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甜蜜的電話
第184章甜蜜的電話
杭墨深所謂的驚喜季嫻是暫時只能報以期待,但別人給的驚嚇,她倒是很快感受到了!
去海城的高鐵三個多小時,網站工作室很大手筆地給定了一個一等座,季嫻本是還沾沾自喜了一番,一等座本就人不多,今日要不是雙休,人就會更少,她還是喜歡一個相對安靜的旅程。
拖著行李走在空蕩蕩的車廂,找到自己位置。
站在原地仰頭對著行李架思考了一陣,反正一等座人也不多,行李也就不給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了,再說以她的能力,能拖著走就不錯了,還放上去,只怕是有去無回……
想到這裡,季嫻也就更加的堅定自己不要把行李放到上面去,只是在低頭的時候,看到了某隻似乎朝著她打招呼的手。
季嫻看的有些傻眼,再定睛去看的時候,那人已經起身,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說:「好巧,阿嫻。」
呵呵,是好巧,三十年不出門,出門就遇前男友,你說巧不巧?
季嫻連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都不想給他!
坐下之後,才發現傅飛揚就坐在距離自己前方兩排靠窗位置的地方。
環顧四周,這會兒就開始後悔了,車上的人怎麼這樣少呢?
不過良久傅飛揚那邊也都沒有任何的舉動,季嫻也就暫時放心,準備上了車先給辛辛苦苦把自己送上車的男人打個電話。
杭墨深那方也很快接了電話,卻是沒想到他能接的那麼快,季嫻只嬉笑道:「怎麼,在等著我給你打電話?」
男人低沉的笑聲響徹在她的耳邊,季嫻忍不住想要吐槽,怎麼在電話里他也想這般的用聲音蠱惑自己的神經!
他問:「想我了嗎?」
季嫻撇嘴,語調狀似很隨意:「這不才剛走,怎麼想你?」
本以為他會諷她一句沒良心之類的話,他卻又地笑一聲,淡淡的道:「嗯,沒想就好。」
憋在肚子里想他的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輕哼一聲,季嫻說:「我不想你你還很高興是不是?」
言語之中她那麼明顯的不爽,杭墨深怎得會聽不出來,他倒也沒反駁,反而是低低地嗯了一聲,之後才說:「怕你想我掉眼淚。」
雖說也不會到這種程度,但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季嫻是真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還真是一個會催淚的男人!
嘴角的笑容也無法維持,最後只下彎了唇角,抿唇良久,才小聲道:「杭墨深,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在家乖乖的,不準出去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紅杏出牆!」
男人低聲應了一句,最後卻又悶著聲音笑了一聲,聲音也勤快了幾分,他說:「嗯,這些話也是我要對杭夫人說的話。」
季嫻本是想要反駁一句的,她長得又不是那麼的出眾,頂多也只能算的上是清秀,哪裡像他,走到哪裡身邊都是趕不走的鶯鶯裊裊。
這會兒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不因為什麼,至少有一點她很肯定,傅飛揚出現在同一班車上,絕對不是巧合,甚至可以說,未來車上的三個小時,她也絕對不能如期望中的那般平靜度過。
指尖在車窗上漫無目的地隨意划著,窗外的風景在倒退,一望無際的稻田,和遠處的天邊相接。
她只故作嬉笑道:「你放心,我現在只對我家俊逸無雙的杭總動心,別的小鮮肉全都進不了我的眼,他們哪比得上杭總的風姿……」
「好,等你回來,你家杭總就給你看真正的風姿。」
一句話,被他說的那麼低沉婉轉,意味十足。
片刻的安靜之後,電話那頭他的呼吸深深淺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便聽他的聲音傳入耳中。
「出去玩就好好的玩,不要委屈了自己。」
季嫻抿唇,這一句話已經不知被他說了多少遍。
「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不要賴床,早起記得吃早餐,晚上任誰睡不著記得喝牛奶……」
應了一聲『好』。
「過兩天我出差,時間來得及的話,我去接你回來。」
他倒是還記得要來找她的這句承諾。
「沒關係,你忙你的,不過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回去了。」
「嗯,媽之前在海城住過一段時間,若是在酒店住不習慣的話,我把公寓的地址發給你,自己家裡可能會好一些。」
他擔心的可真是多!
「每天要開會還要聚餐,哪裡還有時間再去到處亂跑!」
「你好好照顧自己。」
掛了電話的時候,心裡一陣波濤洶湧,竟是沒想到,上車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個電話的時間,她便這樣的想他了……
時間可真真兒是個奇怪的東西,他們結婚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兩個人紅臉的時間也甚是少有,也許是太過習慣了那般平靜地只和他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才會這般一離開了,便就覺得滿心的不適應。
但這些話,季嫻自然是不會跟杭墨深說的,電話里他都忍不住囑咐了那麼多,她若再是抱怨兩句,敢相信,男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過來陪她。
想到這裡,就忍不住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是的,和杭墨深結婚不過短短的時間,他們就這般的如膠似漆了呢!
「看來你和他的婚姻是真的很幸福……」
身後一個清淡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季嫻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卻又控制住了自己,不用想也不用去回頭,身後的那個人,只可能是傅飛揚。
只是不知道他何時坐在了她的身邊。
良久,她都沒有理會他,只是歪著腦袋靠在座椅的靠背上,不知是故意假寐不想理會他,還是真的睡著了。
兩分鐘之前才掛了電話,讓傅飛揚相信她是睡著了?
輕呵一聲,聲音仿若是從胸腔中溢出,帶了些許的自嘲,他說:「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理我,甚至是不想看到我,或許你也想到了,今天的見面不是巧合,阿嫻,你說他會不會知道,我們在他不知曉的時間裡,這般的獨處?」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是了,他現在唯一還能夠威脅她的,也就只有杭墨深了。
她的表情看上去淡淡的,好像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她說:「你想說什麼?」
他慢慢地展開一個得意的笑容,在她依舊一沉不變的眸子中,他說:「好,如你希望,我們不談杭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