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生門，缺少一個契機
第286章 生門，缺少一個契機
不好意思地摳摳腦袋，林若溪改口道：「我是說，他們害了那麼多孩子，為什麼始終沒有被人發現？」
九千歲不答反問：「你可知清明學堂是什麼地方嗎？」
「京城最好的學堂呀！」想都沒想，林若溪便道：「朝廷大員和豪門望族多會把孩子送去清明學堂讀書，甚至皇親國戚也會將孩子送進去。」
九千歲輕輕點頭：「既然清明學堂的擇徒標準那麼高，那為何還會有小三子和小峰這樣的學生？」
林若溪一愣，沒錯，清明學堂是個貴族學校，一個貴族學校，為什麼還會招收小三子和小峰這樣的窮學生？小峰尚可歸功於糖人攤老闆心善，小三子呢？一個八九歲的孩子，真的能避開重重守衛，偷偷溜進清明學堂去聽課嗎？
「他們故意收取富家子弟做學生，打著皇室學堂的旗號避開各類檢查，真實目的卻是吸引大量的窮孩子來，讓這些窮孩子成為他們殺戮的對象？」咬著牙說出這句話，林若溪覺得頭皮正被人揪著一點點從腦袋上剝離。
林若溪的表情很痛苦，九千歲面上卻沒有變化，彷彿只是單純的陳述，他端起桌上的茶遞到林若溪嘴邊，「若是皇親國戚家丟失一個孩子，只怕整個京城的天都會翻過來。但若是窮人家失蹤個孩子，即便所有線索都指向清明學堂，又有幾人敢去懷疑？這豈不是最好的幌子？來！喝一口，你都快將嘴唇咬破了！」
「我不想喝！」林若溪本能地拒絕。
「要本座喂你？」
思維還停留在清明學堂的罪行上，九千歲的俊臉突然壓了下來。下一秒，唇上一涼，已被他堵住。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九千歲已啟開林若溪的牙關將茶水哺了進去。
待林若溪將茶咽下，九千歲卻不放開她，而是用唇更緊更深地攫住她。
這一吻霸道又綿長，再不像前天晚上那般青澀。彷彿已經吻過林若溪千百回，嫻熟得令人髮指。直到林若溪憋得幾乎背過氣去，九千歲才放開她，嘴唇卻依然輕觸著林若溪的唇不願離開。
「好了嗎？」
「什麼？」
「看樣子已換足了氣……」熟悉的話語，熟悉的壞笑，「再來！」林若溪所有的拒絕和哀嚎都被九千歲吞入了肚子里。
看著眼前鼻樑挨著鼻樑，眼睫觸著眼睫的俊顏，感受著被九千歲親吻的瘋狂和悸動，林若溪在心中哀嘆。
她算是完了，不管發多麼毒的誓言，不管心裡多麼委屈不甘，橫豎只要一見到這個死太監，她就方寸全失，跟個呆瓜笨鳥似的只能任由他搓圓捏扁。
林若溪根本不懷疑，如果九千歲是個正常的男人，此時就算他對她用強，她大概都沒有反抗的力氣。
其實她也不想反抗。九千歲就像是這世上最誘人最美麗的毒藥，一旦嘗過，便會食髓知味刻骨銘心，她逃不掉，也沒辦法逃。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避開他，離他遠一點。唯一祈盼的，就是他趕緊厭倦她，放過她。
眼見懷裡的小人兒不再反抗，而是閉上眼睛仰起頭開始迎合他，九千歲的瞳眸一黯，唇舌變得愈發貪戀瘋狂……
許久，九千歲放開林若溪：「還想知道什麼？把你所有的問題都趕緊問出來，問完之後，陪本座睡覺吧！」
林若溪眼前一黑，鼻血差點噴出來。
嗬喲！這世上大概只有這個不要臉的死太監，才會在吃午飯的時候，理直氣壯地說出「陪本座睡覺」這樣的話吧？
一個太監，如此飢不擇食，如此迫不及待，如此貪得無厭，真的好嗎？
舔了下嘴唇，避開九千歲的灼灼目光，林若溪問：「失蹤的三十六個孩子，是不是跟農夫的九宮八卦葬坑有關？」
「這個本座無法回答你，因為本座也沒有找到答案。目前看起來，農夫的九宮八卦葬坑似乎與西瀛人沒有關係，不過寒夜圍剿清明學堂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機關。」
「機關？」林若溪的眼睛一亮：「可是暗合著奇門遁甲？」
「然！」實在沒忍住，九千歲又在林若溪嬌艷的唇上偷啄一口，「那機關設在清明學堂的後院一口枯井之下，若不是寒夜心細，只怕還發現不了。寒夜帶人下去之後，發現裡面有一道暗門，打開來，竟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地道。不過很可惜，當時不知寒夜他們觸碰到了什麼，地道坍塌了。寒夜帶著二百多名暗衛足足挖了兩個多月，始終沒把暗道挖通。」
「兩個多月？」林若溪一怔：「你是說我給花偉傑治療象腿病的時候，你就知道清明學堂的罪行了？」
九千歲並不回答，只是深深瞧著林若溪。與他深邃如宇宙黑洞的眼眸對上，林若溪已讀出了答案。
呵！說來說去她到底只是個寵物，如果不是今日發現了與食腦蛆形態相似的寄生蟲，九千歲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這些吧？
想來也是，她林若溪一不是大理寺的神斷，二不是九千歲的心腹，像這等國家機密，九千歲有什麼必要告訴她？
自嘲地勾唇笑笑，再問：「若是沒有結論，九千歲應該不會將清明學堂與農夫的九宮八卦葬坑相提並論。那口枯井的布局，是不是和藥王被埋的離宮一樣，只要有人進去，生門直接會變成死門？」
九千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眸默了默，半響才道：「有時候本座覺得，你若是給本座當貼身侍衛，或許比寒夜做得還要好。」
話鋒一轉：「沒錯！那口枯井原本應該是個生門，但寒夜他們下去之後卻變成了死門。本座一直想不通這點，當初農夫設置離宮生門轉換成死門，契機是最後兩具屍體。也就是說，只有殺死本座和你，離宮才會變成真正的死門。可那口枯井卻沒有任何契機，倘若真如你所說，只要有人下去，生門自動會變成死門，西瀛人為何要設置這個生門？」
沒有去過現場，枯井密道又坍塌被毀，林若溪也不敢瞎猜：「連你都想不透的玄機，我又豈能猜透？」
想了想，又問：「還有一個問題，你說你見過與今日這些寄生蟲相似的蟲子，可是在清明學堂發現的？」
「嗯！他們引誘小峰服下的就是這種蟲！」
「啊？」林若溪驚呼道：「那你有沒有讓寒夜留下樣本？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