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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相爺,孽畜這倆字實在抬舉您了

  第50章 相爺,孽畜這倆字實在抬舉您了

  事實上林若溪把李嬤嬤想象得太邪惡了,吃完豬肘湯,李嬤嬤非但沒有讓她立刻睡覺,還給她泡了一杯消食茶,又親自押送著林若溪圍著得月樓走了兩圈,這才心滿意足地放林若溪回去睡覺。


  林若溪累得頭暈腦脹,刑滿釋放直接一頭扎進親愛的被窩去和周公談情說愛了。


  肚子里有了豬肘湯打底,這一覺竟睡到第二日午後。再睜開眼睛時,一隻大海碗依然在林若溪眼前。


  「這又是什麼?」林若溪打著哈欠問。


  李嬤嬤硬邦邦地回答:「木瓜湯!以後每天早晨起來,大小姐都得喝一碗。」


  「為什麼要喝這個啊?」林若溪下意識地嘟噥:「我能不喝嗎?」


  「不能!」看一眼林若溪扁平的胸部,李嬤嬤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嫌棄:「大小姐太瘦,連做肚兜的布都可以省下,主子覺得非常丟臉。」


  正喝著木瓜湯的林若溪身子一抖,手裡的碗差點飛出去。九千歲你個死變態、臭流氓,下回老娘一定要研製出幾粒葦哥好好給你補補身子!

  又是豐胸湯又是營養粥地灌了個腸滿肚圓李嬤嬤才放過林若溪,反正不用再操心飲食起居,林若溪索性帶了茉莉專心致志地在院子里進行體能訓練。李嬤嬤也不來打擾她們,像個普通的內院嬤嬤般盡忠職守地做著分內的事。


  很快就到了下午,就在李嬤嬤準備對林若溪進行下一輪北京式填鴨時,院門突然被人撞開,錢旺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衝進來。


  林若溪唇角勾了嘲諷冷冷地看向他們,「錢管家可是皮又痒痒了,三天兩頭帶著人闖我的院子?」


  錢旺的臉色變了變,沖林若溪恭敬地拱拱手:「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大小姐恕罪。」


  「不知錢管家奉誰的命,要捉本小姐去哪裡?」


  「相爺……相爺請大小姐去祠堂問話。」面對林若溪,錢旺覺得亞歷山大。


  林若溪眼眸一眯,呵!又是去祠堂問話,看來便宜老爹不搞死她誓不罷休啊!

  也不為難錢旺,林若溪點點頭:「好吧!本小姐更完衣就和你們去。」


  回屋裡換了件衣裳,林若溪正要出門,卻被李嬤嬤擋住:「奴婢才來丞相府一天,府里的各位主子尚未認全。還是讓茉莉留下來看家,奴婢陪大小姐去祠堂吧?」


  李嬤嬤的話聽起來是在徵求林若溪的意見,語氣卻十分肯定。林若溪定定地瞧了她十幾秒,隨即瞭然一笑:「好!嬤嬤既有此心,那便隨若溪走一趟吧!」


  今日的林氏祠堂和前三次似乎不太一樣,遠遠地林若溪便感受到了詭異緊張的殺氣。


  果然,一進門便察覺到兩股寒風襲來,林若溪尚未做出反應,便聽「哐噹噹」一陣刀劍撞擊聲,兩名手持大刀的侍衛已狼狽地被李嬤嬤踩在腳下。


  感激地沖李嬤嬤點點頭,林若溪目光冰冷地望向首座上的林安國,「父親這是要做甚?」


  「孽畜,這是何人?」


  此時的林安國,整張臉比鍋底還要黑。昨日劉氏母女三人如同血葫蘆般被人抬回來,他立時對林若溪起了殺心。只可惜宮裡突然來了位一品太監,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今日他得知那太監已回宮,專門布置了一個巧妙到完美的局,專門等著林若溪往裡跳。但為保險起見,他還是安排了兩名侍衛在門口偷襲,準備趁其不備先將林若溪的胳膊砍掉一隻。


  可他沒想到關鍵時刻會突然冒出來個身手不凡的老婆子,林安國看著林若溪的眸子里簡直要噴火:「你居然敢私自將來路不明之人帶回左丞相府,來人,將這老刁婦給本相拖下去砍了!」


  「我看誰敢?」林若溪當先一步擋在了李嬤嬤身前。


  不料,李嬤嬤卻桀桀地笑起來:「林丞相想殺奴婢,只怕還沒這個資格。」


  「放肆……」


  「老奴乃太後身邊的一品膳司李嬤嬤,奉太后之命專門來替大小姐調理身子。林丞相可是想連太后一起打殺么?」


  昨日來了個太後身邊的一品太監,今日又來了個太後身邊的一品膳司嬤嬤,難道,太后開始防著他了?林安國陰霾的眼底滑過絲絲疑惑。


  林若溪對李嬤嬤報出的身份並不意外,九千歲的人,豈會沒有后招?便宜老爹就算再橫再怒,也不敢輕易招惹太后的人。


  「若溪昨日博太后一笑,太後娘娘便打算賞若溪一副健康的身子,父親自個兒沒本事給若溪調理身子,難不成也不許太後娘娘做?」


  到底在官場上浸淫了幾十年,林安國的眸中雖依然涌動著暴風驟雨,但面上已平靜下來。深深看了眼李嬤嬤,道:「太后的旨意,微臣豈敢不遵?不知者不怪,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李嬤嬤見諒。不過,今日乃是左丞相府的家務事,相信太後娘娘不會幹涉微臣處理家務。」


  李嬤嬤面上毫無表情,「相爺有話問話,只要不濫殺無辜,太後娘娘自然不會幹涉貴府的家務事。」


  「如此……」目光重新落在林若溪身上,林安國突然斷喝:「孽畜!你可知罪?」


  你妹的,她又不是《西遊記》里的妖精,過來過去都是「孽畜」?

  「父親和大夫人果然夫妻同心,連罵人的口氣都一樣。若溪乃父親所出,孽畜這兩個字實在是抬舉若溪了。」


  「砰」地一拍桌子,林安國站起來:「本相今日叫你來不是和你鬥嘴的,林若溪,本相是……」


  「林丞相是跟若溪來耍威風或者是殺人滅口的,若溪已經看出來了。」既然在她面前以「本相」相稱,那林若溪也不介意不認這個老爹。


  「好好好,你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那本相就用事實說話,看你還如何狡辯。來人,帶上來!」


  隨著林安國的聲音落下,侍衛們立刻抬上來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


  「林若溪?你可知罪?」林安國喝道。


  林若溪淡掃屍體一眼,滿臉同情:「相爺過來過去就只玩兒這一招,您不膩,也不累嗎?上次若溪就說了,在這府里,和若溪有仇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每一個人死了都得賴到若溪身上?不過也是,除了殺人,相爺想找其他借口打殺若溪還真不容易。只是,就算要指認若溪是殺人兇手,是不是也該換換花樣?唉!以相爺這種智商還能輔佐皇上,當真叫人捉急。」


  「放肆!」林安國被林若溪擠兌得臉都扭曲起來,嘴唇抖了半天才道:「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來人,將屍體身上的白布掀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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