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 番外:萌寶離家出走記(11)
第1221章 番外:萌寶離家出走記(11)
小慧剛剛跪下,小小九已伸手將她又拽了起來。
看了眼少年,小小九問:「你們做了什麼壞事,要被鎮子里的人燒死?」
「我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少年在小慧的攙扶下,艱難地站起來,沖小小九等人點頭,他道:「諸位小皇子、小公主們且隨草民來,你們的兄弟,他很好。待你們進來瞧完,便知事情始末了。」
說完,少年直接和小慧走進裡屋。
二人才進去,裡屋便傳來一陣「嗚嗚」的低吼聲。
繼而,少年猛地驚呼:「啊……狼!」
「咚……」不知道什麼東西摔倒了,裡屋一陣混亂。狗吠聲、羊叫聲、少年的驚呼聲、小慧的哭泣聲,亂成一團,唯獨聽不見白狼的聲音。
對於這隻又腹黑又悶騷,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白狼,六個小豆丁也是無語。
相互看看,六人一臉凝重地進去。
待看清楚裡屋的情形,小小溪、小寒夜、小雲軒、小暗二和鳳昊「噗嗤」一下,極其不厚道地笑出聲來。便是從來面無表情的小小九,也不由眯起眼睛勾了下唇角。
他們預想中白狼撲倒少年,打算咬斷少年和小慧喉嚨的恐怖場景並沒有出現。但白狼爪下,結結實實摁著一大團。
那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黃狗,被一根大鐵鏈鎖在床柱上,也不知道身形只有它一半大的白狼是怎麼做到的,此時,黃狗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而白狼,二大爺般,直接坐在黃狗軟乎乎的肚子上,那血紅的舌頭,綠瑩瑩的眼睛,倨傲的神情,以及挺直的脊背,彷彿它此時正坐立在懸崖之巔,屁股底下墊著一張舒舒服服的狗皮毯子。
在白狼和大黃狗身側,靠著床頭並排擺著兩隻大籮筐。一隻裡面露出個毛髮卷卷的,連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的,小小的、嫩嫩的小羊頭。
至於另一隻,唉!
少年和小慧嚇得縮在另一側屋角,倆人皆蹲著,瞪著驚恐的眼睛死死盯著白狼。
只因少年上半身還牢牢裹在門帘布里,蹲下去東倒西歪,所以小慧嚇得半死,卻用稚嫩的小手臂緊緊抱著少年。看上去,倒像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在支撐哥哥龐大的體重。
「這就是你說會咬傷我們的大狗?」斜睨少年一眼,小小九無奈地搖頭。
然後,他銳利的小目光唰地一下落在白狼身上:「不要欺負弱小!」
「嗚嗚……」白狼低吼一聲,終於不情不願地從大黃狗肚子上站起來。
大黃狗像是被白狼嚇癱了,時不時低吠兩聲,卻連爬都爬不起來,像個被人欺負慘了的委屈小媳婦。
這般慫樣顯然讓白狼不喜,它傲嬌地扭頭看了黃狗一眼,然後直接揚起一隻後腿,竟給了大黃狗一腳。
這一腳像是準確測量過,堪堪踢在黃狗臉上。黃狗被白狼甩了一巴掌,吃痛不已,「嗷嗷」慘叫著,索性拖著鐵鏈鑽床底下,再也不肯出來。
六個小豆丁一起湧上去,瞬間將床頭的兩隻大籮筐圍住。
裝著小羊羔的大籮筐可以忽略不計,只瞧另外一隻。
但見,籮筐內,一個胖滾滾、粉嘟嘟的小肉糰子正縮成一團呼呼大睡。許是做了美夢,他臉上帶著笑容,嘴角還有一條清亮亮的口涎,嫩呼呼的小嘴巴還不時「吧唧吧唧」來兩下。
這肉糰子不是他們忙乎了大半夜,到處尋找的小大武又是誰?
小寒夜腦子一根筋,看見這樣的情緒,眸中寒意暴漲,他倏地扭頭看向少年:「你們兄妹倆給我兄弟吃什麼了?」
少年被他嚇了一大跳:「沒……什麼也沒給他吃……」
「那他為何長睡不醒?」
「我……不知道啊!」少年都要哭了。
「撒謊!」胖乎乎的小手在腰間一摸,竟如變戲法,小寒夜手裡多出一把短小精悍,卻寒光閃閃的匕首來:「找死!」
他這個樣子,當真與當年的清風閣統領寒夜一模一樣,端得是又狠戾又冷血。
可是,腳步尚未邁出去,一隻小胖手已伸過來,輕而易舉奪走了小寒夜手裡的匕首:「收起來!在我大楚國境內,不許行兇欺負老百姓!」
眼睛眨巴眨巴,殺氣騰騰的小寒夜瞬間變成委屈巴巴的粉嫩小包子:「小小九哥哥,他們兄妹……」
「小大武喝醉了!」
「嗯……啊?」小寒夜一呆。
其他豆丁們也是一呆,便是少年和小慧都呆住了。
用手揉了下額角,小小九的臉上終於沒繃住,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我們都只躲在酒缸里,唯有他,不知天高地厚,喝了兩口缸底的米酒。那米酒度數不高,但他初次喝酒,豈能不醉?」
想想是這個理,小寒夜擰著臉皮問:「既然他醉了,還比我們都醉得厲害,那是如何跑到籮筐里來的?定是他們兄妹倆捉來的!」
「冤枉啊!」少年差點吐血:「小神探,您可不能這樣冤枉草民。草民是鎮子上養殖場的僕役,專門負責給養殖場的牛羊喂飼料。小慧先天不足,身體一直不好,最近兩日,更是日日發燒。家裡窮,我實在沒辦法了,這才起了貪念,趁夜裡要去草堆取稻草的機會,將養殖場一隻剛剛出生,尚未被人發現的小羊羔渾水摸魚塞進挑草料的籮筐,把小慧放在另一邊,一起挑了回來。
本想著將這隻羊羔捉回來宰了,給小慧燉湯喝。不料,回到家之後,點了燈,草民才發現,一隻籮筐里是我用稻草蓋住的羊羔。另一隻籮筐里,居然不是小慧,而是個粉嘟嘟、睡得人事不省的孩子。
當時草民的魂都要嚇掉了,還以為我做了壞事,老天爺懲罰我,將小慧收了去,換成了個鬼打牆的小鬼頭,嚇得碰都不敢碰他。直到小慧跌跌撞撞地摸回來,我才知,自己不知道何時,居然挑錯了人。
小爺您也看見了,我兄妹雖想貪了羊羔,卻不敢宰殺,只能連著籮筐將它藏在寢室,怕它被歹人偷走,又將家裡的大黃狗拴在床柱上看著羊羔。
至於這孩子,我們不知道他是誰,喚也喚不醒,真真急死人了。只好讓他還是睡在籮筐里,將他和羊羔、大黃狗一起留在裡屋。唉!當真偷雞不成蝕把米,天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