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蘭香，收拾刁婆子
第161章 蘭香，收拾刁婆子
第二日林若溪早早起來，昨天本來要去春香院的，陳公公突然到來計劃被破壞，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
正吃著早飯便聽院子里有人喊道：「大小姐在嗎？」
立時有丫鬟喝道：「大膽刁婆子，得月樓也是你能擅闖的，趕緊拖下去打死！」
喝斥刁婆子的是得月樓的二等丫鬟，名喚蘭香，乃是李嬤嬤親手調教的。
現在的得月樓雖沒人敢擅闖，但在院子里喊兩嗓子還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林若溪護短平時對下人都很親切，但也從不縱容，所以得月樓的丫鬟婆子和侍衛都恪守盡職，沒有人偷懶，也沒有人狐假虎威隨便欺壓人。能讓蘭香一張嘴就喊打死的，大概是當日血洗得月樓的那幫人。
果然，刁婆子哭訴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蝶兒小姐和煙兒小姐請大小姐去一趟，說是……說是太後派人過來了。」
「什麼太後派人過來？前日黃公公才來過，昨日陳公公也來過，今日又是哪位公公？再說宮裡的公公想見大小姐，豈會讓你這等奴才來通報？」蘭香厲聲道：「明明是蝶兒小姐和煙兒小姐想害大小姐還找這樣的理由，你可是想死？」
「撲哧！」林若溪笑起來：「李嬤嬤？您老果然調教有方，蘭香倒是比我還要有氣勢。」
李嬤嬤狐狸般淺淺一笑：「郡主說笑了，左丞相府內鬼太多，昨日千歲爺又送來大禮，免不了有不怕死的假借主子名義前來撿漏討巧。倘若得月樓的奴才個個都膽小怕事，咱們的門可不是要被擠破了？」
林若溪擦擦嘴站起來：「說得好！不過，林蝶兒和林煙兒既然敢請我，總得給點面子。紫鵑，給我更衣，咱們去會會她們！」
「郡主！」李嬤嬤上前：「可要老奴陪你去？」
「無需，怎麼也該輪到她倆了。」眸光一凜，林若溪面上再無半點笑意：「嬤嬤只管替我看好家，只要無後顧之憂，我會一個個將她們收拾乾淨！」
刁婆子正是當日血洗得月樓的一員，前天林若溪收拾了林若雲的丫鬟婆子，林若倩、林蝶兒和林煙兒身邊的奴才卻都成了漏網之魚。但殺雞駭猴，這兩日，漏網之魚們比那些挖眼、割舌的奴才們過得還要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就死在了林若溪手中。
活該刁婆子倒霉，今日領了這苦差事。林若溪出來的時候，她正扯著蘭香的袖子在院子里苦苦哀求。餘光瞄見林若溪，她雙膝一軟竟跪地磕起頭來，而且每一下都磕又重又狠，不過一眨眼，居然弄得自己滿頭滿臉都是血。
林若溪眉頭一蹙，「你在做甚？」
殺氣騰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刁婆子渾身一抖，竟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林若溪不由斜睨蘭香一眼：「瞧你這丫頭，好端端怎麼把人嚇暈了？」
蘭香腮幫子一鼓，小聲嘀咕道：「明明是大小姐把她嚇暈的，怎麼怪奴婢？怪不得茉莉總說大小姐腹黑，原來是真的。」
林若溪被蘭香一嗆，竟有些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臉蛋笑道：「得，是我錯了！還不去端盆水把她潑醒？」
蘭香方才也是嘴快，話一說完便後悔了。沒曾想大小姐非但不怪她還跟她認錯，愣了愣蘭香才紅著眼睛去打水，心中只道茉莉說的沒錯，大小姐原來真的是世上最親切最好相處的主子。
再說刁婆子，她哪裡就被嚇暈了，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三日前林若溪大發淫威油炸活人時刁婆子正好不在，回來后聽說九千歲親臨來給林若溪撐腰，她只當油炸活人的酷刑是九千歲的傑作，林若溪不過是替九千歲背黑鍋。雖說前天林若雲的丫鬟婆子們在得月樓個個被打得半死，她心中有些害怕，但也有點輕視林若溪。
所以來之前刁婆子就想好了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就裝死矇混過關，事後再大肆宣揚大小姐面善心惡懲治奴才，打算將大小姐一軍。
此時見林若溪被自己的丫鬟擠兌都無話可說，刁婆子更相信林若溪是個軟殼蛋。又聯想到昨日林若溪給所有人賞賜，唯獨不給他們這些人，刁婆子心中就有了怨懟。
當下裝作剛剛醒轉過來的樣子，刁婆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的灰塵才傲慢地說道：「太後派來的特使正在老夫人那裡等著，大小姐還是快點隨奴婢過去吧！免得讓蝶兒小姐和煙兒小姐等久了。」
嗯？果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老婆子要麼是磕頭磕傻了，要麼就是鼻孔長在頭頂上，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林若溪一時間倒來了興緻。
「你……」
「奴婢乃是蝶兒小姐的乳娘刁婆子，按照輩分，大小姐也該喚老奴一聲刁嬤嬤！」
呀哈？這年頭，隨便抓只烏鴉都敢說自己是鳳凰，林若溪抬手摸了摸下巴。
正要開口，「嘩啦」一聲，刁婆子從頭到腳被澆了個落湯雞。
繼而，清脆的女聲響起：「艾瑪！刁婆子你怎麼醒了？都怪我眼神不好，居然沒看見你醒了。你說這初春乍寒的，您老的身子骨怎麼受得了？不過我也不是故意的，方才你磕頭把自個兒磕暈了，我光想著救你了。您就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了啊！」
林若溪扭頭看去，正瞧見蘭香端著空盆子一臉壞笑地瞪著刁婆子。
嘿！看來不用自己動手，徒弟都已經出師了。
果然，蘭香上前一步護住林若溪，悄聲道：「這老刁奴會些拳腳功夫，當日我們好些人都吃了她的虧。大小姐且往後一點，別讓她傷著您！」
林若溪心頭一暖，得月樓誰人不知自己會武功？蘭香不過才跟著李嬤嬤練了兩天，遇到危險就能不顧自身安危沖在前面護主，果然和茉莉一般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丫頭。
當下湊到蘭香耳朵邊上道：「既然知道她會些拳腳功夫，又何必跟她動粗？這裡是咱們得月樓，不是老夫人的地盤，你且留著她慢慢練手便是。嗯！也可以尋些幫手，畢竟吃獨食不好。」說著話，林若溪已將手裡的一包藥粉塞進了蘭香手中。
蘭香初時還沒聽懂林若溪的話，待手裡突然多出一包藥粉登時恍然大悟。
刁婆子才覺得自己有幾分人樣兒就被蘭香潑了一身水，狂怒下破口大罵道：「我是太后的特使派來請大小姐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用水潑我？看我不打死……」
話還沒說完，蘭香縴手一揮，刁婆子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