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們分手吧
第250章 我們分手吧
「沒,沒有。」
「沒有?」秦少揚冷笑了一聲后,繼續說道,「要我提醒你嗎?吳富春是怎麼回事?」
左伊環在他腰間的手臂一下子就鬆開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她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居然以為可以瞞過他。可她怎麼就忘了,秦少揚是什麼人呢,她根本沒有任何能隱瞞他的事。
左伊的臉色慘白,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後退,直接跌坐進了沙發里。
她的身體顫抖的很厲害,眼前不停的發黑,她緊抓著拳頭,貼著水鑽的長指甲幾乎都嵌進了掌心的皮肉里。
「你,你已經知道了。」她顫抖著雙唇,眼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
她突然開始害怕起來,害怕秦少揚會真的不要她。這種感覺,就像當初陸勵陽在醫院裡面和她說分手的時候一樣。
她跟了秦少揚五年多,不可能一點感情沒有。何況,離開秦少揚,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還能依靠誰呢?!
「你都知道了多少?少揚,我是被吳富春誘姦的,他在我喝得水連下了葯……我真的很想告他,可是,這件事一旦鬧開了,我就沒臉再站上舞台了,我會身敗名裂的。秦爺爺,他更不會要我這個兒媳婦了。」
秦少揚聽著她說,看著她哭,卻一直無動於衷。
左伊鼓起勇氣,再次走到他身邊,伸出一雙冰涼的小手,扯住了秦少揚的一片衣角,哭得可憐兮兮的。
「少揚,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少揚劍眉深蹙著,他相信左伊是被誘姦的,也相信她不會對吳富春主動投懷送抱。
可是,前提呢,還不是她為了陸勵陽的事情,主動找上了吳富春,給了對方可乘之機。說到底,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左伊,我不想聽理由。這件事,也沒有任何解釋的必要了。」秦少揚扯開她的手,動作生硬而冷漠。
緊接著,他又說,「我該走了。」
左伊自然明白,他這次從這裡走出去之後,就不會再來了。
左伊是聰明的女人,此刻她心裡非常的清楚,秦少揚這次是不會再回頭了。可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結束,非常的不甘心。
她哭著扯住他,哭的精緻的妝都花掉了。「少揚,你別走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求求你別拋棄我。」
左伊一副可憐無助的樣子,她一雙小手扯著他的大掌,一雙含淚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秦少揚的心忍不住軟下來。
然而,當她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時候,秦少揚滿腦子都是左伊被吳富春那種人啃吻的畫面,心裡忍不住有些犯噁心。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推開了她。
左伊毫不設防,被他推得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她淚眼模糊的仰頭看著他,諷刺的笑出聲音。
「因為我被吳富春那個老男人睡過,所以,你這是嫌我臟嗎?」
秦少揚皺眉看著她,心裡的情緒有些複雜,說不出是心疼,還是失望。
他微嘆一聲后,對她說道:「左伊,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其實你並不了解我。你跟我的時候也不是處,女,我可以不在乎你的過去,但我不能忍受我的女人為了前男友不顧一切。所以,左伊,我們分手吧。」
這是左伊第一次聽他對她說分手。
大概是身為軍人的原因,秦少揚一向都是一個擲地有聲的人。從他口中說出的任何話,都是言出必行的。他從不會輕易把『分手』二字掛在嘴上,但他一旦說出這兩個字,就是再無轉圜的餘地。
他說左伊不了解他,但實際上,你看看,左伊多麼了解他的性情。
左伊聽完,心裡幾乎已經冷透了。他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情緒稍有些失控的低吼道,「秦少揚,你不用把分手的借口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心裡有陸勵陽,五年了,你都沒想過和我分手, 現在你和林菲結婚了,你卻提出分手。你不會是愛上林菲了吧?」
秦少揚劍眉深蹙,眼眸中的神情越發的失望了。
「關於林菲,我不想再做過多的解釋。」他該說的都已經和左伊說過了,他不止一次的強調,他和林菲只是協議關係。
而現在,無論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是不想解釋,還是解釋不清?秦少揚,你敢說你和林菲沒上過床。」左伊咄咄逼人的問道。
她從來都不相信男人會不偷腥。他一個月只來找她一兩次而已,那麼,其餘的時候呢,她可不相信秦少揚都是一個人睡冷床板。
而他想要陪床的女人,林菲顯然再合適不過,既合理又合法。
他說協議結束后,他會給林菲三千萬的補償。三千萬,又不是三千塊。如果林菲不獻身的話,秦少揚憑什麼砸那麼多錢給林菲!
他們真的把她當成傻子糊弄了嗎?!
左伊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瞪著秦少揚,好像從始至終,都是他對不起她的一樣。
秦少揚已經無力解釋,只丟給她一句,「沒有,我沒和她睡過,信不信隨便你。」
他說完,從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軍裝外套。
他是直接從部隊過來的,身上的軍裝還來不及換。他穿上了墨綠色的軍裝,整個人的氣質似乎都變了,筆挺而威嚴。
他走向門口,左伊踉蹌的過來扯住他的手,試圖做最後的挽留。
秦少揚卻不著痕迹的甩開了她。「左伊,也許,結束對於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你心裡愛的人並不是我。而我也不可能做你的萬年備胎。」
「少揚……」左伊聲音哽咽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少揚遲疑了片刻,最後叮囑一句,「左鋼一年後如果出獄,你就安排他離開B市,否則,陸少不會放過他的。」
左伊愣愣的看著他,一臉的茫然。
她眼睜睜的看著秦少揚離開,也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麼。
她只會歇斯底里的咆哮,摔遍了屋子裡所有能摔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