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廢了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廢了他
顧亦然離開之後,沐曉婉一個人坐在床上,把玩著手裡頭的槍支,心裡頭正思量著該怎麼對付他。
今晚上,若不是自己運氣好,有槍防身,保不齊的還真給那個畜生得逞了。只要想到,自己的親哥哥覬覦她,甚至連人倫都不顧了,她就一陣惡寒。
將槍重新收進抽屜里,沐曉婉拿起手機,撥通了凌熠辰的電話。
彼時
凌boss剛換完衣服,打算抽根煙壓壓驚的時候,擱在車座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瞧見來電顯示是某個女人時,他臉色瞬間漆黑了下來,然後傲嬌的將手機丟給了季川。
「那女人打第三遍的時候,你再接。」
季川:「……」凌先生,你要不要這樣拽啊。萬一沐小姐只打了一遍,該怎麼弄呢?
然後,季川發現自己悲催的竟然真的猜准了,沐曉婉只打了一遍,然後手機就永久的沉靜下來。
不僅季川伸長了腦袋在等沐曉婉的電話,凌熠辰看似漫不經心的坐在那兒抽煙,實則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往季川那邊瞟。
就在季川心情忐忑的時候,男人突然熄滅了手裡頭的煙,伸手拿過手機,反撥了過去。
季川:凌先生,你這是何必呢?沐小姐理你的時候,你愛答不理,現在上趕著倒貼?
電話響了沒幾聲,沐曉婉便接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喂,啊辰。」
凌boss原本想噴火的,聽到女人柔軟的嗓音,帶著一絲倦意,他心又軟了下來。不過態度還是那麼傲嬌:「有事嗎?」
男人聲音不冷不熱,語氣帶著些氣悶。沐曉婉以為他還在生氣,連忙溫柔道:「把你趕出房間是我錯了,你就原諒人家這一次,下次至少會讓你穿上褲子再走。」
季川:「……」心裡頭億萬隻草泥馬在奔跑,在看看凌boss漆黑的臉色,他還是決定識相的消失。
「沐曉婉,你是打電話過來惹我生氣的嗎?沒事我掛電話了……」男人冷冰冰的說完話后,手指頭慢悠悠的往掛斷鍵游移。
「等一下!」沐曉婉連忙急切的開口:「阿辰,我有事找你幫忙,你能不能替我辦了?」
凌熠辰挪回了手指,揚了揚眉,開腔:「說吧。」
沐曉婉猶豫不決了一會兒,然後支支吾吾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的說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女人差一點被欺負了,你坐視不理嗎?」
凌boss黯然的臉上突然狂風暴雨來襲,冷厲的嗓音提高了一截兒:「你說什麼,沐曉婉,你有種再說一遍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是那回事兒,啊辰,那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沐曉婉話音剛落下,就聽到電話那頭,凌boss暴躁的沖著季川喊道:去給我把顧亦然那個畜生宰了!
「等等……阿辰,我不是要叫你殺人,你先別衝動,等我說完。」
沐曉婉想讓凌熠辰廢了顧亦然,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生怕哪一天那個禽獸又色性大發。她可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逃過去的。
另一方面,是想給韓倩玉找點事情做,兒子都廢了,那個女人還有心思折騰她的婚事嗎?
「阿辰,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沐曉婉又重複了一遍,直到電話那頭男人『嗯』了一聲,她這才將要求說了一遍。
掛斷電話后,凌熠辰手掌摩挲著衣袖扣子,妖冶的臉頰上眸色諱莫如深。沉寂了許久后,男人突然對著季川冷清的開口:「晚上,帶幾個人去……」
黎明,像是一把利劍,劈開了暗沉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
刺眼的晨光,透過紗幔,星星點點的落在女人白皙如雪的肌膚上,乍眼望去,被子里睡眼惺忪的女人就像是妖精降落到人家,慵懶而美麗。
沐曉婉伸了伸懶腰,拿起枕頭下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后,懶洋洋的掀開被子。
剛起床,還沒等洗漱完,樓下突然一陣凄厲的叫喊聲劃破這個安逸的早晨。
沐曉婉皺了皺眉,不明所以的開門往外走。
直到瞧見樓下某個被抬回來的男人,她這才露出一臉驚愣的表情。
凌熠辰下手也太快了,她不是說了讓他緩幾天再收拾顧亦然嘛!其實也不能怪季川出手快狠准,實在是顧亦然自己作死,三更半夜不待在房間裡頭睡大覺,跑去酒吧耍橫。
既然機會送到了眼前,季川自然不會放過,凌boss要求他做的,他一樣不差,甚至還免費奉送了顧亦然一條腿兒。
而,一番折騰下來,顧亦然就變成了如今這副凄慘的模樣。
連沐曉婉看著都感覺心驚了起來,更何況韓倩玉等人。客廳里,一陣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是誰,是誰幹的,亦然,你倒是說啊,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媽,你快點把哥送到醫院裡去啊,再晚,哥都要咽氣了。」顧安然腳步有點不穩,臉色蒼白的看著躺在地上『挺屍』的顧亦然。
「對……對,張嫂,快打電話,快打120。我兒子若是出了事,我也不要活了……」
救護車來的很快,半個小時后,顧亦然被送進了急診。
顧家人都趕去醫院了,沐曉婉當然也不例外,換了衣服就往市醫院去。她到的時候,顧亦然已經被送去做手術了。
手術室門口,韓倩玉面目猙獰的對著顧正勛開口道:「去查,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我要他的命。」
唯一的兒子被折騰成這樣,顧正勛臉色暗沉了下來,他盯著手術室紅色的燈:「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沐曉婉臉色漠然,瞧著顧家人此刻悲憤欲絕的樣子,她心中湧起報復的快感。
就是不知道,等一會兒醫生出來公布,顧亦然廢了的時候,顧家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大約三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紅燈滅了,醫生出來后:「誰是病人的家屬,有件事情必須和家屬說一下。」
韓倩玉倏然站了起來,慌忙的走上前:「我是他媽媽,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一臉惋惜的開口:「我們已經儘力了……您的兒子傷的太重了,生殖器被人用惡意手段切斷後,隔了太久時間沒有及時接上,血運情況很差。我們嘗試過,最後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