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了
第26章 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了
「你先在這裡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沈總那邊,我會幫你請假。」陸勵陽又說。
「哦。」顧依雪悶應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依舊腫著的側臉,她這幅鬼樣子,的確不好再去律所。
陸勵陽拿起搭在一邊沙發背上的深灰色西裝外套,隨後走出別墅。
他的車子還停在別墅小樓前,待他上車后,司機扭過頭,恭敬的詢問,「陸總要去哪裡?」
「黎宅。」他淡漠的回了兩個字。
陸家和黎家是世交,他父親在世的時候,黎耀輝曾是他父親的左膀右臂。後來,他父親死在了監獄里,兩家的關係也漸漸淡了。
不過,黎耀輝有個獨生女黎瑩,卻一直纏著他不放。今天,還肆無忌憚的去律所找顧依雪的麻煩。
黎家的下人都認識陸少,所以,他進入黎家,一路暢通無阻。老傭人張媽畢恭畢敬的給他端了杯溫茶。
「小姐在卧室,我馬上去喊她。」
黎瑩愛慕陸勵陽,這在黎家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張媽歡天喜地的上樓去喊黎瑩。
黎瑩一聽陸勵陽來了,以為他是因為早上的事情來向她解釋或道歉的,於是,便拿喬了一把。
「我不想見他,你告訴他回去吧。」
張媽原原本本的把話轉述給陸勵陽,他聽完,冷淡的抿起唇角。他最厭煩黎瑩的地方,不是她被寵壞了的小姐脾氣,而是她的虛假和矯情。
「行,我知道了。」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作勢就要離開。
而一直躲在樓梯轉角處的黎瑩見他真的要走,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連拖鞋都跑丟了一隻。
「勵陽哥!你別走!」黎瑩雙手攀住他的一隻手臂。
「不是不想見我?」陸勵陽冷挑眉峰,帶著幾分厭棄的甩開她的手。
「人家只是想考驗你一下而已,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就這麼走了。」黎瑩一半嬌嗔,一半委屈的說道。
「下次別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幼稚。」陸勵陽重新坐在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上,筆挺的脊背慵懶的靠著沙發背,姿態優雅而矜貴。
黎瑩湊到他身邊坐下,手掌捂著一側的臉頰,嘟著紅唇,委委屈屈的抱怨道,「顧依雪那女人下手可真狠,我的臉現在還痛著呢。勵陽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陸勵陽俊顏冷魅,骨節分明的長指捏起她的下巴,指尖冰涼的溫度讓黎瑩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一下。
「你不是也打了她一巴掌嗎,還是你先動的手。黎瑩,你倒是長能耐了,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動手了?」
他磁性而略帶低啞的嗓音,溫潤又不急不緩,卻莫名的透著一股涼薄。
黎瑩戰戰兢兢的看著他,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知道他不動怒的時候,反而更危險可怕。
「我,我聽說顧家已經破產了,顧依雪的爸爸現在還被關在局子里,她找上你,就是想讓你充當冤大頭,替他們顧家還債。勵陽哥,我是想幫你趕走壞女人。」
陸勵陽絕美的鳳眸冷眯起,深凝著她,目光冰冷而犀利,「聽說?你是聽誰說的?」
黎瑩頓時一愣,她沒想到陸勵陽這麼輕易的就從她的話中找出了破綻。
她雖然看到各大媒體都爆出陸勵陽和一個女人一夜情的事,卻沒那個本事查出是誰。她那麼容易找上顧依雪,自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她。
「我只是道聽途說的。」黎瑩一時情急,更是漏洞百出。只能撒著潑,想藉此轉移陸勵陽的注意力。
「勵陽哥,你千萬別被那個女人利用了。」
「如果我不願意,誰又能利用我。」陸勵陽的語氣中儘是傲慢與不屑,隨即繼續質問道:「倒是你,還不說實話?究竟是誰讓你去找依雪麻煩的!」
「我……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出賣我。」黎瑩吞吞吐吐的,她愛慕陸勵陽,卻也十分的畏懼他。
「是,是陸伯母。」她回道。
陸勵陽聽完,眼中沒有絲毫的震驚,反而無比的諷刺。
他早該想到,把黎瑩當槍使,藉此攪黃他和依雪,這種事也只有他媽做得出來。
她越是不想他把她丈夫的私生女娶回家,他就偏要娶。
陸勵陽走出黎家的大門,拿出冰冷的金屬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那邊傳來一道溫柔沉靜的女聲,「勵陽,我和你傅叔叔剛從國外回來,你什麼時候有空,回來陪我們一起吃頓便飯。」
「我沒空。」陸勵陽毫不留情面的拒絕。
「你難道比國家主席還忙,一頓飯的時間也抽不出來?」女人再次開口的聲音,滿滿的都是無奈。
「能抽出時間,但我不想去。傅叔也未必願意見到我,那又何必搞得相互不痛快。」陸勵陽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更沒有絲毫的感情。
「還有,是你指使黎瑩去找顧依雪的麻煩吧。」他又說,態度完全不像是和自己的母親交流,可以說 比陌生人還不如。
「你是在質問我嗎?」電話那端的聲音也透出幾分不悅。
「我怎麼敢!」他冷嘲的笑了一聲,「我只是提醒您一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管不了你改嫁,而你,也少管我的閑事。」
陸勵陽掛斷電話后直接上車,「回公司。」
「好的,陸總。」司機恭敬的回答,絲毫不敢耽擱的發動引擎。
車子剛駛入車道,陸勵陽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這一次,是席城打來的。
「勵陽,半個小時前,顧長宏在看守所心臟病突發,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
顧依雪接到看守所打來的電話后,立即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匆匆的趕去了醫院。
顧長宏住在心臟內科病房,病房的門口由兩名幹警看守。
顧依雪想要進去,卻被阻攔。
「抱歉,這位小姐,裡面是關押的犯人,你不能進去。」
顧依雪漂亮的眉心緊蹙著,她因為顧長宏的病情而憂心匆匆,心慌意亂,卻又不得不強做鎮靜。
「我是律師,我國刑法規定,即便是被判刑的人也有被親屬探視的權利,何況,我父親現在只是嫌疑犯而已。你們現在不允許我探視,刻意刁難,是想要收受賄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