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他才是這場陰謀中最大的受害者
第385章他才是這場陰謀中最大的受害者
席澤被她問的梗了一下,抿著嘴巴猶豫著組織語言,無奈地是他組織了良久,最後面對炯炯目光的季嫻,還是舉了白旗,卻又嬉皮笑臉道:「其實這也不能怪我,不是她那老公太不是東西了么,我就想著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也緊張緊張,不過……」
眉毛一挑,果然是不出她所料,不然童雪剛剛也不會一直說什麼互相公平,一定是昨夜蔣浩成打了電話過來給席澤在中間添油加醋了,還真是……驀然覺得一爽,畢竟童雪在這場出軌中,太吃虧太受傷了!
不過……
「就是因為你在中間添油加醋,童童和她老公吵架了,至少暫時一段時間她無處可去了……」
席澤:「我……」
「我和杭墨深之前的公寓雖然閑置著,但好久沒有打掃,一時間也不能入住,華宅我也不方便帶過去,對了,說昨天晚上童童不能入住酒店也是因為沒有身份證件,所以……」之後的話也不說話,就挑著眉看席澤。
席澤順著她的話往下,「所以,然後呢?」
季嫻翻白眼,難怪沒有女朋友,這麼牛角牡丹不解風情!
「所以你不覺得你應該將功贖罪嗎?」
想到昨夜自己所遭遇的,席澤瞬間都有想哭的衝動,「我其實就只是接了個電話,什麼都沒做啊!」
真是飛來橫禍,躲也躲不過啊,他真的有種無處訴苦的心塞!
對於席澤的這種明顯在抱怨和拒絕的行為,季嫻作為童雪最好的朋友,和看不下去,「童童怎麼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給你免費當一段時間的保姆你還不願意?」
席澤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絕不會僅僅只是讓他當主人那麼簡單的事,畢竟他如今也算是涉及到人家家庭裡面了,一不小心再被掛上小三的名號……
頓然間有種心塞的感覺,昨天晚上被那妞的金主鄙視也沒這般心塞過啊!
然而還輪不到他說什麼,次卧的門就再次被推開,童雪一身昨夜未換的粉色睡衣,剛剛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至少除了皺皺的睡衣,其他並不能影響她如今靠在次卧的門上,即使身高不如席澤,但目光平視的時候,就給席澤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了,童雪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這話,如果是有外人在,第一時間,必然能想歪,而席澤這個當事人,竟然也被她這麼一句氣勢凜然的話,給帶歪了!
雙手一句,又是投降狀:「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保證!」
除了接了個電話給她出了個氣,真心是什麼都沒做,天地良心!
童雪如今看他的視線又進入一種難以言語的嫌棄,尤其是視線在他某一處小兄弟那裡停留片刻之後,撇嘴就更是嫌棄:「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做!」
一副就算給他機會他也什麼都做不了的十足鄙視模樣!
席澤:「……!」
明明是要求著他抱著他大腿求收留的人,為何此刻在他的面前,這般的耀武揚威的讓他無可忍受?
只是一開始姿態放低就註定他全程都是任由擺布的!
童雪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兒,一丁點都看不出是要離婚被拋棄的人,下巴揚的老高:「行了,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還有,既然是自己放出去的話,就乖乖給收尾了,我雖然看不上你,但想著接下來還要用到你,計較這種事,就等我離婚以後看你表現再說。」
席澤:「……其實我什麼也沒做啊……」
季嫻站在一邊,童雪平日里就一副女王氣勢她都已經習慣了,只是後來和蔣浩成在一起之後,就逐漸收斂了自己的氣勢,小女人起來,如今,再面對席澤的時候,就完美的印證了一句廣告詞,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杭墨深也不知是何時走到身邊的,季嫻扭過頭看他一眼,抿著唇淺淺一笑,眉梢更是挑的高高的,她說:「突然覺得他們配一臉怎麼辦?」
男人自身後攬住她,將她裝進自己的懷裡,更是低下頭,唇瓣撇著她的耳畔,聲音低低的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他說:「嗯,為了夫人的這句話,如果童雪真的離婚的話,我可以考慮讓席澤接手……」
頓了一下,他還沉吟了一下,嘗試著給自己員工找一句推薦詞,具體的推薦詞是這樣的。
「他雖然看起來放蕩不羈,事實上做事也沒頭沒腦,但至少人品我還是可以保證的,尤其是,我覺得如果你朋友可以將他收了以後,可以從根本上收服他,以後也更方便我壓榨!」
季嫻:「……!」
果然是萬年不變的商人本質,不過……她喜歡!
