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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他總有辦法把她捉回身邊

  第324章 他總有辦法把她捉回身邊


  柏拉圖酒庄是鴻宇建築集團名下的產業,始建於兩年之前。


  這兩年之間,陸勵陽幾乎很少出入酒吧、夜,總會之類紙醉金迷的地方,大多數的應酬都改在了酒庄。他在這裡有一件單獨的休息室,應酬結束太晚的時候,就直接睡在這裡。


  自從顧依雪入獄后,他們那個所謂的家變得空空蕩蕩,冰冰冷冷,他幾乎很少回去。


  上周取文件的時候回去過一次,因為別墅經常有鐘點工打掃,看起來和曾經沒有太大的變化,陸勵陽經過兒童房的時候,看到裡面堆放的孩子的小床,被褥,以及衣服和玩具時,心裡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酸澀與疼痛。


  整整兩年過去了,但那些曾經留下的傷痕卻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化。無意間的觸及,都會痛徹心扉。


  酒庄內,席城陪著陸勵陽品酒。


  沒有應酬的時候,陸勵陽也喜歡呆在酒莊裡,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需要喝酒才能睡得著。否則,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


  陸勵陽覺得自己都要成酒鬼了,但當個酒鬼也比失眠好受得多。漫漫長夜,睜著眼睛到天亮的感覺,實在是太難熬了。


  席城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陪他一起喝,偶爾還酸不拉幾的念上兩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陸勵陽懶得理他。


  「你怎麼還坐在這裡,顧依雪今天出獄,你不去接?」席城一邊倒酒,一邊出聲詢問道。


  陸勵陽高大的身體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里,一身純黑色的西裝,與四周的環境完美的融合。


  他的手中端著一隻澈亮的水晶高腳杯,漫不經心的搖晃著,一雙墨眸無焦距的盯著杯中血紅色的液體。氣質矜貴清冷,卻永遠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兩年了,她都不肯見我,你覺得她會需要我去接嗎?!我去了,只怕她又躲進監獄里,這輩子都不肯出來。」


  陸勵陽說話的時候一張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語調卻帶著淡淡的自嘲與薄涼。


  兩年的時間,他雷打不動的每晚開車去一趟城北監獄,車子停在高大的圍牆下面,他坐在車子里,安靜的吸煙,無所事事,也無能為力。


  顧依雪一直不肯見他,他也無法再繼續使用偏激的方式進去見她。所以,想她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距離她最近的地方。


  兩年之間,關於顧依雪的每一件事,事無巨細,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進監獄后的第一周,她害怕的整晚睡不著覺,因為屋子裡的燈一亮就是一整夜。


  他還知道她進監獄的第一個月,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不敢邁出過一步。


  他知道她被其他的獄犯欺負,挨了打,高燒不退,住進了醫院裡。


  他也知道她因此剪了頭髮,慢慢的開始接受現實。


  他知道她在監獄裡面交到了朋友,學會了適應裡面的生活……


  他知道她今天出獄,卻連去見她一面的膽量都沒有。


  她逃了整整兩年,逃到那個他無法觸及到的,最陰暗的角落中。陸勵陽真的害怕她再逃走。


  「那你打算怎麼做?這輩子都不見她了?」席城又問。


  陸勵陽抿了口辛辣的酒,習慣性的勾起一側的唇角,流露出几絲邪魅。「這輩子長著呢,沒什麼可著急的。」


  只要顧依雪從裡面出來,外面就是他的世界了。她既然一腳邁進了他的世界里,他就總有辦法把她捉回到他身邊。


  「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陸勵陽突然問道。


  他每次提這件事,席城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當年顧依雪的車禍事件,根本沒有任何的疑點,的確就是一場意外事故,肇事司機目前還在監獄裡面服刑。陸勵陽卻讓他查了整整兩年。


  「我連那司機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沒查到任何的疑點。除了丁雨琪恐嚇過依雪兩次,左伊言語刺激過她一次以外,我敢拿脖子上的腦袋擔保,車禍真的就是一場意外。」


  「我要你的腦袋沒有,當球踢都不夠圓。」陸勵陽不冷不熱的回了他一句,拿起醒酒器,往空了的高腳杯中倒了少半杯酒。


  「其他的呢?我不是讓你擴大搜查範圍嗎?」


  「其他有什麼好查的?」席城一頭霧水,隨便的回了句,「哦,劉宏明和他老婆正在鬧離婚,聽說是在外面養了小三。」


  「我對不相干的人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下次,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有價值的東西。」陸勵陽微眯著墨眸,眸光漆深犀利。


