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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0章 番外:阿九,我們私奔吧(19)

  第1210章 番外:阿九,我們私奔吧(19)


  九千歲的大手剛剛推向門,便聽白瑾瑜道:「九千歲且留步,你的身材本王不稀罕看,有人卻稀罕看。你若不想平白無故引來風流債,將來再惹起一場血洗得月樓的慘劇,最好先穿上衣服。」


  這話一下子將九千歲的怒火澆滅了。


  九千歲才不在乎光著上身跑出去呢!橫豎他下面穿著褲子,也沒一絲不掛。而且,即便外面有人,他也會下令全部閉上眼睛,倘若有人敢偷看,他只管事後挖掉此人的眼珠便是。


  成功阻止他的,乃是白瑾瑜這句「將來再惹起一場血洗得月樓的慘劇」。


  連鳳熠都能察覺出林若雲血洗得月樓之事與他鳳吟九有關,九千歲壓根就沒想過能瞞得住白瑾瑜。


  但他太了解白瑾瑜了。


  別說白瑾瑜,便是鳳熠和花世子,他們都會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一輩子不提及。


  只因這件事對溪兒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以白瑾瑜的性子,非但不會揭發他,還會幫助他保守這一秘密。


  所以,這件事情,只是九千歲一個人的煎熬。


  心知白瑾瑜只是威脅他,絕對不會將實情告訴林若溪,九千歲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他終於感受到當初他半路搶親,在金鑾殿上公然從鳳暖手中奪走溪兒時,鳳暖的憋屈和難過了。


  好狠的白瑾瑜,果然是他鳳吟九的宿敵。


  待九千歲返回穿好衣裳推門出去,哪裡還有白瑾瑜和林若溪的影子?

  ……


  白瑾瑜拉著林若溪出門之後,只說了句「得罪了」,便一把抱起林若溪,幾個縱身,落在了郡主府外的一棵大樹上。


  林若溪剛剛經歷了被捉當場的難堪,此時被白瑾瑜突然擄來,一臉心虛。


  橫過來豎過去地想,都覺得今日自己和九千歲行為太不檢點,她硬著頭皮道:「對不起師兄,我錯了,我不該引誘阿九,在嬰兒房裡……」


  「你們倆是夫妻,在哪裡是你們的自由。雖然在嬰兒房裡有些不妥,但當時小小九和小小溪不在,也無傷大雅。」


  「啊?」林若溪呆住。


  「我氣的不是這個。」


  氣得不是這個?林若溪一愣。


  「那你……在……氣什麼?」


  「你之前做過什麼?」


  「我做過什麼?」皺著眉想了想,林若溪道:「我沒做什麼呀?就是我們在給小小溪洗澡的時候,小小九的白狼突然跑過來找我。我怕小小九出事,就跟著白狼出去了。」


  將離開嬰兒房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白瑾瑜,林若溪連龍蟒號令玉佩的事情都沒有隱瞞。


  生怕白瑾瑜不相信,她從懷裡掏出被磕掉紫鑽的龍蟒號令玉佩拿給白瑾瑜看:「你瞧師兄,就是這個。我從未想過,阿九對我用情如此深。當年他傷我著實不淺,這些年我雖從未提起過那些事,但其實,我內心的那道坎兒,並沒有過去。我不敢跟阿九提,也不敢告訴你,只是一味地打壓龍纖紫,仇恨龍纖紫。


  我其實是個特別自私又特別自卑的人,內心深處,我總怕將來有一天,阿九還會像當年那般,再用同樣的方法傷害我。哪怕明知道這種想法特別可惡,我還是沒辦法克服。直到今日我看見鑲嵌紫鑽的底座凹槽內阿九刻下的這兩個字,我才知道,原來,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愛上我了,原來,我這麼多年吃乾醋,這麼多年對龍纖紫的打壓,毫無意義。


  心頭疙瘩解開,我就特別心疼阿九。所以我就急匆匆地跑回嬰兒房去,想……」


  「想和九千歲拋家棄子,私奔?」白瑾瑜突然打斷她。


  林若溪一愣,繼而「嘿嘿」笑起來:「你都聽到了呀師兄?沒錯,我確實打算跟阿九私奔。這個其實在我們二十一世紀,不叫私奔,叫外出度假,我就想……」


  林若溪的承認和滿不在乎,彷彿壓垮白瑾瑜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猛地抓住林若溪的肩膀,低吼道:「你心疼九千歲,便連孩子都可以不要嗎?林若溪,瑾瑜今日才知,你是如此狠心之人。是不是小小九和小小溪當年不是你親自生的,所以你就一點兒都不心疼他們?」


  這話當真犯了林若溪的大忌。


  她定定地瞧了白瑾瑜十幾秒鐘,突然笑了。


  「呵呵……」笑著笑著,眼角滾落兩顆大大的淚珠,繼而,眼淚越流越多:「若溪來這世上走一回,一直以為唯一最懂我的知己,便是師兄你。今日方知,若溪自作多情了。原來,在師兄心目中,若溪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白瑾瑜哪裡捨得責備林若溪?


  在他心目中,林若溪就是天上的月亮,哪怕被烏雲遮住,也是無比美好的。


  他之所以氣惱得失去了理智,之所以會口不遮攔地說出這些話,實在是方才聽見林若溪要跟九千歲私奔,遠遠離開他,甚至連孩子們都不要,被嚇糊塗了。


  沒有人知道,如今的白瑾瑜,和九千歲一樣,也有一顆異常脆弱的心。


  在經歷了蝴蝶夫人和鳳暖擄走、囚禁林若溪,又親眼見證了時空裂隙的殘忍之後,白瑾瑜豈是比九千歲還要敏感。


  他怕。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再也經不住了。倘若再有下一回,林若溪再次莫名其妙地消失,白瑾瑜會死的。


  是的,他會死的。


  人在極度的恐懼和悲憤之下,總會做些糊塗事,說些糊塗話,白瑾瑜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


  但瞧見林若溪這般傷心,他心疼得整顆心在瞬間變得千倉百孔,然後又被揪成一團,狠狠擰了幾下。


  想都沒想,伸手捧住林若溪的小臉,白瑾瑜的手指已輕輕拭去林若溪臉上的淚珠。


  他的聲音溫柔得叫人落淚,帶著微微的,不易察覺的哽咽:「別哭師妹,別哭!是師兄不好。方才……方才師兄突然聽見你和九千歲商量要拋棄小小九和小小溪自己私奔,十分難過,這才說了重話。師兄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般說你。師兄其實最清楚,你是這世上最最好的娘親。師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師兄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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