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床墊
看見這個照片之後,我心裡就踏實很多了,黃龍機構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既然我今天過來了,那這張照片絕對是二十四小時以內拍的,這麼短的時間裡,爺爺肯定還沒有出去,所以,這次過來我一定能找到他。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心裡很激動,爺爺失蹤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讓我找到了。
趕緊問丁廣一:「這張照片你是在什麼地方拍的,怎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
丁廣一擺擺手說:「你放心,我已經查這件事情很長時間了,大致摸清楚了你爺爺在金昌的生活規律,所以,咱們肯定能找到他。」
「可是,當時家裡根本就沒有多少積蓄,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到底是靠什麼生活的呢?」
「你們家的手藝,誰不知道,只要做出來一口棺材,就足夠你爺爺吃好幾年的吧!」
「那倒也是,丁道長,那咱們什麼時候去找他?」
「別急,我一經查出來了你爺爺的住處,他這兩天正在給一戶人家做棺材,所以一時半會是走不了的,放心吧,今晚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時候在我過來找你,到時候咱們再去!」
「行,那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如果真的找到了我爺爺,必有重謝!」
丁廣一看了我一眼,說:「你別跟我說這話,金昌地方不大,整個金昌分部,就只有我一個人,機構對我已經很好了,我用不著你謝我,這是吳老爺子派下來的任務,我一定要完成!」
「那,我就多謝您了!」
「行了,你先歇著吧,我走了!」
「這就走了,一塊吃個飯吧,現在也快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辦,吃飯,改天吧!」
說完之後丁廣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個人還真挺奇怪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並不想跟我打交道,也許這個人跟誰都是這樣吧,從他這一身打扮就能看出來跟別人不一樣,算了,管這麼多幹嘛,只要能幫我找到爺爺,就算他一句都不跟我說,我也不會嫌什麼。
晚上的時候在金昌的大街上走了走,這裡離著京都雖然不遠,但經濟狀況跟京都比差遠了,而且地方也很小,算是個四線城市,在這種小地方呆著,其實也挺舒服的,至少生活節奏沒有那麼快,生存的壓力也不是很大。
隨便吃了口飯,就直接回去躺著了,小電視也收不到幾個台,無線網還卡的不行,把手機一扔,就開始琢磨到底該怎麼找我爺爺。
當時吳老爺子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我還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的在暗地裡幫我調查了,看來他們老哥倆的感情還是不錯啊。
那河婆婆怎麼就成了那個樣子!明明師出同門,差距卻如此之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天慢慢變黑了,在床上躺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有點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可是睡了沒多長時間,我就問到這個屋子裡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甚至直接給我嗆醒了。
「媽的,什麼味這是,怎麼這麼難聞!」起床之後看了看房子角落,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壞掉的東西,這種味道比死老鼠還要難聞,我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天的時候明明沒有這個味道啊,為什麼到了晚上之後,這麼難聞。
我趕緊給房東打了個電話。
「你這屋子裡什麼味道,媽的根本就沒辦法住人啊,實在是太難聞了知道不。」
房東那邊沉默了一會,跟我說:「你愛住就住,不愛住就滾蛋,房錢一分都不會退!」
說完之後就給我把電話給掛了,媽的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說著孫子一開始怎麼不跟我簽合同呢,原來是早就知道有這麼回事。
算了,反正也就是幾百塊錢的事情,老子還就不要了,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媽的今天也是夠倒霉的,剛到這裡來的第一天晚上就碰見這種事情,心裡發堵。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味道熏得人實在是受不了。
我收拾完行李箱之後就開門往外走,隔壁的老太太卻打開門跟我說:「小夥子,你進來,大娘跟你說點事情!」
「怎麼了大娘?」
「你先進來?」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進去了,她一個老人,按理說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進屋之後老大娘給我倒了杯水,說:「小夥子,你怎麼住到隔壁那間房子去了?」
「我是從京都過來辦事的,必須要住的偏僻一點,所以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老大娘點了點頭,說:「那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沒錯,可難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白天在那裡帶了好長時間,根本就沒有發現啊!」
「小夥子,再給你講這個故事之前呢,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是陰陽先生!」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那就行了,我跟你說這個故事,你可別害怕啊!」
「沒事,我就是吃這碗飯的,老大娘您說吧!」
「好嘞,我告訴你,對面按個房間,住的原本是個老人,由於兒女跟根本就不管她,死在裡面之後,也沒有人發現,知道後來,那個老人慢慢的腐爛,肉身化成屍液,慢慢的滲透到了床墊裡面,才讓隔壁的鄰居聞到了味道,這時候才發現,老人已經死了!」
我忽然感覺好噁心,媽的居然還有這種人,自己家裡的老人都死了那麼長時間還有發現,看來這世界上真是什麼人都有。
「是不是覺得有點不舒服?別著急,現在只是身上不舒服,等你聽完了後面,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還有事情?」
「當然有,這個老人的兒子,覺得這麼一間房子除了這種事情有點可惜,就簡單的換了一個床單,然後傢具什麼的都沒有動,甚至都沒有給老人辦白事你知不知道,相當於只除了一條床單的錢,他就掛牌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