  席城頭疼的要命,他現在寧願被『發配邊疆』,也不想繼續查下去。查來查去都是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又無法讓陸總裁滿意。


  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陸總裁魔障了。而他如果繼續查下去,肯定也會變魔障。


  「勵陽,我不清楚你到底想要查到什麼?」


  陸勵陽面對席城的疑問,眸光淡漠的散落在窗外,他的右手握著高腳杯,左手的兩指間習慣性的燃著一個煙。


  煙霧彌散,籠罩在他的四周,他臉上的神情在隱藏在煙霧后,不甚分明。


  「我也不清楚。但依雪說車禍不是意外。」陸勵陽淡涼的聲音穿透煙霧,傳進了席城的耳朵里。


  席城單手撐頭,一臉的無奈。


  「顧依雪有抑鬱症,她腦子不清醒,難道你難道也不清醒了?!顧依雪懷疑車禍是左伊指使的,但事實證明,車禍根本和左伊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一向都厭惡背地裡使陰招,但為了顧依雪,你也讓成遠出手了,電梯從三樓墜下來,如果不是左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命大,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了。


  勵陽,無論從哪方面,你都對得起顧依雪了。我記得你說過,做人總要有底線,但只要遇見顧依雪,我看你是什麼底線都沒有了。」


  席城帶著不滿的說了一堆,陸勵陽卻僅僅是收回散落在窗外的目光,淡淡的凝視著他。


  做人是需要底線的,但愛一個人從來都沒有底線。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她會改變你的堅持,打破你所有的原則,成為那個例外。


  只是,陸勵陽懶得和席城說這些,和一個濫情的花花公子談愛情和堅貞,無異於對牛彈琴。


  陸勵陽從不做浪費口舌的事情。


  「你與其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倒不如去好好做事。」陸勵陽 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指尖的煙燃盡,他漫不經心的把煙蒂熄滅在水晶煙灰缸內。


  隨後,陸勵陽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蹙著眉接聽。


  掛斷電話后,陸勵陽站起身,拎起了搭在沙發背上的西裝外套,顯然,他要出去。


  「去哪兒?」席城不解的詢問道。


  現在已經快傍晚了,一般這個時間段,如果沒有應酬或者其他比較重要的事情,陸勵陽都會留在酒庄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


  「多多發燒被送到醫院,我過去看看。」陸勵陽淡漠的回答道。


  多多是左伊的兒子,剛滿兩周歲。這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是多災多難的。先是意外早產,左伊這個當媽的又患了產後抑鬱,一直是請的月嫂照顧孩子。結果,又遇上一個不靠譜的月嫂,孩子先是起了一身的濕疹,不給擦藥,而是脫了衣服晾著,結果著了涼。孩子剛滿月,就患上了肺炎。


  陸勵陽原本並不理會左伊母子,那時候顧依雪剛入獄不久,他哪兒有心思去管那些不過想乾的人。


  還是一次他去醫院探望生病的一位伯父,意外的遇見了抱著孩子看病的左伊母女。


  孩子高燒咳嗽,月嫂就是給餵了點退燒藥,整整燒了一周都沒有退燒,左伊母女這才想起應該帶孩子去醫院。


  結果,孩子抱進醫院,就被診斷為重症肺炎,肺裡面堵滿了痰,因為孩子太小,不太會咳,憋得小臉通紅,呼吸都十分的微弱困難。


  孩子直接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並且下了病危通知。


  左伊嚇得臉都白了,哭著求陸勵陽救救孩子。


  陸勵陽並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那個小小的嬰兒,實在是太過可憐了,他狠不下心。


  於是,聯繫了最好的新生兒科醫生,孩子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住院治療,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孩子出院后,陸勵陽好人做到底,又高價聘請了一位專業的月嫂照顧孩子,月嫂的工資是直接從鴻宇建築公司轉賬。


  這位月嫂上崗之後,只認他這一位僱主。孩子有個大病小情,月嫂都會直接聯繫陸勵陽。陸勵陽是徹底被黏上了。


  「你也太殷勤了吧,這兩年,那孩子病了痛了,有點風吹草動的都找你,你真把自己當他親爹了。」連席城都忍不住說道。


  因為孩子得過肺炎,又是早產,身體底子不好,所以,經常會生病。按醫生的話說,不太好照顧,至少要等到三四歲之後,抵抗力強一點,身體才會慢慢的好起來。


  陸勵陽利落的套上了西裝準備出門,不溫不火的回了席城一句,「左伊的抑鬱癥狀況越來越糟糕,根本不管孩子。我不管,他只能自生自滅。」


  陸勵陽也說不出究竟是為什麼,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得下心,卻唯獨狠不下心不管多多。孩子又有什麼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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