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趕出女學
第1124章趕出女學
「你還想弄的人盡皆知嗎?」薛夫人惱怒道,為了大學裡面那些小姐的名聲,薛夫人已經儘可能的杜絕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而柳長蘇的反應,讓她更為生氣。
在她看來,白琳琅對柳長蘇過於心軟,而柳長蘇對白琳琅又過於小人之心了。
在薛夫人的怒意之下,柳長蘇神色悲憤哀傷,眉眼中有著倔強之色。
「師姐,你親自來吧!」白琳琅將硃砂交給了薛夫人。
柳長蘇這才伸出手臂,掀開了衣袖,露出潔白無瑕的皮膚。
薛夫人沾染了壁虎血調製的硃砂,在柳長蘇的手臂上點了一點。
若是處子,這硃砂必然鮮紅似血,若不是處子,這硃砂點上去只會是灰撲撲的顏色,並且一擦就掉。
而眼前,柳長蘇雪白的手臂上,正點著一個灰撲撲的圓點,顏色暗淡無比。
薛夫人擰眉,拿起帕子在柳長蘇的手臂上一擦,果然擦了個乾淨。
「薛先生,我想再其他人身上點一點這硃砂。」柳長蘇聲音尖銳,眼中瞳孔放大,目光含著不妥協的執意。
「都到了這一步,師姐,你就依她吧!」白琳琅皺眉,目光含轉失望之色,嘆了一口氣說道。
薛夫人心裡已經厭惡起柳長蘇,卻也明白,若不讓柳長蘇心服口服,說不定柳長蘇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
「若是我身邊的人,你肯定不願意相信,所以就讓詩詩身邊的丫鬟流螢來點硃砂可好?」白琳琅說道。
柳長蘇看著薛詩詩身邊的丫鬟,十六七歲的模樣,相貌普通,可能因為沾染了薛家的書卷味,所以即使一個丫鬟身上,也有種與其他丫鬟不同的氣質。
「好。」柳長蘇點了點頭,到了這一刻,她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掙扎的為自己找出路。
流螢跟在薛詩詩身邊已經有幾年了,此時被人拉出來點什麼守宮砂,她臉上有些羞憤也正常。
「你可是處子之身?」白琳琅目光溫和,漆黑的眸子流動著溫柔波光。
流螢垂下頭,這個時候她若是說了一個不字,就逃不過一個死字,她若不是處子,影響最大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主子薛詩詩。
流螢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沒有發出聲音。
旁人也只以為她是在害羞。
薛夫人掀開她的袖子,在她的手臂點了下去,一顆鮮紅的守宮砂在手臂上漸漸形成。
柳長蘇疾步上前衝動的用手在守宮砂上揉捏摩擦起來,她越是如此,流螢上的守宮砂越發鮮艷如血。
柳長蘇終於死了心,渾身發軟的倒退幾步。
「明日開始,你就不用再來女學。」薛夫人果斷又堅決的說道。
柳長蘇望著她們,她們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她是個多麼骯髒的東西一樣,柳長蘇心如刀絞,胸口湧出一股腥甜,被她死死的忍在喉口。
柳長蘇一番隱忍,唇瓣卻也冉冉綻放了一縷森森冷笑,「白琳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你做到了!我輸了!」
薛夫人見她到了這個地步還要去攀扯琳琅,臉色更加不悅。
柳長蘇看著白琳琅,心底是恨不得將白琳琅生生的揉碎了,再一口一口的,狠狠的咬著吞到了肚子裡面去。
但是面上,她有怎麼可能向白琳琅示弱?
她笑著離開了薛夫人的書房,不帶一點後悔與懊惱,薛夫人見了,氣她如此不知悔改,惱怒的砸了一個硯台!
「這柳長蘇是我至今見過最不知羞恥的女人!當真是……」薛夫人罵人的話很有限,說到這兒已經說不下去。
「母親,這樣的人轟出女學就好,你又何必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薛詩詩勸道。
「師姐!這件事過去了,別放在心上。」白琳琅也說道。
薛夫人這胸口還是有股子怒氣揮之不去,日後她一想到柳長蘇這個名字,就異常的厭惡。
在三人說話時,流螢將眼裡的震驚和驚喜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柳長蘇被趕出了女學,大學也不可能再上,當金慧姬她們知道這情況時,就決定辦個宴會慶祝一下。
而柳長蘇被趕出女學,自然也就不適合住在女學裡面。
但是柳家所有的財產都已經被朝廷充公,所以柳長蘇在外面也沒有住的地方。
褚鳳昭放在柳長蘇身邊的人向褚鳳錦稟報了柳長蘇現在的處境,褚鳳錦將柳長蘇接了過去。
褚鳳昭因為心裡對褚鳳錦的愧疚,事事都順著褚鳳錦,將一個好大哥的形象做的越來越豐滿。
「你真的懷孕了?」褚鳳錦看著柳長蘇的肚子,神色陰霾的問道。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柳長蘇現在已經無路可去,眼下興許只有褚鳳錦肯收留她。
「我讓人給你看看。」褚鳳錦目光陰沉的說道。
褚鳳錦也懷疑起來,如果不是懷孕,柳長蘇的肚子為什麼會大起來?
在檢查之後,柳長蘇還是處子。
柳長蘇躺在床上,目光獃滯空洞的看著帳頂,身上不著寸縷……
方才那個婆子就是這麼給她檢查的身體,她是處子,她沒有不知廉恥,也沒有與人苟合,更沒有懷孕……
可是如今,誰還會相信她?
白琳琅!
白琳琅!
柳長蘇的眼淚流出來,心裡的痛已經麻木。
褚鳳錦聽了婆子的話,對柳長蘇還算滿意,他進屋時,柳長蘇還沒穿好衣服,他也恍然未覺。
若不是他現在下體還沒養好,他覺得現在就能辦了柳長蘇。
他在牢里待了這麼久,為的也是柳長蘇,柳長蘇應該補償他!何況如今柳長蘇已經沒有退路,除了他,誰還能要她?
「你放心吧,我會讓人治好你的病,到時候跟我回去,白琳琅就不敢欺負你了。」褚鳳錦安慰道。
柳長蘇沉默著,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蓋緊,不露分豪。
「我心裡是有你的,就是不能給你正妻的位置,你在我心裡位置卻是最重的。」褚鳳錦見柳長蘇憔悴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憐惜,嘴裡說了些好聽的。
但是,不管他說了什麼,柳長蘇都只是沉默。
時間長了,褚鳳錦也覺得沒趣,自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