「童童和蔣浩成七年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就重新接受別人的,尤其是,這一次的婚姻之後,我覺得她應該,很難再相信婚姻了吧……」
那兩個人還在對峙中,某個男人就在她的耳邊肆意了,唇瓣含著她的耳垂,季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腦袋,聲音也小小的,「你別這樣啊,他們都在呢,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男人微微離開她的耳畔,低頭視線落在她幾乎可以滴血的耳垂上,眸底頓然間也染上了幾分欲色,聲音也低沉沙啞了幾分。
「婚姻不是信任度,是經營,她如今的婚姻失敗,並不只是對方一個人的錯。」明明是在討論他在她耳邊肆意,他卻做股而言他,「如果七年的感情讓她能學習到,離婚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季嫻轉過臉,朝著他皺了皺鼻子,「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用七年的感情和三年的婚姻生活來做自己的學費,的確太傷人,但杭墨深這話說的,季嫻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安排好童雪接下來住宿的情況,季嫻就隨著杭墨深一起回去了,剛出院,上了車,她就直接癱在椅子上了,手背搭在額頭上,閉了眼。
剛剛啟動了車子的男人轉過頭看到她這般的動作,眸底閃過心疼,轉身幫她調整了座椅,又下車從後座拿過一隻抱枕,打開成毯子,搭在季嫻的下巴一下的位置。
身上頓然一暖,季嫻拿開手看到的就是男人細緻地幫她捻著毯子邊角認真的模樣,抿了唇,她的聲音輕輕的,「杭墨深,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也有了相同的情況,能不能第一時間告訴我?」
她自認不是一個糾纏的人,就如同當初對待傅飛揚一般,果斷轉身,除非特殊情況,永不見面。
男人抬眸,四目相對,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剛剛那一瞬間為她捻毯子邊角的柔和好似是她的恍神,而如今的他,眸光冷清,甚至在看向她的時候,帶了一絲別樣的情緒,隨後他又低下頭,他說:「童雪的事,你要聽聽我的看法嗎?」
語氣淡淡的又別樣的嚴肅,好似開一節課那般的神情。
季嫻點頭,雖是不懂他為何會突然將話題轉移到童雪的婚姻上,但既然他說,她還是虛心受教。
但男人的神情顯然如今她是否同意,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教學的機會。
車子啟動,男人目視前方,即使看似認真開車,卻也完全不影響他一心二用。
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他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蔣浩成那邊並不同意離婚,甚至這次的出軌他自己都抱有懷疑的態度……」
季嫻點頭,童雪的情況前幾天她也有泄露那麼蛛絲馬跡的,想必以男人的手段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他如今一絲不差的說出來,她並不好奇,只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那你有想過,事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呢?」
也許是那天站在辦公室門口有了屬於自己的所見所聞,那時候蔣浩成明明是知道的,他始終強調的都是對那個孩子的不負責,所以她還不曾朝著男人所謂的方向想過。
而男人的話也還在繼續,「作為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記憶,那不是就證明,其實這就是一場陰謀,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其實他才是這場陰謀中最大的受害者。」
他不僅僅是在分析整個事件,而是在變相的下定論。
抱緊了懷裡的毯子,季嫻轉過臉看他,「我並不能同意你這個結論,如你所說,一個男人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一無所知,那是否也存在一種可能,其實他是有意識到的,他只是……」
男人也同時轉過臉,對上她的視線,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一閃而過,他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前方,聲音里幾分曖昧低啞,他說:「阿嫻,或許你還沒想到一種情況,一種男人自己解決高潮過後也會產生的錯覺……」
季嫻:「……」
猝不及防的開車之後,季嫻頓然感覺這句話就是最破壞氣氛的,完全破壞了男人之前好不容易搭建起來嚴肅而又威嚴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