩,她就讓她真病一場!
等陳函趕到陳舒的房裡時,只見陳舒躺在床上不停的大口吸氣,一口又一口,卻沒有發現她吐氣。
陳函皺眉,不解的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陳舒臉色難看,發白,看上去不像是裝的。
「本來奴婢守夜守的好好的,二小姐突然醒過來,睜大了眼睛,並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就一直是這樣。」香草跪在地上說道。
「大夫去找了嗎?」陳函神色凝重,試探了喊了幾聲,陳舒除了瞪眼看她,話也說不出來。
「已經去請了!」香草急忙說道。
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大夫還是沒來,而陳舒已經的臉色已經青紫了,陳函也發覺這事大了!「怎麼大夫還沒來!」
「大小姐!這深更半夜的大夫肯定不在葯館,還得去大夫家裡去請,肯定時間上……」菊香解釋。
「二小姐!」一直守著陳舒的香草尖叫起來。
陳函感覺不對,急忙衝過去,這時候陳舒已經雙目睜大沒了聲息,再也沒有急促的大口呼吸了。
陳函有些難以置信,「陳舒?陳舒?」
「大小姐!二小姐去了!」菊香大著膽子將手放到了陳舒的鼻下,確定已經沒有了聲息。
而這個時候,大夫到了!
「快!快過來看看我妹妹怎麼了?」陳函神色蒼白,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
大夫急匆匆的趕來,看了幾眼,把脈之後,神色有些奇怪:「她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不就是一些小毛病?為什麼會死?」陳函有些失態的吼道。
她一直覺得妹妹在裝病,所以不曾注意過,難道妹妹這些天是真的不舒服?
「她是窒息死的。」大夫雖然看不出她是生的什麼病,但是這死狀很明顯,是窒息。
「怎麼可能是窒息?」陳函正要斥責,卻又想到陳舒方才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吸氣,卻又沒有吐氣的樣子。
菊香趕忙將陳舒方才的異樣告訴了大夫,「大夫!我們二小姐到底是生了什麼病?還是被人害了?」
陳函神色一震,目光緊緊盯著大夫。
「這個……老夫並不清楚。」大夫慚愧的說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算什麼大夫!」陳函氣急的將人趕走。
陳函整整想了一夜,才在第二日清晨,才赤紅著眼睛,下了決定:「去報官!找褚鳳歌!」
「報官?」菊香不確定的問了一下,如果懷疑是被害……很可能是要仵作檢查屍體的,二小姐畢竟是千金小姐……
「對!」陳函還是不相信自己妹妹會突然的好好的死了,她寧願相信是被人害了。
在陳函將褚鳳歌請來時,陳舒死亡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女學。
大學里,白琳琅上完課之後,方疏影和凌敏跟了過去。
「你說這陳舒真的被害死的?」方疏影好奇的說道。
「她這些天不是一直請病假嗎?」凌敏覺得未必是被人害死的,陳家的小姐,誰敢輕易害死?
「琳琅你說呢?」方疏影見白琳琅不吭聲,問道。
「如果你們想知道,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白琳琅作為陳舒的先生,陳舒出事,她去看看也是合理的。
「好!」方疏影一口答應下來,這陳舒死了,裡面有沒有陰謀,會不會對其他家族有什麼影響,她想弄清楚。
幾人到了陳家姐妹的院子,發現院子里站了不少官府的衙役。
「公主!」張縣令看到白琳琅,忙過來行禮。
「我不是聽說褚大人在這兒?」白琳琅抬手讓他起身,問道。
「褚大人在裡面檢查屍體。」張縣令說道。
白琳琅點了點頭帶著方疏影她們進了屋,見到神色的陳函,在她行禮前,將她扶住,溫聲說道:「我聽說陳舒出事,就急著趕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疏影和敏敏出於關心,就跟我一起來了。」
「公主……我妹妹肯定是被人害死的!」陳函紅著眼眶說道,她現在已經肯定陳舒是被人害死的,她已經請過數個大夫來看,他們沒一個人能看出妹妹的死的原因,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窒息死了?
她更害怕的是害妹妹的到底是誰?是跟陳家有仇?害死跟妹妹有仇?會不會連她一起害了?
「褚大人怎麼說?」白琳琅抱著她安慰了一下,問道。
「褚大人說從外表看不出死因,診脈也查不出,只能解剖。」陳函身體哆嗦了一下,她從沒想到自己妹妹回落到這一步,雖然她已經做好準備了這一步,但是還是不敢開口答應。
父母未必同意走這一步,若是解剖,妹妹的聲譽怎麼辦?
哪怕褚大人願意親自動手解剖……他也是個男的啊!
「解剖?」白琳琅明白了她的難處,安慰道「盡量去找一個女仵作吧!能找到的!」
世人都會講究入土為安,不驚擾死者。但為了查出死因,找出兇手,陳函是想清楚了才報官的。這女仵作陳函也想到了,也派人去找了,但是這女仵作太少了,一時半會根本找不到。
「公主!」褚鳳歌從陳舒的房裡出來,看到白琳琅,目光微微一深,行了一禮。
白琳琅面上浮起擔憂之色,「褚大人,必須要解剖才能查明死因嗎?」
「對。」褚鳳歌眼底深邃,目光落在白琳琅身上,久久不移。他在她眼裡看到的只有明亮純粹,看不到任何陰霾,但是……他卻有直覺這件事不會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